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兄,這這個玩笑可是真的開的不怎麼樣?」南楓轉而一笑,他相信鳳青音和藥藥成親了,都不願意相信,那個貪財又可愛的姑娘死了。
白軒給自己的嘴裡倒了一杯酒,「你認為我會拿我師妹開玩笑嗎,她死了,死了有一年了。她很的很不甘心,很慘,甚至都沒有人給她收屍,」白軒說著,狹長的眸中閃過了一抹淚痕,他連忙的別過臉,這一年多來,每次提到工藥,他都會這樣,就邊墨熙那塊石頭也是,他不說話,可是,他和他一樣,都是想著藥藥,也在心疼著藥藥。
南楓的心口上猛然的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這種疼很徹底,也很沉重。他盡力的讓自己的聲音平靜,可是說出來的話仍然是顫抖的。
「她,怎麼……」而那個死字,他無論如何也無法說出口。
「藥藥喜歡師傅,」白軒慘笑一聲,「是男女之愛,不是師徒之愛。」
「我知道,」南楓輕點頭,「在南俊時我就已經看出來,不然我也不會那麼輕易放她回來,如果早知道是這樣,或許我想法就會不同吧,當時想要成全,其實說是成全有些太自私,只是有自知知名吧,」他露出比白軒還要苦幾倍的臉,我們永遠只能看到開頭,卻是無法猜到結尾。
「原來你喜歡她,」白軒拍拍他的肩膀,一身的酒氣,卻是清醒無比。
「是啊,不能嗎?」南楓反問,拍掉了他的手,喜歡就是喜歡,也沒有什麼丟人的。
「能,怎麼不能,我師妹長的那麼可愛,又會做衣服,又是做菜,」白軒笑的露出了一口大白牙,「你可能不知道吧,我師妹九歲時,就已經立志要當一名廚子了,師傅的衣服,都是她洗的,洗的不但乾淨,還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她做的衣服,天下無雙,比起那些成衣店做出來的都特別,我師傅能這麼英俊瀟灑,跟那衣服有很大的關係,你知道嗎他大冬天為什麼不冷吧, 因為有我師妹做的羽絨服, 那可是拔光了我一隻錦煉的毛做成的。天下只有一件,連我都沒有,還有我師妹的廚藝,我們在鳳青音谷天天都有好菜,好肉,頓頓都是不同,我都不想回家了,硬生生住在鳳音谷幾年,這樣的生活過的真的習慣了,由簡入奢容易,可是由奢入簡就不是那麼回事了。」白軒不斷的給自己灌酒,說起以前的一切,就如同昨天才發生的一樣,他想起自己那沒毛的錦煉,現在都想笑,當時氣的恨不得掐死她,可是現在只要她能回來,她要拔光他多少雞毛都可以。
「所以說,你喜歡我師妹是很正常的,很正常的。」
「他呢,喜歡嗎?」南楓認真的聽著,不覺也會露出一抹微笑,似乎也是加入到其中一樣,他把玩著手中的杯子,漸漸的酒倒在青色的杯中, 酒香極濃。讓整個房間都是瀰漫出了一種酒氣。包括他們兩個人身上。
「他??白軒微微的瞇了瞇雙眼,「師傅向來都是冷情之人,對於我們也只有教導,可能沒有多大的感情,藥藥是親手撿來的孩子,也是他一手養大的,他寵藥藥到了極點,也是把她疼到了極點,雖然他不說出什麼,可是我們看的出來,他對於藥藥不同,可是,卻是不代表,這種愛,就是男女之愛。」
「而藥藥……」白軒站了起來,感覺週身有些冷,「有時,我想如是沒有那對兄妹來,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可是偏偏人算不如天算,師傅和師妹最大的危機會來的那麼突然,而就是那麼一次,就足矣要了他們的命了。」
南楓的雙眸輕輕的合上,他沒有說話,只是聽著白軒將那時發生的事一點一滴的告訴給了他,他說的很簡單,可是他知道,裡面的複雜遠不止如此。
藥藥給鳳青音下媚藥,然後竟然和鳳青音有夫妻之實,甚至還給鳳青音的未婚妻下毒,最後。鳳青音用藥藥的血救了那名女子,而藥藥也被趕出了鳳青谷 。
啪的一聲,桌子被他的掌風震碎,而他的臉上有著隱藏不住的怒氣。
白軒轉身,只是搖了搖頭,「你跟我當時的反應一模一樣,當時我真的想要殺人,你不知道,那種感覺真的很糟糕,我們只能看著藥藥和安如雲換血,而不能救她,我們也只能任她一個人自生自滅。」
可「是,最後,我們卻是什麼也沒有做,什麼也沒有……」白軒一手擔碎了手中的杯子,然後再自嘲一志,這下這景王可是真的破費了,
又是桌子,又是杯子的,我們不知道欠了他多少錢了。
「你相信那些事是藥藥做的?」南楓猛然的站了起來,整個房間就如同被砸了一樣,除了他屁股底下的那個紅木椅子還有屍首,其它的一切都是成了碎片。他始終不相信,藥藥會是那樣狠心的女子,他認識的她,可以很貪財,可是卻是從來都不貪心,可以說要殺他,可是,卻只是嘴巴說說,大家都知道,她就算是有那份心了,也是沒有什麼膽子。
白軒沒有想到他會這樣說,,他的神色淡了起來,唇角也是無力的落著
「相信與不相信,都不重要了,」
「因為她,已經死了。 。」
「可能連師傅都不願意相信,毒是藥藥下的,可是,藥藥和師傅有了夫妻關係也事實,安如雲中毒也是事實,那麼還有什麼不是事實。」
「我還是不信,」南楓用力甩了一下袖子,向外面走去。
白軒只是輕微的征了一下,然後用腳踢了一下腳邊的椅子,頓時,那唯一的一個可子坐人的椅子,也完了。
南楓向來溫和的身上透了少有的厲氣,他用力的推開門,死死盯著坐在桌前的男子,他正在看著手中的東西,不知道是什麼,讓他看的極為的認真。而他低眼,一沫綠色的瑩光落在他的眼內。
原來是一顆玉珠。
「這裡不是你應該來的地方,」鳳青音淡淡開口,光從氣息也是知道這個人是誰了,「你現在的氣息極亂,心浮氣澡,不要忘記你的身體並未完全好,我不想再救你一次。」他第一次對著他說這麼多話,可能一個人呆的時間長了,他自己都是感覺有此孤單了。那一雙清眸中始終都是無悲無喜,就像是一個沒有靈魂的人一般。平靜的讓人感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