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非羽和雪傾城神色冷漠,看都不看四人,只顧著招呼童櫻。
「以後記住就是了。」風琉月淡淡應了一句,也看向童櫻。
只有月之言看著四人,臉色溫和道:「他們就是這個脾氣,你們不要放在心上。」
「是,我們不敢。」四人同時福身恭謹道。
「還沒請教幾位公子怎麼稱呼?」酈婉上前盈盈一拜,對四王道。
「……我姓言。」月之言愣了一下,然後最先回道。
「原來是言公子,不知其他三位公子怎麼稱呼?」酈玫笑盈盈接口。
可是,其他三人都好像沒有聽到似的,只顧著和童櫻聊天。
雪傾城:「櫻兒,說好了任何時候都五人一起行動的,你不能和我們其中任何一人單獨在一起的,你今天違規了。」
花非羽:「所以,我要求你也要和我來一次單獨的約會,我也要和你談我的秘密。」
風琉月:「你們不要太過分。我可不可以和櫻兒單獨在一起,你們心知肚明。」
四姐妹的臉色微微僵了僵,然後恢復先前有禮的神色,退回了四王身後。
用過晚膳,童櫻就進房去睡了。
翌日起床,眾人決定去另一個城市——蘭城。
蘭城在沙城的西邊,被稱作沙漠裡的綠洲,北方的水城,是個山明水秀,河流眾多的地方。
自然,酈家四姐妹也要跟著去了。
「言公子,馬車裡太擠了,奴家不會騎馬,可以帶奴家一起嗎?」酈淑對月之言福了福身,口氣溫柔有禮道。
月之言愣了愣,確實,雖然那個馬車很大,很舒服,但是,這四個丫頭不可能會和童櫻做一邊,他們四個擠坐在一起,確實有點急。
聞言,其他三王都看著月之言,眼中隱隱有著幸災樂禍。
月之言最是君子,也最是憐香惜玉,所以,很可能會答應酈淑的請求,這樣,他在櫻兒心目中的印象就會變差,那麼,他們的機會就變大了。
眾人全都如是想。
「……上來吧。」果然,月之言為難了片刻後,伸手,拉酈淑上馬。
酈淑眸中閃過一抹柔柔的笑意,握住月之言的手,上馬。
馬車裡,童櫻撩著簾子看著這一切,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然後在軟榻上躺下,開始閉目養神。
童櫻閉上眼睛後,原本低眉順眼地坐在她對面的酈婉臉上閃過一抹不屑和冰寒,然後快速隱去,恢復剛才小媳婦一樣的樣子。
馬車穩穩地向前行駛,兩個時辰後,在一片小樹林旁邊停下。
「櫻兒,下來用午膳。」風琉月敲了敲馬車壁。
童櫻睜開眼睛,大大地伸了個懶腰,然後跳下馬車。
三姐妹也隨之跳下馬車。
小樹林裡的草地上。
「公子,請喝茶。」
「公子,我來給您拿。」
「公子,烤肉好了……」
「公子,用這個擦手……」
「公子……」
不知是不是感激月之言的緣故,酈淑對月之言服侍得格外周到。
而溫柔酈婉則挪到了風琉月身邊,幾乎一聲不吭卻服務周到。
大多數時候,風琉月剛想喝水,水杯就遞到了他手裡,剛想吃餅,餅就送了過來……
酈婉就像一個溫柔的解語花,只要一個眼神,一個小小的動作,風琉月的一切想法她就可以猜到。
風琉月也不拒絕,臉上始終帶著淡淡的笑意,看不出在想什麼。
至於火-辣性-感的酈玫,則到了雪傾城和花非羽身邊,絲毫不受二人冷臉的影響,臉上洋溢著笑容,服侍二人。
從剛才到現在,這是要……勾-引她的人?童櫻在心中嗤笑一聲。
而最小的酈雨則留在了童櫻身邊。童櫻也不客氣,她端來水就喝,有什麼需要就吩咐。
用過午膳,眾人一致決定在樹林裡散一會兒步,然後再繼續趕路。
「櫻兒,我有秘密和你講。你可以跟我來一下嗎?」花非羽起身,神秘兮兮地向童櫻招了招手。
「不可以。」童櫻還沒回答呢,其他三王就立刻出聲反對。
「……好啊。」童櫻蹙了蹙眉,然後點點頭。
童櫻知道,花非羽昨日看到她和風琉月在一起,心裡一直不平衡,如果不答應他一次,不知道要記到什麼時候呢。
其他三王聞言,都一臉哀怨和抗議地看向童櫻。
接下來,風琉月和月之言還好,只是有點鬱悶而已。雪傾城卻非常直接地對花非羽怒目相向。
花非羽對三人挑釁一笑,帶著童櫻往樹林深處走去。
走了大約十分鐘後,童櫻開口問道。
「說吧,你要跟我說什麼事?」童櫻笑瞇瞇開口。
「其實也沒什麼事,就是心裡不平衡而已。」花非羽倒也爽快,直接承認了自己的心理。
「噗……」童櫻輕笑出聲,不再說話,繞著一棵樹轉圈。
……
「櫻兒,風琉月和月之言對那兩姐妹好,你都不生氣嗎?」沉默片刻後,花非羽轉頭看童櫻,認真問道。
「不生氣,可以喜歡上別人的人,自然不是我要的那個良人,不管他以前和我是什麼關係,以後都不可能了。」童櫻淡淡道。
「這樣啊……」花非羽眸中閃過一抹狡黠的笑意,像一隻奸計滿腹的狐狸。
「好了,差不多了,我們回去吧,早點趕路,晚了趕路危險。」童櫻看了看花非羽的表情,開口建議道。
「好。」花非羽臉上帶著愉悅的笑意,同童櫻一起遠離返回。
到達停放馬車的地方時,其他人堵在,雙眼一眨不眨地看著回來的二人,好像要從他們的臉上探出,他們剛才談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