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內,楓莫巖依然不緊不慢的喝著茶,聽著楓莫旬的威脅:「四弟,我告訴你,大哥去了之後,我就是長子,父皇已經不行了。到時候你何不助我一臂之力呢。萬一到時候葉軒登了皇位,那咱們做叔叔的顏面何存哪……」
楓莫巖冷笑一聲道:「二哥就這麼相信我?」
「那當然,我是與你和老三從小一起長大的,我當然相信你啦!」楓莫旬信誓旦旦的道。
「那二哥說說,要是你繼承了大統,準備封為弟什麼當當啊?」楓莫巖輕蔑的調侃道。
意識到楓莫巖的不屑,楓莫旬怒道:「那四弟是不想和為兄合作了?哼,你以為你有什麼資格來跟我鬥?「
「二哥,不要動不動就發怒,你看父皇都是不怒自威,像你這樣可真是震懾不了別人啊。「楓莫巖繼續不慍不怒的調侃道。
楓莫旬桌子一拍,怒喝道:「四弟,咱們走著瞧。你二哥我有足夠的兵力,財力。你又有什麼?」
這時慕容羽芊已經和喬珍回到了大廳,看著二皇子發怒的表情,喬珍走上去道:「怎麼了,王爺?」
楓莫旬將喬珍擁在懷裡,又冷冷的瞥了楓莫巖一眼,道:「沒事。咱們回去吧。」
楓莫巖勾起一絲邪笑,道:「那二哥慢走,不送。」
看楓莫旬回去的背影,慕容羽芊疑惑道:「二皇子好像不太高興啊。」
楓莫巖將慕容羽芊抱在懷裡道:「芊兒今日見到喬兒高興嗎?」
慕容羽芊笑著點點頭道:「嗯。能看的出來,二皇子對喬姐姐真的很好。」
楓莫巖嘲諷的笑了笑道:「是啊,這下芊兒該相信了吧。本王沒有對喬兒怎樣。」
慕容羽芊又往楓莫巖懷裡靠了靠,道:「看到喬姐姐的孩子,我也……」
「芊兒忘記那件事吧,我們很快就會有孩子的。」楓莫巖低沉的說道。
晚上,楓莫巖依然去了碧湖軒,在慕容羽芊沐浴的時候,他立刻將白天喬珍壓在墊子下面的信件裝進了袖口,嘴角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
皇帝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勉強還能撐的住上朝。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太監尖銳的嗓音喊著。
楓莫巖向旁邊一個大臣遞了個眼神,那個官員便站了出來道:「下關有事啟奏。」
皇帝點了點頭,那官員便繼續說了下去:「臣要告二皇子和慕容將軍暗中勾結,弒君篡位。」
這話一說出口,朝堂上所有人都望向了慕容厲和楓莫旬。
楓莫旬頭上已經滲出了冷汗,結結巴巴道:「你不要信口雌黃,說話要有憑據。」
那官員冷冷的看了二皇子一眼,道:「下官這裡有二皇子與慕容將軍私通的信件。請皇上過目。」
說著便把那封信件交給皇帝的貼身太監手中。
看完那些信,皇帝的手氣的顫抖著,道:「你這個逆子。」
知道事情敗露,慕容厲也立刻跪下大喊冤枉,楓莫旬顫抖著跪在地上的道:「父皇明查,兒臣冤枉呀!」
皇帝將信件狠狠的摔在地上,面色發紫道:「你給我閉嘴,真是個扶不上牆的東西。現在竟然連弒君篡位這種事情你都能做出來,你把朕至於何地。」
「父皇,不是這樣的,兒臣真的沒有想弒君啊!」楓莫旬依然辯解著。
皇帝不再理會楓莫旬,她看著慕容厲道:「慕容厲,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居功自傲,現在利用朕的兒子來達到你的目的。你真是可惡至極。」
慕容厲根本沒想到會出這種事情,這些信件都是會被燒掉的,怎麼會落入別人手中,此時也已經亂了方寸。
「皇上,您就看在老臣為您打江山鞠躬盡瘁的份上,饒了老臣吧。」慕容厲將自己的豐功偉績全說了出來。
皇帝看了眼慕容厲,怒道:「朕記著你的功,不會殺你。你和夫人去天牢頤養天年吧。慕容府的其餘人等一概流放。拖下去。」
慕容厲被侍衛拖下去的時候還連連喊著冤枉,君王一怒,轉眼間,榮華富貴、豐功偉績全都灰飛煙滅。
皇帝冷冷的看著楓莫旬道:「你?想讓朕幫你了斷還是你自己了斷。」
楓莫旬雙腿發抖連連磕頭道:「父皇,饒命啊,兒臣一時糊塗才犯下大錯,兒臣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楓莫葉軒突然站了出來,道:「皇爺爺,您饒了二叔這一次吧。孫兒求您了。」
楓莫巖也裝模作樣的站了出來道:「是啊,父皇,二哥再怎麼說也是您的兒子,至於意圖弒君的事情,恐怕也是他一時糊塗犯下的。」
楓莫巖的話無疑是火上澆油,皇帝怒火更甚,道:「要是我今日不給你個了斷,恐怕明日你就來殺你老子了。」
楓莫葉軒緊緊地皺了皺眉,跪下道:「皇爺爺,您饒二叔一命吧。說二叔一心相爭皇位孫兒信,可若是說二叔圖謀弒君,那孫兒一定不信。」
看著自己的孫子堅持為楓莫旬求情,再怎麼說也是自己的兒子,皇帝怒斥著楓莫旬道:「你一個做叔叔的,不僅沒為下輩做個表率,竟然淪落到晚輩給你求情,你情何以堪哪。」
「父皇饒命,兒臣一定痛改前非,閉門思過。」楓莫旬磕頭說道。
「朕今日撤了你旬王的封號,呆在你的宮裡閉門思過,沒有朕的命令。不准踏出宮門一步。」皇帝冷冷的下了命令。
剛從生死線上逃出來的楓莫旬看著自己昔日尊貴的封號如今被摘去,已經心灰意冷了。他癱坐在地上,面無表情的被侍衛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