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早膳,童櫻一行人就向天空寺進發。
不知為什麼,酈家四姐妹竟然找了個理由留在了客棧,沒有跟隨。
空城最多的風景和建築,就是大大小小的寺廟。
其中,最有名的是天空寺。
據說,這裡的人崇拜的神不止一種,風神、花神、雪神、月神都有。
所以,天空寺裡有四大殿,分別供奉著風、花、雪、月四神。
童櫻從風神殿開始拜,一路依次拜過去。
當然,四王只拜自己國家的神,到了其他大殿時,只是在外面在殿門口看著童櫻拜。
拜完四神,一行人準備去後山看看風景。
「這為姑娘請留步。」突然,五人身後傳來一個清朗的聲音。
童櫻疑惑地蹙了蹙眉,轉頭,看向身後一個笑瞇瞇看著他的老者,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叫我?」
「是,姑娘,我們算是有緣,可否請姑娘隨老朽去後院一趟。」老者頭髮鶴髮童顏,一臉和善的笑意。
「……為什麼?」雖然感覺不到老者的惡意,但是,童櫻還是要問清楚。
「因為對姑娘的來歷有點好奇。」老者笑瞇瞇道。
「哦?!你知道我來自哪裡?」童櫻挑了挑眉。
「是。」老者笑瞇瞇點頭。
「可是,我對自己的來歷不好奇。」童櫻一臉淡漠道。
她來自風國童家,這些她都知道了。
如果這老頭知道她以前的相公或者未婚夫是誰的話,她也許會跟她走一趟。
「姑娘,算是老朽對您的請求。如果姑娘肯跟我走一趟,我一定會回報姑娘的。」老者一臉的真誠。
「櫻兒,別聽他亂說了,我們走吧。」花非羽開始不耐煩。
「老先生,您知道她的另一半嗎?」風琉月開口問道。
「風琉月,這個老頭不會是你收買來的吧?」雪傾城警惕地看向風琉月。
雪傾城說完,花非羽也向風琉月看去。
風琉月哭笑不得,卻也沒空搭理二人,只是直直看著老者,等待他的回答。
「是啊,老先生你知道嗎?」童櫻也附和道。
「姑娘您與這四位公子都是有緣人,先前,與這四位中的其中一位本是夫妻,但是,由於失憶,你忘了自己的過去,所以,現在不知道誰是您的夫君……」
咦?!竟然知道。童櫻和風琉月的眸子都是一亮。
而其他三人的表情驀然緊繃。
「可是,這是姑娘您應該經歷的劫,這道劫必須靠您自己度過,我也不便多言。」
接老者接下來的話,讓風琉月和童櫻的雙眸驀然黯淡。
「如果這個劫度不過去呢?」風琉月緊緊盯著老者的眼睛道。
「這姑娘是福緣深厚的人,如果度不過去,對這姑娘也是沒大影響的,只是,她以前的夫君可就苦了。」老者摸著雪白的鬍子一臉高深莫測道。
聽完老者的話,其他三王這才鬆了一口氣。
如此說來,上天確實給了他們一次重新角逐的機會。
「我明白了。」風琉月重重點頭。
以前是她苦苦追在他後面,現在,輪到他了。他不覺得委屈。
他會把她對他做過的事,都一一對她做一遍,讓她也感受被追求的幸福。
「姑娘,您願意跟老朽走一趟嗎?」老者說完,轉向一臉深思的童櫻。
童櫻看了看突然沉默的四王,想了想,點頭。
後院,一個乾淨的院落裡。
老者將童櫻帶到了一棵槐樹下。
本是深秋的季節,這裡已經很冷了,槐花卻密密盛開著,清香隨風飄散。
「姑娘,你可以把手放到這裡嗎?」老者指了指樹桿的某一個地方。
這裡,竟然有一個複雜的圖案上,不是刻上去的,而是樹皮自然形成的,繁複華美。
童櫻驚奇地眨了眨眼,將手放在了那個圖案上。
「請閉上眼睛。」
童櫻依言閉上雙目。
然後,童櫻感覺到一股清涼的水流一樣的東西從自己的手掌想自己的身體傳來,然後傳向自己的四肢百骸。
然後,她的腦中出現了一些光怪陸離的畫面,並且飛快地交換著,快到她甚至還沒看清就消失了。
慢慢地,這些畫面轉化成了紛落的槐花,紛紛揚揚,從天而降,現實世界的一切逐漸向她遠去……
她好像進入一片虛無的雪白,只有紛落的櫻花,童櫻覺得自己進入了一個靜謐的仙境。
不知過了多久……
「姑娘,請睜開眼睛吧。」童櫻聽到老者的聲音從耳邊傳來。
童櫻心頭一震,現實世界的清風、聲響以及觸覺又回到了她的知覺裡。
「姑娘來的那個世界很奇妙啊。」老者撫著雪白的鬍子笑呵呵道。
風國很奇妙嗎?童櫻暗自疑惑。
「很可惜,姑娘現在失憶了,不然,老朽一定向您請教一下那個世界的種種。」老者一臉遺憾地摸著鬍子。
那遺憾的眼神,讓童櫻頗為過意不去。
「如果我有一天恢復記憶,還能遇到老先生的話,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哈哈,會有那麼一天的。」老朽哈哈大笑,剛才的遺憾在眸中一閃而過。
「這個送給姑娘。算是答謝姑娘肯讓我探查。」一邊說,老者一邊從袖子中逃出一個鏈子。
鏈子好像是銀鏈子,又好像不是,細細的,光滑瑩然,鏈子的下方,吊著一個月牙形的墜子,是同一種材質的。
童櫻接過,細細察看。
那月下型的墜子,乍然一看,好像挺光滑的,可是,換一個角度,才會發現墜子上密密麻麻好像刻著什麼古怪的圖案。再看,又是光滑的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