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琉月一離開,童櫻一邊冷冷地掃視屋裡的人,一邊就對身後的小菊喊:「小菊,拿鞭子來。」
「是,小姐。」小菊被童櫻身上迸發出的冷酷所攝,沒敢多言,就把一條鞭子送了上去。
「來人,把床上那個醜八怪拖下來,我堂堂風王妃駕到,竟然不下床迎接,該打!」童櫻握著鞭子,遙遙指著床上,冷冷道。
「小姐……」這下小菊猶豫了。
她還不習慣做這樣的事。
「嗯?」童櫻轉頭看向小菊,目光森寒,「你不會同讓我親自去拉她吧?」
「不是,不是。」小菊連忙搖頭。
「那就拉她下來。」童櫻冷冷道。
「是……」小菊聲若蚊蠅地應了一聲,然後邁著小碎步往床邊走去。
「你敢?!」綠珠張開雙手擋在窗前,一臉戒備地看著靠近的小菊。
「哪裡來的不懂事的奴才!掌嘴!」童櫻臉色一沉,大聲道。
「……」小菊回頭看童櫻,一臉的為難。
「綠珠是吧?」童櫻沒看小菊,而是冷冷看向綠珠,「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是你扮作小菊,把我帶走的吧?」
童櫻如此一說,花非羽、白雲、花影和小菊都看向綠珠,目光如利劍,差點讓綠珠向後跌坐在地上。
「小菊,你還愣著幹什麼?你完全有理由打爛她的臉。」花影笑盈盈開口,她是花非羽身邊的人,平日的行事風格非常狠辣。
小菊愣了一下,想起昨天的焦急和絕望,不由怒從心來,紅著眼質問:「你怎麼可以如此卑鄙?!」
昨天,她在一波又一波的焦慮和絕望中曾一次又一次地發誓,如果讓她知道是誰假扮她帶走她的小姐,她一定掐死她。
現在這個人找到了,她卻只能氣得發抖,無論如何也下不了手。
童櫻看了看小菊,在心中歎了一口氣,對小菊招了招手,「好了,你回來吧。」
「小姐……」小菊囁嚅了幾下,然後一臉挫敗地回到了童櫻身邊。
「太子妃,你還要躲在床上當膽小鬼嗎?」童櫻看向床上,冷峭而嘲諷道。
「你想怎麼樣?!」文雅的聲音從床上傳來,帶著憤怒的絕望。
「不想怎麼樣?只是把自己所受的痛苦,還給你而已。」童櫻淡淡道,同時,手中的鞭子在空氣中甩出一聲聲尖利的嘯聲。
「是嗎?你覺得你吃虧了嗎?」
隨著一陣吱嘎聲,一個人影從床上爬了起來,一直素白的帶著傷痕的手撩開了床帳,一張傷痕遍佈的、非常可怖的臉看向童櫻這邊,帶著怨毒和絕望。
看到文雅這樣一張臉,白雲和花影驚得嘴巴大張,他們二人昨天並沒有看到文雅這些人的慘狀。
「呦!這張臉可夠淒慘的。怎麼回事?是打我打得太開心,不小心甩到自己臉上了嗎?」童櫻冷笑著開口。
「你……」文雅咬牙。
「怎麼?難道不是?哦,那天山洞裡還有其他五個人?難道是他們?」童櫻用鞭子指向角落裡那五個侍衛。
「唔,他們也受傷了,難道是你們互打?」童櫻一臉好奇地看著文雅,那種幸災樂禍的表情看得文雅差點吐血。
可是,她就是想報仇也找不到人,她到現在都還沒有弄明白,為什麼那條鞭子會自動攻擊他們。
「唔……真想看看你們互打的樣子呢。要不,你們再表演一次好了?」童櫻歪了歪頭,突然一本正經建議道。
「打贏的人可以逃脫懲罰哦。」童櫻笑得像是一個惡魔,補充道。
「但是,輸了的人……」說到這裡,童櫻停頓了下來,沉默騙客戶,才慢悠悠道,「輸了的人,男的閹了賣到小倌館,女的劃花臉賣到妓院做奴婢。」
「怎麼樣?我這個提議不錯吧。」童櫻來回掃視著兩邊的人。
當然,兩邊的人都不會動。五個侍衛只是看惡魔般看著童櫻,而文雅則是雙眸噴著怨毒的火焰,瞪著童櫻。
「唔……既然你們不同意這個提議,想要同甘共苦。那我就成全他們。」
「來人,把那五個人給我閹了,賣到小倌館。把太子妃和她的婢女臉上烙上奴印,賣到青樓妓館。」
「是。」幾聲冷酷的聲音響起,竟然是花非羽身後的幾個人與她身後的幾個人一起應答。
花非羽身後的是他帶來的侍衛,而她身後的,自然是靜王府掌管刑罰的人員,有男有女。
應完,兩撥人二話不說,向文雅主僕和那五個侍衛逼近。
「師兄,這個我來就好,你看著就行。」童櫻連忙阻攔花非羽的人。
「……」花非羽愣了愣,然後無聲點點頭,無聲地自己的侍衛做了一個手勢,將他們召回自己身後。
首先,那幾個行刑男僕拉起那五個侍衛,就往外拖。
然後,門外接連傳來幾聲慘叫,然後就悄無聲息了。看來,是真的被閹了。屋裡的眾人如是想。
文雅和綠珠都開始發抖。而一直沉默地端坐在椅子上的風琉啟,臉上青白交錯。
兩個五大三粗、滿臉冷酷的僕婦上前,伸手去扯文雅和綠珠。
「啊——」一聲尖叫,試圖擋在文雅身前的綠珠被其中一個僕婦扭住了手臂,痛得尖叫。
「住手!」風琉啟起身,厲聲喝道。
「怎麼,太子爺有話說?」童櫻冷冷轉向風琉啟。
「你不覺得你太過分了嗎?皇室的人犯錯有皇室的規矩,你如此折辱一個太子妃,是不容於天下人的。」風琉啟直直望著童櫻,大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