男人熾熱的體溫透過掌心,傳遞到女人指尖,一點點滲透進入她的身體,曖昧的氣息令郁暖心有些喘不過氣來,感覺快要窒息,她咬咬牙,暗裡狠掐了男人的胳膊一把,輕嗔出聲:“常言道:人不要臉,便可天下無敵。這句話還真是沒說錯,看你生意做得風生水起,就知道你一定是個無恥之徒……”
男人低笑出聲,爽朗的笑聲不難聽出心情不錯,眸光卻在對視上不遠處索菲婭哀怨的眸光時,笑聲嘎然而止,臉色也沉了下來,郁暖心的心也隨之一沉,說不出來的澀澀滋味,她這是怎麼了?自個兒也說不清楚,卻在不自覺中松開男人的胳膊,佯裝淡定自若的走到一處不起眼的角落坐了下來。
冷天爵回眸望著她的背影,眉心微蹙,她這是吃醋了麼?不由唇角勾起一抹淺笑,連他自己也不曾察覺,只至身側傳來女人熟悉的哽咽聲--
“爵,你……不會是愛上了她了吧?!”說話的人是索菲婭,她不得不承認自己心裡真的很沒有底氣,雖然肚子裡有孩子做籌碼,可是冷天爵的態度卻令她的一顆心懸在嗓子眼,沒辦法安定下來。
“你覺得……我還會愛上女人這種貪婪的動物嗎?只要拿著錢勾勾手指頭,什麼樣的女人都會乖乖躺在本少身下,談情說愛會不會顯得太多余了?”冷天爵回眸淡淡的瞥了索菲婭一眼,語氣不冷不熱,卻不難聽出其間的諷刺意味。
索菲婭的臉色紅一陣白一陣,盯著冷天爵的俊顏好一會兒才吱吱唔唔出聲:“爵,我知道……當初是我傷了你的心,是我對不起你,其實我自己心裡又何嘗不難受,像你這種含著金湯匙長大的人,錢對於你而言意義是完全不同的……”
她的聲音不大,卻透著濃郁的悲淒,男人眼底閃過一抹異樣,這樣的理由或許很可笑,但卻也並非不是事實,只是在金錢面前,他們的愛情未免也顯得太蒼白無力了些,是錢的力量太大,還是他在她心裡的位置太小。
“過去的事情我已經不去想了,我之所以現在容忍你走進我的生活,只是為了孩子,孩子出生後我會給你一筆錢,從此以後你就徹底干淨的從本少的世界裡消失。”冷天爵犀利的鷹眸從女人的臉上緩緩掃向她的小腹,經過冷家的私家醫生診斷,她確實懷孕了,按照時間算的話,應該是他們分手那時候。
雖然索菲婭虛榮貪婪,可是冷天爵倒是知道,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她倒是干干淨淨的,而且從和他分手到現在,也並未見她和任何人傳過緋聞。所以這個孩子,應該是自己的,既然她堅持要生下這個孩子,他也無權剝奪她做母親的權力。
郁暖心坐在角落裡,端著一杯柳丁汁,淡淡的打量著不遠處的二人,不知道他們都說了此什麼?當意識到自己腦海裡的想法時,郁暖心甩了甩頭,她這是怎麼了?怎麼會去關注那個男人的私事,緊接著將視線移向其它地方,不讓自己再去注意他們。
紙醉金迷,奢華的酒宴場面,郁暖心突然覺得自己真的不太適應這種場合,除了手中這杯柳丁汁,她晚上一點東西也沒有吃,肚子有點餓,可是卻又覺得吃不進,俊男美女穿梭而行,看得她有些眼花繚亂!
突然,兩道熟悉的身影闖進她的視線,墨筠和左家銘?那個男人應該是左家銘吧?墨筠怎麼會和他出現在這兒?還真是令她大吃一驚。
不過就這樣一眼望去,郁暖心不得不承認,白皙高挑的墨筠,和那個斯斯文文的左家銘看上去倒是挺般配的,越看這個左家銘,郁暖心愈是覺得他和那個左家侑確實不像,雖然是孿生兄弟,可是由內散發出來的氣質卻真是不一樣。
郁暖心沖著墨筠的方向招了招手,雖然沒有出聲,可是墨筠卻也默契的發現了她的存在,清澈的水眸先是一怔,緊接著略顯羞澀的紅了臉,而她身邊的左家銘很快便注意到了女人的異樣,順著墨筠的眸光望來,也看見了郁暖心。
不過,他看起來似乎並不意外,沖著郁暖心禮貌的點頭微笑,並陪伴著墨筠一起朝角落走來,想必今天郁暖心會出現在這裡,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
“暖心--”墨筠一直至走到郁暖心旁邊坐下來,才不自然的輕喚了一聲。
“好你個壞丫頭,什麼時候和他走到一起了,竟然連我也瞞著……”郁暖心壓低嗓音,用只有她們倆才能聽見的聲音,輕聲的戲謔道。
她的話一出,墨筠的臉就更紅了,左家銘反倒落落大方的打了聲招呼:“暖心,我這樣叫你,你不介意吧,你是天爵的太太,我和天爵也是多年的老朋友了我們還真是有緣。”
“左總和我有沒有緣倒不重要,我已經結婚了……”郁暖心輕笑著打趣道。
她的這句玩笑話,把左家銘和墨筠都逗笑了,華爾茲樂聲在空氣裊裊響起,冷天爵正朝著她們的方向走來,左家銘識趣的將手伸向墨筠:“墨小姐,我們跳支舞好嗎?”
墨筠白皙的臉頰閃過一抹嫣紅,優雅緩慢的站起身來,其實她今天做為左家銘的舞伴出席酒宴純屬偶然,是左家銘找到她提起上次幫她們被海關扣貨的事兒,說他幫了她一回,也讓她幫他一次,算是扯平了。
墨筠怎麼也沒有想到,看上去文質彬彬的男人,竟然也有油嘴滑舌的一面,不過對方並無惡意,而她也不喜歡欠人家什麼,所以才會出現在這裡,之所以剛才沒有對郁暖心解釋,是不想讓郁暖心覺得虧欠自己什麼,畢竟公司是郁暖心的,若是知道墨筠為了公司的事兒,而陪左家銘赴宴,恐怕只會節外生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