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長道，「我要求你無條件的永遠性支持馬其詳和薛麒麟負責的那兩個秘密實驗基地。」
程萬國吃了一驚，「為什麼？」
首長道，「不為什麼，就為他們的實驗一旦成功，就能讓我國軍事實力發生一次質的飛躍。」
程萬國道，「可是，他們進行的生化類型的藥物實驗，據我從夏柄青那裡得到的結果，有很多可變性，也就是說，有傳染性，通過實驗，小白鼠注射藥物後，雖然體能指數在各方面都表現為成幾何級的倍增，但事後很快就莫名其妙地死掉，並且傳染給同類，引發同類突然間離奇死亡，這個實驗要是用在人身上，十分可怕，很有可能像《生化危機》中演的那樣，會搞出生化人來。」
首長一聽，忍不住哈哈大笑，「我說萬國呀，你也太過慮了吧，我們搞航母、搞核、彈、搞空天，搞了這麼久都沒有搞出變種人來，區區一個實驗室就能搞出來了？再說，核、彈都不可怕，你還怕生化人嗎？」
程萬國道，「首長，你沒見過，自然不怕，我曾在夏柄青的實驗室親眼見過，那些被注射過藥物的老鼠都爆發出驚人的攻擊力，關在鐵籠子裡甚至都能咬斷筷子精細的鐵絲，要是跑出來肯定了不得，一隻老鼠尚且這樣，如果換了是人，後果簡直不可想像。」說著不覺扯上了一個人，「於參謀當時還連連說好，首長，這可不是一般的事，這樣的實驗都說好，跟核洩漏有什麼區別？不說於參謀在夏柄青那裡死心塌地地支持這件事，後來調任到馬其詳那裡，據說又建立了一個實驗基地，還是搞這個實驗，真是太嚇人了，因為我堅決不同意，馬其詳就倒向了吳中盛那一邊，總是在背後打我的報告，首長，你說吧，這東西真能這樣不顧後果地搞下去嗎？萬一哪天搞出什麼事來，發生在軍營，很難控制呀！」
首長長歎口氣，「我說萬國呀，你怎麼還是放不開？他們僅僅只是拿小白鼠做實驗，事實上還沒有做到人身上呀。」
程萬國道，「誰說的，已經做到人身上了，據說馬其詳於參謀就已經拿藥物訓練出了一批超級特工，雖然我不知道數量，但這件事肯定已經存在了。」
首長道，「存在就存在唄，你讓它存在不就行了？」
程萬國據理力爭，「可這樣的實驗不能做下去，我們搞核搞空天是為了保護國家利益獲取宇宙資料，你說他們搞這樣可怕的實驗又是為了什麼？比如說吧，將一個人的體能幾天時間提升十幾倍，個個都能飛簷走壁，一旦有什麼變亂，是不是很可怕，也很難控制？尤其是藥物訓出來的這些人，就好比吸毒一樣，毒性發作的時候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要是淪為小數破壞分子的工具，後果更是不堪想像！」
首長又歎口氣，「看來還真的跟你說不到一塊去。於和平也好，馬其詳也行，薛麒麟也罷，都是我授意他們搞的，他們參與其中都不怕，你怕什麼呀？一個超級戰士就能頂一個師的力量你知道嗎，萬一發生戰爭，只要派幾個超級戰士混入他國，就有可能對他國造成不可估量的破壞，有什麼不妥當的？」
程萬國道，「首長，恕我直言，你只是看到了一面，而沒有看到另一面，這些藥物戰士不管攻擊力有多強，但是不穩定呀。不穩定就會有變數，有變數就變得不可測，不可測也就不可控，實驗能夠造出這些人來，卻不可控，那後果不是很可怕嗎？」
首長無語，良久道，「好吧，我們不要在這個問題上爭論了，這樣吧，你再給我四年時間，等於給我四年時間好嗎，你只要答應讓實驗再進行四年，如果失敗就立刻關閉基地，你看行不行？」
程萬國道，「這……首長，按理說我得答應支持實驗基地再做四年的實驗，可是我實在沒有這個膽。你看吧，全國各地經過一番特殊的嚴打洗禮之後，政清人和，腐敗習氣從根本上得到改善，廣大民眾歡欣鼓舞，這正是個好的兆頭，我私下覺得，最重要的是將打黑繼續深入下去，深入到每個角落，不光是各省區，軍隊也得如此。」
首長眼皮一陣發跳，訝然道，「軍隊打黑？」
程萬國道，「沒錯，我就是有這個想法，但是考慮到肯定會遭到吳中盛周國強的堅決反對，才沒有輕易提出。首長，你既然全力支持我在全國嚴打，我看也能在軍隊中這麼做，我們需要一支比現狀素質更高紀律更嚴的軍隊。」
