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保道,「開始我們不相信,誰知問了好多人,都是這樣說,你說可笑不可笑?」
阿泰道,「小強,你既然跟大小姐有緣走在一起了,好歹也將這些事情為我們解釋解釋吧,我們實在是被你們村裡那些人弄暈頭了。」
小強看了看他們,舉著杯子一口喝乾了杯中的酒,作出一副下定了決心吐露實情的樣子,歎氣道,「不瞞你說,阿保叔叔阿泰叔叔,你們聽到的都是真實的,只有一點村裡人並不知道。」
阿保道,「哪一點?」
小強道,「我在村裡犯傻,其實是裝的。」
才說到這裡,早已受了小強叮囑的夏雨瓊就插嘴了,「是呀是呀,去年我認識小強的時候,小強就告訴過我了,他是裝的,一直在裝。」
阿保不由愣了,「不可能吧,從生下地一直裝到十七歲?」
夏雨露也道,「這個我沒聽過,但聽小強哥哥說過,其實他十歲的時候就不瘋不傻了,是因為他在夢中遇到了一個師傅,叫他裝瘋,說只有這樣才能練成蓋世武功,所以這些年來就一直在裝,只有那麼一天沒有裝,結果就撞上了我們,後來,就跟姐姐交了朋友了。」
阿保阿泰吃驚得自己的眼睛都要掉下來,異口同聲道,「有這樣的事??」
小強又歎口氣,「要說有,只怕你們不會相信,但說沒有,也是決不可能的事。你們既然進過村,而且打聽過我的事情,那麼你們肯定也聽說了,我從小就是個又傻又瘋的孩子,根本沒讀過書,不認得字,更不用說吟詩作畫了,可是現在這些我全會,你說若非有奇遇,能發生這樣的奇跡嗎?」
阿保搖頭道,「沒有。」
小強道,「但我遇上的這個奇跡,偏偏不能說,所以直到今天,村裡還沒有一個人知道。」掃了阿保阿泰一眼,「你們知道為什麼嗎?」他自己又接著說下去,「因為是在夢中夢到有個老人為了治病,結果就將病治好了,你們說,這事要是說出去,別人不還是得將我當作瘋子嗎?」
阿保失聲道,「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事情?」
小強道,「你看,連你都不敢相信,更不用說別人了,所以我只有不說。而且我還不妨告訴你,這些年來,那個夢中老人不僅治好了我的病,每次進入夢中之後,他還教我習武、學醫、練氣、點穴解穴,甚至還教我學電腦,而這些雖然只有夢中才會學的東西,醒來後又照樣可以用,你信嗎?」
阿保阿泰驚得目瞪口呆,除了兩隻眼睛大大地瞪起看著小強,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小強則繼續進行他的表演,「兩位叔叔,你看吧,我竟然遇上了這樣的事情,你叫我如何能夠跟別人說?當時我想,我說,別人當我是瘋子,我不說,別人也會當我是瘋子,所以我乾脆就不說。」
阿保道,「這樣的事情,按照常理來說,是絕對不可能存在的。」
小強道,「就是呀,按理唯物主義理論觀,是不可能發生這種令人費解的事情的,偏偏現在已實實在在地發生了,你叫我如何解釋?我說沒有吧,不說別的,我這身武功就能證明我是跟著一個名師學過武的,而現實社會中顯然還沒有這樣的名師;我若說有吧,別人只會好笑,對我誤解更深,於是我就只有裝,直到去年,突然動了看龍舟的念頭,悄然來到了城裡,玩了那麼一陣子,誰知竟然遇上了雨瓊妹妹,我們一見鍾情,定了終生,而且我也把我所有的事情都向她們兩人說了,要說有人相信我,當時全世界就只有她們兩個是打心底相信的!」說到這裡,貌似感歎知音稀少,長歎了一口氣。
阿保阿泰左看右看,怎麼看都無法沒有看出小強絲毫撒謊的跡象,也只有跟著歎氣。
兩個面面相覷,眼睛對眼睛看了好久,阿保苦笑道,「世上居然會有這樣的事情,你夢到的那個老者,莫非是外星人?」
小強跟著苦笑,「他若是外星人,就不可能懂得地球語言,也不可能教我地球武功呀!」
阿保搖頭道,「是呀,怪就怪在這裡。」
小強道,「還有更怪的,就在十天前,那個老人突然對我說,能教的都教給我了,叫我不必再裝瘋,可以轟轟烈烈去做自己想做的了!還說我一生艷遇不窮,但充滿俠義,將來一定能夠維護世界和平,還叫我好自為之,說他的遺願已經實現,就此作別,以後永不復見,這後,我當真再也沒有見到他!」說到後面紅著眼睛,眼眶裡裝滿了淚水。
事情發展到這個份上,哪怕是天方夜譚式的故事,阿保阿泰也都感到難辨真假了,你說不真吧,只一樣,小強的本領是哪裡來的就能徹底問倒你;你說真吧,哪有從夢中學會本領還能拿到現實世界來用的?
