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見二位,主要是有一件事,我和陛下想拜託兩位。」月心然緊接著道。
「娘娘請說。」風琉月應道……
「請我想邀請兩位去宮裡作客,順便也讓羽兒回去見見我們。」
「這個……」童櫻和風琉月互視一眼,有點為難。
在沒弄清楚花非羽為什麼不願意見自己的父皇、母后之前,他們都不想亂摻和,免得好心做壞事。
「陛下,娘娘,月有一件事想請教,還望二位能回答。當然,如果二位不方便回答的話,就算月唐突了。」
「風王請問。」花國帝后同時點了點頭。
「為什麼花兄會不願意見二位呢?」風琉月小心翼翼問道。
「這個……」花國帝后相視一眼,然後齊齊歎了一口氣,「唉……說來話長。」
見二人如此情態,童櫻和風琉月的好奇心都被勾了起來。
「羽兒曾經有個異母哥哥,叫飛雲,對羽兒非常好,是唯一一個不會被羽兒的冷臉嚇到的兄弟,慢慢地,和羽兒的關係越來越好。」月心然歎了一口氣,緩緩開口。
「當時和他們兄弟走得近的,還有之曦那孩子。之曦是月國的公主,也是羽兒早就定了的未婚妻,從五歲就被送來了花國。可是,雲兒那孩子卻慢慢地喜歡上了之曦。」
「我和他父皇知道時,雲兒那孩子對之曦已經情根深種了。我們雖然非常擔心,但也暗自慶幸羽兒並不知道這一切,而且之曦那孩子好像對雲兒沒有特殊的感情。我們決定在事情變得不可收拾之前阻止這一切。」
「世人都知道,花國和月國幾乎世代聯姻,花國的皇后幾乎都為月國公主,而羽兒這一代,月國又只有一個公主,自然不能讓雲兒和之曦那孩子在一起。」
「為了盡快斬斷雲兒那孩子的念想,我和陛下決定盡快為羽兒和之曦舉行婚禮,可是,就在舉行婚禮的前一天,雲兒那孩子……那孩子……」
說到這裡,月心然的眼眶霎時紅了,哽咽不成語。
「唉……後面的朕來說吧。」花錦齊拍了拍月心然的手背,開口道。
月心然揩了揩濕潤的眼角,不再說話。
「在舉行婚禮的前一天,雲兒給之曦那孩子留了一封信,然後吞了大量的綺夢花,企圖自殺。待我們發現時,已經晚了。命是救回來了,卻一直昏睡,直到現在。」
說到這裡,花錦齊再次談了一口氣。
綺夢花?童櫻蹙了蹙眉,沒聽過,估計是什麼毒花。
「為什麼不請月王為他治療呢?」風琉月開口問道。
「誰說沒有呢?雖然當時之言那孩子沒有來參加婚禮,但是我的皇兄卻來了,他的治療能力當時比之言那孩子要好很多,我拜託他為雲兒治療。」月心然接過了話頭。
「可是,我的皇兄卻說,雲兒自己不想醒來,他做什麼都是徒然無功的。」月心然臉上浮現哀戚之色。
聽到這裡,童櫻突然想到,也許是童七小姐不願意醒來,她才回到這具身體的。
「雲兒出事,羽兒自然不願意舉行婚禮。半年後,羽兒無意中看到雲兒留給之曦那孩子的信,從而得知真相。羽兒非常生氣,從此離開花國,四處遊蕩,並發誓不願意再見到我們。這三年來,他真的數次回花國都不願意進宮見我們。」說到這裡,月心然潸然淚下。
「這次,我們也是聽說,羽兒回來了,所以才趕來這裡的。」花錦齊補充。
聽到這裡,風琉月和童櫻都默然了。
童櫻明白花非羽的心情。他是那種不輕易動感情的人,所以,他一旦動了感情,就會掏心挖肺。
所以,那麼珍愛的兄長因為自己成了那個樣子,他心裡自然不好受了。
只是,逃避不是辦法,直面過去才是解開心結的辦法。
幸而,他那兄長還活著,只是成了植物人而已。喚醒植物人,雖然機會渺茫,但是,還是有希望的。
童櫻決定管這個閒事了。
「陛下,娘娘,你們不必太著急,過幾日,我們會去京城遊玩,到時候,一定會去皇宮拜訪二位。也盡量帶著師兄去。」童櫻微笑著安慰神色哀戚的帝后。
「師兄?」月心然眨了眨濕潤的雙眸,有點茫然。
「您的兒子花非羽就是我的師兄啦。」童櫻笑瞇瞇解釋。
「啊……」這下,連花錦齊都愕然了。
他們的兒子竟然收了一個師妹?而且還是個外人?
要知道,花國的功夫是不傳外人的,直傳皇子和王妃,連公主都不傳的。
自家兒子竟然傳授面前這個小姑娘花國功夫,是不是意味著……
他的兒子是打算娶人家回家的?
可是,好像這小姑娘和面前的風王才是一對?
那也就說,他的兒子落敗了?
花國的帝后一時間被腦子裡大量的信息弄得回不了神。他們還不知道,其實童櫻已經是靜王妃了。
風琉月當然也知道面前的二位為什麼一副震驚無比的樣子。他很久以前就清楚,花非羽傳授童櫻功夫,就是決定了要娶她為妃。
他覺得很抱歉,娶了花非羽愛戀的人。
可是,也僅僅是抱歉而已,他沒有退讓。
因為他清楚,感情是不能謙讓,更容不得半點勉強的。
他想,驕傲的花非羽就是明白這些,才沒有阻止他和櫻兒成親吧?
「陛下,娘娘?」童櫻在二人面前揮了揮手,喚回二人的神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