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一起洗?」童櫻打著哈欠轉頭,笑瞇瞇地看著外面的風琉月。
「……」風琉月先是一愣,然後搖頭一笑,伸手揉了揉童櫻的頭,柔聲道,「我幫你洗。」
他現在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自制力,如果一起洗,難保不會幹柴烈火,早膳就得下午吃了。
說完,風琉月就拿起一旁的布巾,沾濕了,開始細細為童櫻擦洗身上。
童櫻嘟了嘟唇,也不再堅持,舒服地靠在浴桶邊緣,瞇起眼享受。
手臂,胸部,小腹,大腿,小腿……
風琉月就像是一個細心而溫柔的搓澡工,為童櫻擦洗著身體,不帶一絲欲-念,動作溫柔而認真。
童櫻睜開眼,看著臉頰邊表情溫柔肅穆的風琉月,嘴唇嘟得更高了。
她就那麼沒有吸引力嗎?為什麼他的月哥哥竟然可以如此鎮定地為一絲-不掛的她洗澡。
「……討厭。」童櫻狠狠地啃了風琉月的臉頰一口,然後嘟著唇嘟囔。
風琉月轉頭,看著童櫻一臉憤憤的神色,不由在心頭苦笑。
這丫頭,肯定不知道他忍得有多辛苦。分開那麼久,現在終於可以和她在一起,他的身體和心都在叫囂著,狠狠地抱她,狠狠地愛她,狠狠的與她合二為一。
「乖。」風琉月輕輕哄了一聲,然後繼續鎮定地為童櫻擦洗。
終於,將童櫻全身都擦洗了一遍,風琉月彎腰抱起童櫻,然後讓她站到旁邊的小矮凳上……
拿起一個大大的白色浴巾,將她從頭到腳都抱了起來,然後拿起另一塊浴巾,開始為她擦拭長長的頭髮。
風琉月認真而溫柔的樣子,像是對待一個嬰兒。
童櫻像是一個乖巧的木頭娃娃,乖巧地站著不動,任風琉月施為。
為童櫻擦乾淨全身,風琉月拿起小菊準備的乾淨衣服,抱著童櫻坐到椅子上,開始為童櫻穿衣服。
童櫻扁扁嘴,心裡憤憤:還真把她當嬰兒看了。
繫好衣帶,為童櫻穿上鞋,風琉月才揉了揉童櫻半干的頭髮,柔聲道:「你先去用早膳,我洗完馬上就去。」
「不要,我要禮尚往來。」童櫻一臉倔強地看著風琉月。
「嗯?」風琉月眨了眨眼,疑惑地看著童櫻。
「就是……我也要幫你擦、澡。」童櫻一字一動地強調「擦澡」二字。
「……」風琉月傻眼。
「來來,先從幫你脫衣服開始。」童櫻得意洋洋地看了呆傻的風琉月一眼,皺了皺鼻子,開始動手為他解衣帶。
風琉月的身體立刻僵了一下,然後按住童櫻放在她胸口的手,沙啞著聲音道:「我來就好。」
「不行,說好了要禮尚往來的。」童櫻一臉土匪樣。
說完,甩開風琉月的手,童櫻開始熟練地為他脫衣服。
風琉月哭笑不得地看著認真忙乎的童櫻,在心中歎了一口氣,然後順著她抬胳膊,讓她將他上身的衣服脫了下來。
可是,當童櫻的手探到她的褲子邊緣時,風琉月的身體再次僵了一下,再次按住童櫻的手。
「這個……我來就好。」風琉月嚥了嚥口水,聲音越發沙啞,他感覺自己的臉都燒起來了。
童櫻抬頭看了看疑似臉紅的風琉月,嘴角勾起一抹邪惡的弧度,然後再次甩開風琉月的手,將自己惡魔的手伸向既定的目標……
風琉月歎息一聲,仰頭看向屋頂,不再試圖阻止。
如果她要堅持,無論從武力上還是從固執程度上,他也無法阻止。再說,他從來沒辦法真的拒絕她。
「抬腳。」童櫻有點氣虛地命令。
風琉月順從地抬腳,讓童櫻順利地將褲子給她脫下來。
童櫻看著赤-裸裸的風琉月,雙頰開始發燙。
風琉月看著一臉害羞依然死撐的童櫻,無聲地搖頭一笑,自覺走進浴桶。
浴桶裡的桂花遮擋了風琉月的身體,童櫻感覺鬆了一口子,臉上的溫度也不再升高。
拿起布巾,童櫻學著剛才風琉月的步驟,開始為他擦洗身體。
手臂,胸膛,小腹,大腿,小腿……
風琉月看著臉越來越紅的童櫻,不由又好笑又好氣。
終於,忍著害羞,童櫻將風琉月的全身都擦洗了一遍,然後放下布巾,長長呼了一口氣……
「好了,你可以出來了。」童櫻站在一旁,開口道。
風琉月轉頭,一臉似笑非笑地看著童櫻,「你不會要替我擦身子吧?」
「是啊,都說了要禮尚往來了,你剛才給我擦了,我當然也要給你擦。」童櫻梗著脖子道。
「好,好,都由你。」風琉月大大方方地起身,踩上木屐,似笑非笑地看著臉又開始變紅的童櫻。
童櫻踮起腳尖,為配合地彎下腰的風琉月披上浴巾,然後拉著他坐到了椅子上,開始為她擦頭髮。
然後是身體……
擦著擦著也就習慣了,她也就不像剛才那麼害羞了。
完成這些工作,在風琉月的堅持下,他自己穿好衣服,二人出去時,已經過去半個時辰了。
「王爺,王妃,早膳快要涼了,您二位趕快用吧。」小菊對二人福了福身。
二人坐下,童櫻看著滿桌子的清粥小菜,臉開始垮了下來。
嗚嗚嗚……看來她又得很長時間不能吃肉了。
認命地端起風琉月送過來的碗,童櫻開始用早膳。
風琉月溫柔地看著低頭用膳的童櫻,一時忘了為自己盛飯。
叩叩叩……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小菊連忙去開門。
門外傳來月之言溫和的詢問聲:「你家主子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