首長嚴肅起來，「如今軍中三派鼎足，這樣做是絕對不合適的，再說軍中雖然有些陋習，但並不影響整體戰鬥力，這個黑，我看還是別打下去了。萬國，這樣吧，你立刻回去為了擬定一份名單，盡快送過來，當你一個人獨力掌控大局之後，再想這些想法吧。」
程萬國道，「是！」
首長道，「回去吧，回去之後還要想想我剛才有關實驗基地的提議，我覺得它行，必然也有得的理由，你好好想想吧。」
程萬國無奈道，「好吧，首長，我會好好想的。」
程萬國走後，首長打了個電話，半個小時後吳中盛又來了。
相比之下，吳中盛的個頭稍矮，年紀在五十以上，見了面就打哈哈，「首長好，這兩天天氣不錯，該不是叫我陪你一起去打高爾夫吧？」
首長笑笑，「難得你還有這個雅興，我可雅不起來？」
吳中盛不客氣地坐下來，「怎麼，有什麼事嗎？」
首長沒好氣道，「還不是嚴打的事。」
吳中盛試探著道，「首長，這嚴打……還沒過呀？」
首長道，「萬國剛才來過了，他堅持還要深入下去，有什麼辦法。」
吳中盛不滿道，「他深入下去，也不能深入到自己家裡吧？全國嚴打已經取得了巨大勝利，現在國家穩定，人民安定，已經是來之不易的局面，再深入下去，只怕有害無利，俗話說潭至清則無魚，有過之猶不及，張小強開始嚴打之際，還採取過保一些打一些的策略，從來沒有打到他自己家裡去，程萬國這是什麼意思？」
首長微歎口氣，「剛才他還向我提出軍隊打黑的構想，不知你有什麼看法？」
軍隊打黑？
吳中盛跳起來，「軍隊是我國根本，萬萬動搖不得！首長，這個建議無論如何你都不能答應！」
首長平靜道，「我確實沒有答應，不過覺得他說的話還有幾分道理，現在某些軍營也著實存在著不正之風，太商業化，家族主義官僚主義也很嚴重，拉關係跑後門的，數不勝數。」
吳中盛道，「要是真在軍隊打黑，還不如掀起學習新風，讓軍隊與日俱進，轉變思想樹立新榜樣，給他們一個接受過程，等到時機成熟再提打黑之事，那樣才能水到渠成，強行打黑，很可能達不到預期效果，還會出亂子。」
首長沉思片刻，「你這個提議不錯，這樣吧，我看應該先發一篇文章，刊發在黨報和軍報的重要位置上，然後由你帶頭號召學習，文章名稱嘛，就取《論高度保持軍隊純潔的重要性》，一定要提及軍隊一些必須得到根除的惡習陋習，提前敲警鐘。」
吳中盛道，「這個沒問題，我一會兒就去辦。」
首長道，「還有，回去之後，你馬上擬定一份優秀將官名單交給我，最近很可能會就現任軍隊將領作出部分調整。」
吳中盛訝然道，「調整軍隊將領？」
首長道，「你感到很吃驚嗎？」
吳中盛道，「不是，只是覺得有點突然。」
首長頗有深意地看著他，「你放心，調整不到你的那去。你還是你，他還是他。」
吳中盛大喜，「謝謝首長。」
首長道，「但是世強就有可能受到一些限制了，中盛，這個事你切記不要給他透口風，我若是聽到不該聽的，唯你是問。」
吳中盛道，「首長放心好了，這麼大的秘密我絕對不會透露出去。」
首長道，「好了，先回去吧，擬一個十人名單來。」
吳中盛又吃一驚，「十人？」
首長道，「十人還少嗎？」
吳中盛道，「不少，不少，是感覺到有點多，這麼大的手筆，總感到有些太突然似的。」
首長道，「你就不要在這裡轉著彎抹著角跟我打掩護了，我向你擔保不動陳長耕和劉蔚藍，你總可以放心了吧。」
吳中盛滿心喜歡地告辭去了。
首長又打電話叫了一個人來，誰呀，薛麒麟的父親——同為中央軍委副主席之一的薛胡來。
對曾經做過特別行動局局長和國家安全與特別行動局第一副局長的小強來說，對薛胡來這個人還是瞭解的，他是薛麒麟薛鳳凰的父親，大權在握，是強勢鷹派的代表人物之一。
小強的靈魂一看，這不是在看吹風會嗎，看這樣子，程萬國真的馬上要接班了。
首長將程萬國叫來之後，開門見山地問，「老朋友，有件事我想徵求你的意見，你直言告訴我，萬國和中盛這兩個，到底誰堪當大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