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客官,雅間都是早就被客人預定了的,我們不能隨便取消。」
凡是有錢來這種大酒樓來用餐的人,身份就不會差到哪兒去,能定雅間的,自然更不用說了,而且,大多還是老顧客。
掌櫃的當然不能得罪這些客人了。
「那這樣呢?」花非羽也從懷中掏出一張銀票,也拍到桌子上,倨傲地看著掌櫃的。
「這個……公子……」掌櫃的眼神明了又滅,依然一臉為難地看著童櫻一行人。
「算了,我們就不為難掌櫃的了,我們就在三樓大廳用餐吧。」童櫻揉了揉有點空的胃,爽利說完,就率先往樓梯走去。
一旁候著的小二見狀,連忙上前領路。
四王見狀,也連忙跟上。
在三樓大廳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四人落座,快速點完菜,就讓小二離開了。
一個美麗的女子,四個俊美如天神的男子,這樣亮眼的組合,用餐的、過往的客人紛紛看了過來。
四個用完餐的客人從雅間出來,往樓梯口走去。
同其他人一樣,他們的目光也被童櫻五人吸引去。
然後,四人中一個戴著面紗的女子神色驀然一怔,腳步也不由停了下來。
文雅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童櫻和風琉月。
在看到童櫻和風琉月的那一刻,心中的怨毒像是瘋狂蔓延的籐蔓,瞬間纏緊了她。
很好,她沒去找他們,他們倒找上門來了。
她會讓他們有去無回的。
「怎麼了,蔓如姑娘?」她身旁的男人轉頭,溫柔問道。
「沒什麼,走吧。只是覺得有點驚奇而已。」文雅淡淡應完,就舉步離開了。
半年前,文雅被童櫻毀了容,賣進妓院,費了很大的勁,找了一個替身,才逃到了了天國,化名為蔓如,成為天國一家青樓賣藝不賣身的藝妓。
她本想積蓄力量去找童櫻和風琉月報仇的,沒想到卻在這裡見到了二人。
由於對他們行注目禮的人太多了,所以,童櫻一行人並沒有注意到文雅的駐足與離去。
用完晚膳,童櫻一行人就回去休息了。
一夜無話。
第二日,直睡到日上三竿,童櫻才起床。
下樓的時候,發現四人已經在樓下一邊用餐一邊等著她了。
「櫻兒,今天有想去的地方嗎?」風琉月最先起身,看著下樓的童櫻,含笑問道。
不知為什麼,每次看到風琉月笑,童櫻就覺得心中有什麼暖暖的東西輕輕一蕩,然後,四肢百骸都流竄過暖流。
不管以前她是誰的未婚妻或者妻子,但是,現在的她,最有可能愛上的會是風琉月。
「不知道,出去看吧。」童櫻回答得很隨意。
第一,她失憶,不知道自己看過什麼樣的風景,又想要看什麼樣的風景;第二,她對天國沒有任何概念,自然是隨行而行了。
童櫻走到四人旁邊,剛要坐下,四王就開始忙了。
拉凳子的拉凳子,盛粥的盛粥,遞勺子的遞勺子,送小菜的送小菜……
讓旁邊的女客看得艷羨不已。
童櫻悠悠然拿起勺子,開始用早膳。
「臭娘們,你給我老實點。再耍花招,小心我剝了你的皮。」
「不要打我大姐!」
「小雨,閉嘴。」
「哼!早這麼識相不就少吃很多苦頭了嗎?」
這時,門口傳來一陣喧嘩。
眾人抬頭去看,就看見去八個窮兇惡相的男人推搡著四個衣衫破碎、頭髮凌亂、卻美麗異常的女子走了進來。
聽這對話,看這陣仗,不難猜出,就是幾個弱女子落入一群窮兇惡相的男人手中。
童櫻也看了看,然後就低頭繼續用膳了。
其餘客人同樣如此。
來之前,童櫻已經簡單瞭解了一下天國這個地方。
這是個沒有法治的地方,強者為王,每天,什麼樣的事都會在眾人面前發生,包括燒殺搶掠,眾人已經習慣。
「掌櫃的,給我們六間上房。幫我們把行禮放進去,我們要在這裡用餐。」好像是領頭的人喊了一嗓子,把行李交給小而後,就往用餐的地方走來。
那十幾個人在離童櫻五人三個桌子遠的地方落座。
「臭婊-子,用嘴喂爺喝水。」那邊,傳來那個首領的大嗓門。
「你,坐到爺腿上來。聽到了沒有?」
啪!緊接著是一個巴掌聲。
「給臉不要臉,是不?」然後是喝罵聲。
「哈哈,哈哈,老大,要不要小弟替您收拾這幾個丫頭……」
眾人不由看去,發現那個首領一手扯著一個白衣女子的頭髮,一手從另一個鵝黃衣衫女人的胸口探進去,肆意撫摸……
「你們不要欺人太甚……」一個被兩個男人拉扯著的紅衣女子拍桌而起,怒吼道。
「臭婊-子,不教訓一下你,你還來勁了,是吧?」那個首領一聲怒喝,一揮手,幾個男人上去,揪住頭髮就揍。
旁邊的客人看得直皺眉,心裡只罵這幾個男人不懂得憐香惜玉,那麼美麗的女人,竟然那麼對待。
「各位大哥,大叔,救救我們,救救我們,我們姐妹是好人家的女兒,被這幾個強盜捉了來,只要你們我們救我們姐妹出魔掌,我們姐妹就是做牛做馬,也會報答你們的。」
看起來年齡最小的嫩綠衣衫的少女滿臉淚水,一邊抱著紅衫女子,一邊哭喊道。
可是,沒有客人理他們。
如果沒有強大的力量,在天國生活最大的一條守則就是——不要多管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