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弩的關鍵部件是弩機,從為數眾多的出土銅製弩機可以看出其結構:弩機銅郭內的機件有望山(瞄準器)、懸刀(扳機)、鉤心和兩個將各部件組合成為整體的鍵。張弦裝箭時,手拉望山,牙上升,鉤心被帶起,其下齒卡住懸刀刻口,這樣,就可以用牙扣住弓弦,將箭置於弩臂上方的箭槽內,使箭栝頂在兩牙之間的弦上,通過望山瞄準目標往後扳動懸刀,牙下縮,箭即隨弦的回彈而射出。」
「這是藥藥在一本書上看過的,不過,忘記是哪本書了,」她又是咬著自己的指甲,這樣說,不知道可不可以逃過鳳青音的那雙可以看透人靈魂的眼睛。
不過,她的性格在鳳青音看來,本來就是古古怪怪的,也應該沒有什麼大的問題的。
「師傅,你可以做出來嗎?」她眨了眨自己的眼睛,其實她相信以鳳青音這人的才華,只要有圖紙和她的說明,很快就可以做出弩的。
藥藥為何要為師傅說這些,鳳青音抬起藥藥的臉,在她的眼睛下方,看到了久未休息好的青印,怪不得最近她都沒有睡好, 莫不是都是在想著這些,而地上的還扔下了一個又一個紙團。他就可以猜的出來,這圖不是一天兩天可以畫好的。
而他的心其實是激動的,這種弩,絕對可以讓一個軍隊變的極強,強到沒有任何的國家可以撼動。
有時練兵,不只是為了,戰爭,而為是了威鎮,避免不必要的戰爭, 也為了不讓百姓陷進水火之中。
只是藥藥只是一個孩子,她這腦子究竟是怎麼想的,而他現在很認真的在等藥藥的回答。
「藥藥喜歡墨爹爹,」藥藥眨眨雙眼,眼睛紅了一些,「墨爹爹已經失去了兩個兒子一個女兒了,大師兄說,以後可能還會失去更多,他已經很可憐了,藥藥不想讓墨爹爹再哭了。」
她並不是裝的,是真的難過,如果沒有看到根本就不知道,那個頂著風吹日曬的老墨頭,哭起來是什麼樣子的。
悲壯, 是的,就是悲壯。
悲壯的讓她想哭。
「師傅知道了,藥藥真乖,」鳳青音輕撫著藥藥的頭髮,伸手收起了桌上的那張紙,「你放心,師傅會做出來的, 這是藥藥的心意,師傅不會讓藥藥失望的,」他輕輕拍著藥藥的肩膀。
「好了,餘下的交給師傅的,藥藥累了,睡吧。」
「嗯,」藥藥輕點了一下頭,自己在鳳青音的懷中找了一個舒服的地方,閉上了眼睛很快就沉沉的睡去了。
而鳳青音一手抱著藥藥,一手拿起了筆,繼續的畫著,他的手腕動了起來,筆尖就像是有了生命一樣,紙 上很快的就出現了一個弩的圖片,比藥藥畫的更的加精緻,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