因此,兩人將小強看了又看,還是難以下定論。
為了徹底打消他們的疑問,小強道,「你們要是還不相信,明天我親自帶你們去一趟稻田村。」
阿保長歎口氣,「沒有那個必要了,我只是想不通,為什麼……為什麼……呃,我也說不清。」
小強道,「我自己親身經歷過的,都說不清,你又怎麼能夠說得清楚?」
阿保道,「是呀,我是怎麼都說不清了。」
阿泰道,「雖然我們無法下定論,但還是想知道,除了武功之後,你到底還有一些什麼別的本領?」
小強道,「別的本領也沒有過人的,只在賭博方面有些特長。」
阿保道,「這麼說,你在鄉下搞農家樂的錢,都是賭博贏來的?」
小強道,「基本上是。」
阿保道,「天外天大酒店有個女的認識你,跟你又是什麼關係?」
小強坦然道,「不瞞你說,天外天大酒店就是我開的。」
阿保失聲道,「那麼大一個酒店,投資得上千萬,你哪有那麼多錢?」
小強不無驕傲地道,「那是因為憑我的本領壓服了一些人,同時也引起了常小明和劉一民的注意,他們願意跟我合作,我們一起拿下來的。」
阿保恍然明白了,「我說呢,那麼大一家酒店……」忽然想起了什麼,「你這家酒店,好像快要開業了吧?」
小強隨口道,「是呀,就定在五月初五端午節這天上午九點鐘。」
夏雨露驚訝道,「不會吧,小強哥哥,你開酒店啦?」
小強道,「是呀,好大一座酒樓呢。」
夏雨露道,「那好呀,那我到時請人為你剪綵!」
小強苦笑,「你又不認識人,就別哄我開心啦!」
夏雨露脫口道,「我認識人呀,到時請省委書記給你剪綵,總可以了吧?」
小強不由大吃一驚,不敢相信的望著她,「你說什麼?你請誰給我剪綵?」
夏雨露委屈道,「怎麼啦,我說錯話了吧,請省委書記呀!」
小強越發不敢相信,「你能請到省委書記?」
夏雨露又叫起來,「誰說我請不到啦,他是我叔叔,五月五又正好會回校參加校慶呢,我去請他,可不就請到啦!」
小強忍不住一陣大笑,「你就哄死我吧,我才不相信呢。」
夏雨露不顧阿保阿泰以眼色示意,翹著嘴叫道,「你笑吧,反正是真的!」
她這麼一強調,小強又不笑了,定定地望著她,「你不是說著玩的?」
夏雨露道,「當然不是!」
小強道,「那你等於說,省委書記真是你的叔叔了?」
夏雨露道,「雖然不是親叔叔,但是對我們挺好的,就像親叔叔一樣,這次我和姐姐本來就是在他那裡玩,聽說科技學院要校慶……」停了停,晃了他一眼,又道,「加上姐姐急於要見到你,我們才提前來的,要不然就會跟他一起,估計明天晚上才能到呢。」
明天是五月初四,晚上到,說是省委書記還是會提前趕到X市。
據說這省委書記跟常小明和郭向前是同學,肯定會去他們家。
阿保見沒有攔住夏雨露的嘴,長歎口氣,「雨露,你這樣口無遮攔,等於將什麼秘密都洩漏出去了。」
夏雨露嘻笑道,「要是別人,我自然是不說的,可小強哥哥是姐夫呀。」
阿保道,「這個,呃!」只有歎氣。
夏雨露道,「阿保叔叔,你就別長吁短歎的啦,小強哥哥真不是外人。」
阿保心裡說,可是他們能在一起嗎,到底沒有將這句話說出來。
聽說省委書記昨天晚上到,而且還是夏雨露叔叔輩的人物,小強完全放心了,說什麼也得請他準時去參加自己的開業典禮。
為了搞出氣氛來,早就擬定了計劃,在五月初四早晨就貼出大紅通告,在開業那天,天外天酒店免費擺一百桌酬賓,誰都可以參加。到時河上劃龍船,他這裡也耍龍耍獅子,加上啤酒商已經找上門來,啤酒全部免費喝,肯定熱鬧得不得了。
在這種情況下,要是再拉上省委書記剪綵,那就更加隆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