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宴上,各皇子公主包括皇帝的后妃和朝中重臣紛紛給皇帝敬酒賀壽。
「皇上,臣妾的壽禮得在皇上面前準備才有意義。」其中一個皇妃打扮的人從眾人中站出來,微笑著道。
「哦?蘭妃的禮物如此特別,好,那就在朕面前準備吧。」眾人詫異的眼光全都像這個20出頭的女子投來。
那女子拍了拍手,宮人們便抬來了一匹白布和一筐顏料,那女子似有深意看了眼慕容羽芊,便開始獨舞起來。
突然所有的蠟燭全部都熄滅,只有一處光亮,便是那個被稱作蘭妃的女人。她的衣服塗滿了螢光粉,像只獨舞的精靈,在白布上旋轉著,舞動著纖細的腰肢。一舞畢,宮人們又重新點起了蠟燭,只見那白布之上寫下來四個大字,萬壽無疆。
所有人包括慕容羽芊全都驚呆了,皇帝龍心大悅道:「好,好……」
在場的所有人都鼓起掌來,那女子昂著頭高傲的走到原位,可是眼睛卻從來沒有離開楓莫巖和慕容羽芊身上。
不過儘管被這樣盯著渾身不自在,慕容羽芊還是禮貌的朝她點了點頭,那女子的笑讓慕容羽芊渾身發毛。
突然晏王妃也站了出來道:「父皇,兒媳也有壽禮要送給父皇。」
眾人又都把目光轉向了晏王妃,慕容羽芊也不解的看向晏王妃,楓莫巖深深皺起了眉頭自語道:「她又發什麼瘋?」
皇帝被剛才的那支舞激起了性質,興致勃勃的看著晏王妃問道:「哦?晏王妃又有什麼賀禮啊?」
晏王妃猛地將慕容羽芊拉了出來,在場人都驚呆了,連晏王妃的親爹文丞相也捏了把冷汗,不知道晏王妃到底在賣什麼關子。
皇帝皺起眉頭,問道:「晏王妃這是做什麼?這個女子又是誰?」
晏王妃冷冷笑道:「這就得父皇自己問她了,有人要冒死挑釁父皇的權威……」
「王妃,給我回去,不許胡說。」楓莫巖厲聲斥責道。
晏王妃立刻道:「聽臣妾說完,才知道是不是胡說。」
「你……」此時楓莫巖已經意識到晏王妃接下來的話,他的眼神凌厲的看向王妃,卻阻止不了事情的發生。
「老四,你退下,朕倒要聽聽,她到底是什麼人。」皇帝的眼神瞟過慕容羽芊。
「她,就是慕容厲的親生女兒,半年前染瘟疫死去的秀女——慕容羽芊。」晏王妃指著慕容羽芊大聲說道。
「啊?」所有賓客都把焦點聚集到慕容羽芊身上。
今日的家宴被晏王妃攪得已經掃興,皇帝更是怒火中燒,他厲聲問慕容羽芊:「晏王妃說的是不是真的?」
慕容羽芊立刻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無助的看向楓莫巖。看到慕容羽芊這般,皇帝又問道:「老四,你來說是怎麼回事?」
那個叫蘭妃的女人微微搖了搖頭,楓莫巖便恭敬的跪在皇帝面前道:「回父皇,兒臣也不清楚事情的因果。請讓王妃繼續把話說完吧。」
晏王妃看著楓莫巖並沒有護著慕容羽芊而是選擇了自保,她又接著說道:「父皇,王爺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情。這個也是兒媳無意中發現的,所以請父皇明察。」
皇帝冷冷的問道:「老四,你真的不知道她是逃出來的秀女麼?」
慕容羽芊的眼中喊著淚看著楓莫巖,楓莫巖只是掃過她一眼,便堅定道:「兒臣毫不知情。」
只聽皇帝一拍桌子,怒道:「慕容羽芊,你好大的膽子,竟敢這樣無視朕,還不知廉恥的勾引朕的兒子。」
慕容羽芊見楓莫巖根本沒有保護自己的意思,她也不再辯解,她對楓莫巖這樣無情的舉動已經死心了。
「來人,把她押入天牢候審。其餘人都散了。」皇帝使勁的咳了幾聲,讓人覺得命不久矣了。
「皇爺爺,這件事情可能另有隱情,您還是聽聽側妃的解釋吧。」楓莫葉軒到底沒有沉住氣,還是幫慕容羽芊求了情。
「軒兒,這件事情你不要多管,退下。」皇帝語氣強硬的不容楓莫葉軒再說第二句話。
從頭至尾,楓莫巖沒有求情,這場家宴被晏王妃弄得不歡而散。
「啊!」回到晏王府,晏王妃便被楓莫巖狠狠的扇了幾巴掌。
「賤人,我看你是活膩了,你是想讓整個晏王府跟你陪葬嗎?本王上次已經跟你說的很清楚了,為什麼還要惹事?」楓莫巖把壓抑了很久的憤怒全部撒了出來。
「不是我,是慕容羽芊,就算整個晏王府也是給她陪葬。」晏王妃捂著臉頰辯解著。
楓莫巖拉著晏王妃的髮髻將她從地上扯起來,又給了她一巴掌怒道:「你還敢狡辯?說,是誰指使的。」
「哼,慕容羽芊不得人心,連她身邊的丫鬟都不和她一條心。」晏王妃冷笑道。
楓莫巖這才明白翠兒死前說的報應原來是這個,他更是氣憤道:「從今日起,你就給我呆在東暖閣,不許踏出去一步,本王再也不想看見你。」
說完,便將晏王妃向門外摔去。
「你不能這麼對我!」晏王妃歇斯底里的叫道:「你把我打入冷宮,你還想讓我爹幫你嗎?你做夢。」
「你爹?你爹也不止你一個女兒,他會為了你與本王做對?笑話。」楓莫巖怒斥道。
「所以呢?所以你連個孩子都不能給我,是嗎?王爺,今日的局面都是你造成的,全部都是你,你好狠的心。就算這樣,我還是沒想過害你,可是我恨慕容羽芊。」晏王妃哭泣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