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王妃……」小菊走向圓臉婢女,一臉的遲疑。
「放心吧,用不了多長時間的,王妃在這裡,有我們幫忙看著。」圓臉婢女笑嘻嘻安慰道。
「這樣啊,那就麻煩你了。」小菊對圓臉婢女倒完謝,轉頭,對鞦韆上的童七小姐喊道,「小姐,你在那裡玩,我馬上就回來。」
「啊?!好啊,你去吧。」童七小姐非常爽快地同意。
經過這幾天在靜王府的生活,童七小姐已經不是那麼依賴小菊了。
「那小姐你不要亂跑哦。」小菊又不放心地叮囑了一句。
「嗯。」童七小姐一邊開心地在鞦韆上蕩來蕩去,一邊爽快答應。
如此,小菊才放心離開。
正如圓臉婢女所說,小菊離開沒多久,就返回了。
「小姐,我們去冰庫拿糖葫蘆吧。」小菊對鞦韆上的童七小姐道。
「糖葫蘆?好啊。」童七小姐開心地跳下鞦韆。
「那我們走吧。」小菊牽著童七小姐離開花園,往南邊走去。
童櫻看了眼離開的二人,決定繼續在樹枝間曬太陽。反正,她們馬上就會回來的。
童七小姐貌似非常喜歡這個鞦韆,這三天一有空就來這裡蕩鞦韆。
可是,童櫻等了很久,等得昏昏欲睡,就聽到小菊驚慌的聲音:「小姐,小姐,你去哪裡了?」
童櫻張開眼,向下看去,就看到小菊無頭蒼蠅般在樹下亂轉,一邊轉,一邊喊「小姐」。
童櫻眉頭微蹙,輕飄飄落下地。
「你看到王妃去哪裡了嗎?」小菊把圓臉婢女叫來,焦急問道。
「不是小菊姐你剛才帶王妃離開了嗎?難道小菊姐沒和王妃一起回來?」
「啊?!我帶走了?沒有啊,我剛才一直在王大姑那裡,現在剛回來啊。你別嚇我。王妃到底去哪裡了?」
「我沒有騙你啊。」圓臉婢女也是一臉焦急,「不信,你問其他人。」
童櫻聽到這裡,就知道出事了。
她突然想起,在這個時代,有一種非常高明的技術,叫做易容術。
童櫻飛速往冰庫而去。
去了冰庫,卻沒看見任何人。童櫻又在附近轉了一圈兒,依然沒人。
童櫻站定身子,看著遠遠往這邊來的侍衛和婢女,腦子飛快地運轉。
是誰?是誰?文秀珍?文家?太子?
童櫻決定先去太子那裡。文秀珍和文家剛剛得到花非羽的警告,應該不會這麼快輕舉妄動。
那麼,就剩下最近一直在想著對付靜王府的太子了。
決定了去向,童櫻飛掠而去。
進了太子府,童櫻將整個府邸前前後後找了個遍,就連太子的臥室和書房的犄角旮旯都沒放過,卻沒有任何發現。
也多虧了她現在是靈魂狀態,不然,照她這種找法,早被太子府的侍衛圍攻了。
一圈無用功做下來,童櫻皺眉想了想,決定一個個去聽牆角。
她第一個選定的目標是文雅。
文雅既是太子妃,又是文家的女兒,不管是哪家下的手,她說不定都可以從她口中得到消息。
童櫻找到文雅的時候,文雅正在太子府的祠堂裡,安靜地跪在一個半人高的神像前。
風國信奉的神是風神,是一個飄逸的美男子。
童櫻站在神像前方,低頭看著面前的文雅。
文雅一臉的肅穆和虔誠,閉著眼睛,嘴巴微動,不知在祈禱什麼。
童櫻就這樣看著她。
可是,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文雅依然不動。好像,她今天的最重要的事就是拜神。
站久了,童櫻索性蹲下來看著依然跪得筆直的文雅,心裡一直在糾結,是繼續等,還是去其他地方看看。
如果我會瞬移就好了。童櫻止不住地冒著這個念頭。
終於,就在童櫻忍無可忍,決定離開的時候,祠堂裡進來一個綠衣小丫頭,彎腰,在文雅耳邊低語:「小姐,好像靜王妃真的變成了傻子,一直躲在角落裡哭,高侍衛傳話來,問小姐下一步怎麼做?」
童櫻眼睛一亮。這麼說,她押對寶了?
「我知道了。那個女人失蹤的消息,可有傳進宮中?」文雅依然閉著眼睛,淡淡開口道。
「沒有。太子爺親自派人封鎖了各個宮門,在明天之前,不准任何人進也不准任何人出,所以,宮裡的靜王、花王、月王和雪王應該都沒得到消息。」綠衣小丫頭回道。
「好!」文雅的嘴角冷冷勾起,然後緩緩睜開眼睛,眸中一片冰寒,陰森森道,「那個女人的死期到了。」
童櫻心中一驚,料定童七小姐這次是凶多吉少,無奈她即使知道了,以現在的狀態,也無能為力。
文雅起身,轉身往外走去。
童櫻立刻跟上。
文雅一路出了西邊角門,然後上了一輛馬車,童櫻輕輕一跳,跳到了馬車頂上,一邊行一邊暗暗記著路。
馬車一路往北邊而去。
行了大約有一個時辰,馬車在一個山腳下停下,文雅下車,打發車伕離開。
噓——
文雅拙唇吹了一聲口哨,一匹通體烏黑的駿馬跑了出來,跑到文雅面前。
主僕二人上馬,一路往山上而去。
童櫻站在馬臀上,隨著二人往山上而去。
不知是不是為了疑惑眾人,文雅騎著馬在山道上亂轉,一會兒往南,一會兒往北,一會兒鑽進林子,一會兒衝向瀑布。
又行了大約兩刻鐘的時間,馬兒才停了下來。
前方,是一處山崖,山崖前雜草叢生,灌木橫生,文雅在馬屁股上拍了一下,將馬放走,然後向一叢灌木行去。
繞過灌木,撥開荒草,童櫻才發現這裡竟然是一個山洞。
而山洞裡發出的驚恐的哭喊聲,正是童七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