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回就回吧,」鳳青音起身,讓藥藥掛在他的向上,「為師以為,你還想多賺一些金子玩的,」他輕撫著藥藥的髮絲,手指經不輕晃的碰到了她有些冰涼的小臉。
「冷了,就不要出去,」他又是說了一句,一扭頭才發現藥藥已經睡著了。
「明日就回吧,」只要你願意,他將藥藥抱了下來,極輕的體重,可是,卻已經是一個成年人了,這一張臉他看了十幾年了,今天才發現, 她是真的長大了,早就已經跳脫了年幼時的樣子,而且長開了,也更加的漂亮了,不過,脾氣還是以前的樣子,一點也沒有變。
他將藥藥放下,拉過了被子蓋在了她身上,這才是重新坐回在了棋盤前,接著沒有下完的棋局下著,而這一下就又一個時辰。
第二日,天未亮,北玄就已經收拾著他們的東西了,他鬆了一口氣,摸摸自己的肚子,似乎都是胖了一圈了,他輕抬了唇角,終於要回了,如果再在這裡呆下去,他真的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變成第二個南王。
「王爺,真的不多住幾日嗎?」南王像是一個球一樣的站在了馬車的面前,他的三位夫人都在,不過,這一次聰明了很多,都是沒有抹粉, 不過,卻也是少了幾分姿色,這大戶人家的女人, 哪一天不是濃妝艷抹的,今天這樣未施粉,可能他們自己都是忍受不了。
「不用了,我們出谷時間太長,谷裡還有其它事要做,所以不打攪了,」鳳青音淡聲道,他並沒有上馬車,似乎是在等著什麼人。
「老夫在這裡謝過王爺的救命之恩了,」南王一聽知道自己是留不住了,他雙手握在一起,深深的向鳳青音鞠了一躬。
不用,鳳青音淡淡的頜首,長身玉立,仍然是站在原地,看似一片白色,其實卻是天地間最亮的色彩。
南香情都有些恍忽。她呆呆的望著她,雙瞳只有他的身影,越來越深,越來越重。
藥藥將銀票數了一下,她的睛突然亮的星星一樣。
哇,好多,一共有720輛金子了,她發財了。想不到那南楓的身上的油水這麼多,早就知道就多住幾天算了,不過,誰讓這裡有一隻母蒼蠅,天天在她的耳朵邊飛來飛去了。吵死了。
她拍拍自己的鼓鼓的包包,這才是拉開了門走了出去,手中還抱著一個大箱子, 這裡面可是那套紫砂壺,據說這個才是真正值錢的東西,等到以後她揭不開了鍋了,她就把這個給賣了。
雖然這件事,根本就沒有可能。
不過,想的多,總比什麼也不想來的好。
她向著門口跑去,直到前方站著的一個人,讓她停下了步子。
那是……南楓,他怎麼會在這裡?
「真的要走嗎?南」楓突然回頭,臉上有站淡淡的笑意,可是卻也是多了一種說不來的落寞之色,還是那張臉,俊眉斜飛,鼻樑高挺,紅唇自然的向上挑著,挑不出一點了缺點,唯一的,可能就是因為久病,而有了這種蒼白吧。
「當然,我不走做什麼?」藥藥抱緊了自己懷中的箱子,這人不是會想要她身上的東西吧,沒門,是她的,絕對吐不出來。
「真的不想留嗎?」南楓輕輕的開口,那一縷聲音輕歎而過。
「不,」藥藥搖頭。
「我想要再度吃到你做的東西,一道二十兩黃金如何?」南楓突然笑起,笑的有些雲淡風情,其實卻也沉重無比。
「我的菜不賣錢,」藥藥說的理直氣壯,卻是忘記了,自己的包包裡的那白花花的銀票是什麼東西。
「那好,我知道了,」南楓轉身,卻還是發現藥藥還站在了那裡。「你不走嗎,不走最好了。」
身後傳來了腳步聲,他知道她跟上來了。
「藥藥,我們是朋友嗎?」他突然問道,卻是沒有看她。
藥藥白了他一眼,「我沒有把你不當朋友看,你這人,還算是不錯,」
「朋友是用來吭的?」南楓一笑,心裡柔軟的那處被輕輕的刺了一下。
藥藥皺皺眉,一臉的不樂意。
「南楓,雖然我坑了你很多錢,可是這些我收的心安理得,我師師傅的內力不是一天兩天可以補回來的,這些是俗物,可是卻是可以讓我師傅早一點好起來,所以,我應該拿。」
「我知道的,」南楓唇角上的弧度未變, 「我並沒有怪你貪財不是嗎?」此時,有道風吹過了他的心裡,卻是帶來了一種清冷。
藥藥轉身,正好是這個男子的雙眸相對,而她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種清幽的光,這種光很暖,可是卻也很傷。她晃了晃睫毛,卻是沒有說什麼。
「希望,我還可以再見到你, 也希望你可以達成所願,」南楓突然上前腳步,在藥藥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一雙手臂已經抱住了她的肩膀,只是這麼一下,然後很快就放開了。
「謝謝,」藥藥握緊了手指,似乎是知道了這個男子一直隱藏起的心思,不過,他對於藥藥來說,只是一個過客,他們會是朋友,可是,卻永遠不可能有別的感情。
「好了,不要說了,我們快走吧,」南楓的唇角輕抬著,眼中閃過了一抹寂寞,垂在身側的雙手,也是有些無力。
呵,第一次的動心,有些錯了。
藥藥沒有再說話,她看向前方,眼中有些朦朧。
這一生,遇住了他,就牢牢的靠近,永不放開。
我不適合你,南楓,你會遇到了更好的。她可以說很多的話,可是,最後卻是什麼也沒有說,有時,不說,要比說出來的更容易讓人容易接受。
更何況,南楓,也是一個驕傲的男子。
馬車邊上,北玄已經將所有東西都已經放在馬車裡了,就差藥藥了。鳳青音長身玉立, 飛散在他的眼前的髮絲,起起落落,而遠處仍然是一片蒼茫之色,此情此景,確實是有些淺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