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餓啊。是不是該吃飯了?」童櫻說完震撼性宣言,就揉了揉胃,苦著臉道。
「好了,這就帶你去吃飯。剛才母后已經派人來催了。」花非羽搖頭失笑。
他對她,從來沒有辦法。
「好啊,那我們還等什麼,走吧。」童櫻說完,就挽著風琉月的手臂往外走。
「你還沒告訴我要怎麼治好皇兄呢?」花非羽追上二人,跟在童櫻身旁問道。
「唔,有機會和月之曦談談我再告訴你。」童櫻一副不欲多談的樣子。
花非羽也就不再問了。
***
下午,御花園。
「不知風王妃找我何事?」月之曦走進涼亭,看著童櫻問道,臉上帶著明媚如春光的笑容。
一場午宴,眾人已經知道這個看起來完全是個小丫頭的姑娘,已經名花有主,嫁給鳳王了。
花國帝后得知後,心情那個複雜啊,又是喜又是憂。
憂的是,自家那麼優秀的兒子竟然情場失利,這真是讓做父母的二人無法接受;喜的是,如此,自家兒子就不會娶她這師妹了,那麼,他和月之曦就還有機會……
「……公主知道你表哥為什麼願意回來嗎?」童櫻嚥下嘴裡的荔枝肉,起身,笑盈盈看著月之曦問道。
「之曦不知,還請風王妃告知。」月之曦想也沒想就回道。
「公主請坐,我們坐著談。」童櫻指了指對面的石凳,微笑道。倒有一種反客為主的意思了。
「……」月之曦微笑著落座。
「你表哥之所以願意回來,是因為我答應他,要幫他治好他的皇兄花飛雲。」童櫻直直盯著月之曦的眼睛,緩緩道。
「……」月之曦臉上的笑容一僵,呆呆地看了童櫻半晌後,才啞聲道,「風王妃會醫術?」
「嗯,會那麼一點。」童櫻絲毫不謙虛地點頭。
「可是,連我父皇都說,無能為力的。」月之曦臉上是明顯的不可置信。
「我知道月國的治療術很厲害,但是,所謂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我正好對飛雲皇子這種情況有點研究。」童櫻低頭,用杯蓋緩緩撥這裡面的茶葉,淡淡道。
「……那我就在這裡先謝過風王妃了。」月之曦沉默片刻後,輕聲道,「只是,風王妃跟我說這個,是為了什麼?」
「很簡單。是因為需要公主的配合。」童櫻抬起頭,看著月之曦道。
月之曦眸中一閃而過的慌亂,讓童櫻逮了個正著。
不是驚喜,而是慌亂。看來,確實是不愛啊。
「曦公主喜歡飛雲皇子嗎?」童櫻直直盯著月之曦,直通通問道。
「自然不喜歡……」月之曦脫口而出,在看到童櫻冷靜而直接的視線後,臉上浮現一抹慌亂,躲開了童櫻的視線。
「我的意思是,自然是沒有男女之間的喜歡,我對飛雲表哥,一直只有兄妹之情。」
「唔……如此……」童櫻一臉沉吟,「我明白了。」
「風王妃讓我幫什麼忙?如果是我可以做到的,我一定做。」月之曦重新看向童櫻的眼睛,誠懇道。
「現在還沒想到。請公主說說你和飛雲皇子之間的事吧。」童櫻微笑。
「我和飛雲表哥……其實沒什麼的。」月之曦低頭,聲音漸漸低了下去。
「你以前知道她對你的感情嗎?」童櫻開口問道。
「不知道的……」月之曦搖頭,「我也是看到他留給我的信才知道的。」 月之曦補充道。
「唔……這樣啊,那他平時對你好嗎?」童櫻繼續問,感覺自己像一個刑警。
「很好的。可是,飛雲表哥對任何人都很好。」月之曦臉上帶著哀戚,輕聲道。
「那他就對你沒有任何特殊之處?」童櫻追問。
「沒有。」月之曦搖頭,在看到童櫻懷疑的目光後,又加了一句,「或者,是我沒感覺到。」
「好,我知道了,謝謝你,曦公主。」童櫻點點頭,「我這裡沒什麼事了,曦公主可以去忙了。」
「那之曦就離開了,有什麼事是我可以幫得上忙的,風王妃儘管來找我。」月之曦起身,對童櫻點了點頭,轉身出了涼亭。
「真是個好女孩啊。知書達理,美麗賢淑。要是我是個男人,也會喜歡上她的。不過,師兄,你的眼睛到底長哪裡了,腳底板嗎?竟然沒看上這樣的好女孩。」童櫻邊說邊轉頭看向涼亭後一棵茂密的柳樹。
「……」花非羽飛身落到童櫻面前,無語地瞪了童櫻一眼,坐下喝茶。
「……」風琉月也飛身而落,在童櫻旁邊落座,敲了敲童櫻的額頭,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道,「你哦。」
他好想提醒她,她好像剛才把自己給貶了一通。說花非羽沒眼光,那豈不是說,花非羽看上她也是沒眼光了。
「你現在可以說了嗎?要怎麼醫治皇兄?」花非羽喝了幾口茶,抬頭看向童櫻。
「就是刺激他啊。告訴他,有一個又老又醜又花心又好色又酗酒又打老婆又賭博的皇子要娶月之曦,他就會氣得醒來了。」童櫻臉上帶著調皮的笑,一臉惡作劇道。
「……找不到這樣的皇子。」花非羽無語了半晌後,一本正經回道。
「哎呀,其實也沒必要這麼較真了。就找個類似的就行了,或者,你皇兄以前最看不慣哪個兄弟?」童櫻傾身,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花非羽,壓低聲音,一臉神秘地問道。
「呃……」花非羽倒沒有覺得她在開玩笑,非常認真地思索,片刻後,才有點不確定道,「四皇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