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櫻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嚇到了。
一想到有個女人取代自己陪在風琉月身邊,她就覺得全身發寒,胸中騰地燃起一股怒火。
這下,童櫻完全沒有一丁點睡意了,騰地坐起身,看向身邊的風琉月。
「月哥哥,你說,有一天,面對一個和我一模一樣的人,你會不會認錯?」童櫻一臉緊張地看著風琉月。
「當然不會,櫻兒。」風琉月安撫地拍了拍童櫻的背。
「……」童櫻沉默地看著風琉月,依然一副不放心的樣子。
上次,她的靈魂離開,童七小姐的靈魂回歸的時候,他不也沒有認出來嗎?
「不行,得想個辦法,讓你可以在任何時候都認出我。」童櫻看了風琉月半晌時,鄭重地點頭。
「……」風琉月傻眼。
「你也一起想一想,萬一有人冒充我,你可以從哪些地方分辨。」童櫻一副非常認真的樣子。
「櫻兒,雖然兩個人的容貌一樣,但是,只要一靠近,馬上就可以分辨其中的不同了。」風琉月安撫地輕拍童櫻的背。
「譬如?」童櫻追問。
「譬如,身上的氣味啦,牽手的感覺啦,微笑的樣子啦……」風琉月柔聲舉例。
其實,更進一步的話,還有擁抱,親吻,兩個即使容貌一樣,但是,如果熟悉一個人的話,就會馬上分辨出來。
畢竟他們已經是關係很親密的夫妻了,不是那麼容易認錯對方的。
「不夠,這些還不夠。還是有危險。」童櫻一臉憂慮地搖頭,然後皺眉深思。
風琉月在一旁看著,不知道該怎麼安撫她的憂慮。
我知道了,突然,沉默思索半晌的童櫻抬頭,興奮地看向風琉月,然後傾身,將雙唇貼向他的耳朵,輕聲嘟囔了很久,才離開。
「這個……沒有意外的話,應該只有我知道,所以,將來,如果萬一有人冒充我,你可以用這個考她。」
「好,好。」風琉月點頭,寵溺地揉了揉童櫻的頭,「放心吧,我不會認錯你的。」
因為白靈,這一夜,童櫻沒有睡得很安穩。
第二日一大早,就去風尚學院,名義是上課,實際上是想看看,花非羽是否已經為白靈贖了身。
自然,花非羽的行動力是快捷的,童櫻看著一臉恭謹站在她面前的白靈,心中五味雜症。
「問白姑娘幾個問題,希望姑娘可以如實回答。」童櫻看了半晌後,一臉鄭重地開口。
「夫人請問。」白靈依然一臉恭謹。
「你是哪裡人氏?可有親人?可有姐妹?」童櫻直直看著白靈微垂的臉,一句一句慢慢問道。
「……」白靈微微一愣,眸中閃過一抹哀戚,「說實話,小女也不知道自己是哪裡人氏,還有沒有親人在世,自然,也不知道有沒有姐妹了。」
「哦?此話怎講?」童櫻挑了挑眉。
「因為小女是孤兒,從小就在人販子手裡被賣來賣去,並不知道家鄉在哪裡,親人是誰。」白靈低垂著頭,眼泛淚光。
童櫻沉默片刻,然後輕聲開口:「你也看得出來,我和你幾乎長得一模一樣,所以,我想知道,你是否和我有關係?」
童櫻只恨這裡不是現代,做不了DNA驗證,不然,她就不用這麼糾結了。
是姐妹,她像親人一樣待她。不是親人,那就把她打發的遠遠的,不讓她有機會妨礙到她的生活。
「……」白靈怔愣,嘴唇無聲地蠕動了幾下,然後弱弱應道,「小女不敢有此妄想。」
童櫻沉默,望著白靈半晌後,再次輕聲開口:「不管我們有沒有血緣關係,但是,既然有緣,以後,我們就以姐妹相稱吧。有什麼希望幫助的話,儘管開頭。」
「但是,醜話說在前頭,如果你心裡有什麼小九九,敢打什麼歪主意的話,我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說到最後時,童櫻的聲音陡然嚴厲。
「謝夫人看得起小女。但是,小女不敢高攀,既然花王殿下為小女贖了身,離開那髒污之地,小女自然感激不盡,定當為奴為婢,不敢有其他的奢望。」
童櫻碰了個軟釘子,也不生氣,淡淡一笑:「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強求了。」
說完,童櫻轉向花非羽:「我們去上課吧。」
二人一起出門,沒有往學堂走,而是往後山走去。
「師兄,白靈的身世,就拜託你了。」走到無人的地方時,童櫻轉頭,一臉認真地看著花非羽。
「我已經派人去查了。一定盡快查清楚。」花非羽也是一臉認真。
有了花非羽的保證,童櫻的心情微微放鬆。
「師兄,你覺得那個白靈姑娘怎麼樣啊?」童櫻以閒聊的語氣開口問道。
「和你長得很像。」花非羽用非常淡漠的口氣道。
「哦……」見挖不出來什麼八卦,童櫻也就沒興趣繼續談下去了。
「櫻兒,在我確定她的身份之前,你最好離她遠一點,我怕她會傷害你。」沉默半晌後,花非羽突然一臉鄭重地看著她道。
「哦?」童櫻挑眉,沒想到花非羽也如此說,「為什麼這麼說?」
「直覺。」花非羽淡淡道。
「放心吧,我沒那麼脆弱的,不是誰都可以傷害的。」童櫻笑了笑,一副輕鬆的樣子。
也許,她長得太善良了,才會讓身邊的人一個個緊張兮兮的。
「嗯。」花非羽點頭,「不過,我們來後山幹什麼?我可沒東西教你了?」
「你沒有了,我有啊。」童櫻笑瞇瞇地看向花非羽,「昨天,我想了一下,發現你的咒語有一定的規律,今天,我來試一下,看看對不對。如果正確,就可以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