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我們繼續趕路吧。」雪傾城淡淡道。
「……」童櫻眨了眨眸,有一瞬沒有聽明白雪傾城的話。
「你是說……趕路?」童櫻有點遲疑地問道。
「對。放心吧,我會準備舒適的馬車,在馬車上,也一樣可以睡得舒服。」雪傾城一邊伸手扶童櫻上馬車,一邊淡淡道。
「……」童櫻愣愣地被雪傾城扶上馬車,然後往城外駛去。
出城行駛了兩刻鐘後,童櫻看到了前方道路上等著一群人。
其他人她不熟悉,但是,那兩個一臉陰鬱,站在人群最前方的丫頭,她是在熟悉不過的——就是靜雲和靜雪。
吁——
在離那群人一丈遠的時候,他們的馬車停了下來。
「你可以下馬車了。」雪傾城對撩著側面的簾子向外看的童櫻道。
童櫻沒有說話,被兩個丫頭扶著鑽出馬車,雪傾城向她伸出了手。
「王妃,您沒事吧?」童櫻一出現,靜雲和靜雪就迎了上來,臉上是鬆了一口氣的表情。
「嗯。沒事。」童櫻沒去扶雪傾城的手,而是自己撩起裙裾,「通」一聲跳下馬車。
雪傾城也不惱,自然地收回自己的手。
「好了,我們換那個馬車吧。」雪傾城指了指等在路中央的暗紅色馬車。
童櫻望向那個馬車,發現那個馬車比先前坐著的馬車幾乎大了整整一倍,按現代的眼光來看,就是相當於勞斯萊斯。
進入馬車後,童櫻才知道,這確實可以被比作勞斯萊斯。
馬車裡可以說是一個小小的房間,底部鋪著雪白的地毯,又寬又長的軟榻上放著綢緞被褥,中間的小桌上,放在茶水、水果、糕點,還有一摞書。
在馬車上方的四角,掛著四個拳頭大小的夜明珠,將馬車裡照得非常明亮,卻不刺眼。
「今夜,就暫時委屈一下你了,今夜過後,一定會找個舒服的地方讓你好好休息的。」童櫻正打量馬車裡呢,就聽到身後傳來雪傾城的聲音。
童櫻回頭,就看到了鑽進馬車的雪傾城。
「你不會是要和我一起坐馬車吧?」童櫻蹙眉。
「是啊,我也是陪你逛了一整天的,不會狠心讓我騎馬吧?」雪傾城眸光如水,輕聲問道。
童櫻竟生出一種錯覺,雪傾城是在裝委屈求同情。真是該委屈該被同情的人應該是她這個肉票吧。
「……你是綁匪,我只是肉票而已,自然你說怎麼就是怎麼了,難道我還有置喙的餘地?」
童櫻收回看向雪傾城的視線,在一邊的軟榻上坐了下來,拿起一本書,開始專注與書本上。
雪傾城也不搭腔,坐到了童櫻對面的軟榻上,雙手交叉枕在腦後,仰天躺在榻上閉目養神。
童櫻看了一會兒書,放下手中的書,看了一眼好像已經睡著的雪傾城,也躺在了身下的榻上,閉上眼睛準備入睡。
童櫻再醒來的時候,發現馬車已經進入了一個繁華的城市,從馬車上側邊的小窗看出去,外面的人熙熙攘攘,雖然是清晨,叫賣聲已經不絕於耳了。
「今天我們在這裡休息一上午,下午繼續趕路。」
童櫻不用轉頭去看,也知道是誰在跟她說話。
對此,童櫻不打算有任何異議。因為她知道,她有異議也是沒有用的。
接下來的日子,童櫻再沒被允許去街上亂逛過,而且,她發現他們的方向改變了,以前一直是往北邊的,現在竟然開始往東。
童櫻不得不開始擔心一個問題:如此一來,月國的人還能找到她嗎?
擔心著擔心著,她突然想通了一個問題:為什麼那天那個冰雕男會允許她去逛街。
很有可能,這是他的障眼法,等到找她的人尋來,然後就被被人告知她乘了什麼樣的馬車離開了,可是,他們已經換了馬車也換了方向了。
童櫻越發覺得自己被找到的可能性很小。
果然,半個月後,馬車繼續向北。
而她,依然在冰雕男的手裡,沒見過月國派來救她的人。
***
兩個月後,傍晚,雪城。
童櫻驚奇地發現他們的馬車竟然是往一個貌似皇宮的建築物駛去。
金色的夕陽下,暗紅色的牆,金色的瓦,不是皇宮又是哪裡?
「……我們要進皇宮?!」童櫻驚愕地轉頭,看向安靜垂眸看書的雪傾城。
「……嗯。」雪傾城抬了抬眸,淡淡點頭。
「你到底是誰?皇子?還是為皇子辦事的人?」童櫻凝眉看著雪傾城。
雪傾城一直沒告訴童櫻他的身份和名字。在路上,童櫻曾忍不住問過幾次,但是,雪傾城都略過了。
「雪傾城,皇子。」沒想到,這次,雪傾城竟然很爽快地回答了童櫻的問題。
「……」童櫻有點錯愕地看著雪傾城。
不是因為他的身份,而是沒想到他會回答她的問題。
「你還有什麼問題嗎?可以回答的,我現在都可以回答。」雪傾城勾唇笑了笑,繼續道。
「……為什麼劫持我?」童櫻眨了眨眼,趁機問出了最重要的問題。
「因為你是我的女人。」雪傾城淡定地看著童櫻,淡定地回道。
「……?!」童櫻差點撲倒在地。
她不是月王妃嗎?怎麼又成了這為老兄的女人了?難道她以前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童櫻凌亂了。
「貌似……我是月王的王妃?」童櫻定了定神,決定打破砂鍋問到底,徹底弄清楚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