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櫻沒說的是,那些東西確實可以解毒,卻是某些藥材的替代品,而且,也只能解一部分毒,還有一部分毒,會繼續留在那些人的體內,伴隨他們一輩子……
這算是她報答他們以前對她的「照顧」。
「好了,我只給你解釋這麼多了,別打擾我看書。」
童櫻說完,就繼續低頭研究手上那本古書。
這本古書,就是剛才包袱裡的其中一本,上面記載著內功心法。說練到最高層的話,可以化為無形,成為一道風。
唔……好玄幻的功夫。
童櫻一邊翻閱,一邊感歎。
不過,她會試試的,這世上,無奇不有,也許真有這麼一種功夫也不一定。
接下來的幾天,童櫻就在上課和研究古書中度過。
那個叫穆亮的青衣侍衛來找過她一遍,詢問有沒有代替的藥材,並隱晦的表達了,如果童櫻同意告知代替的藥材的話,童老爺將收回原先的話,童櫻還是童家的女兒。
童櫻的回答是:「馬糞、羊糞、雞屎和紅糖。」
於是,穆亮僵著臉離開了。
在此期間,兩件事被京城眾人吵得沸沸揚揚。
其中一件是,皇上已經下旨解除靜王和文三小姐的婚約,自此男婚女嫁,各不相關。
還有另一件事與童櫻切身相關:不知為什麼,童櫻大鬧童府打傷童府主子奴僕近百人並揚言要和童家決裂的事,竟然傳到了皇帝耳中……
皇帝大怒,傳童宏進宮,問明事實,斥責其隱瞞未來太子妃品行不端的事實,並立刻擬旨解除太子和童櫻的婚約。
當然事件的後續發展就是,童宏當眾宣佈把她驅出童家。
聽到這兩件意料中的事,童櫻只是淡淡一笑,好像傳言中的女主角之一不是她似的。
當然,伴隨這些已經板上釘釘的官方事實的,還有隱隱有一些議論:都是對文雅不利的議論。
文雅和太子本來是這兩個事件的苦主,但是,這些討論卻把前段時間的事拿出來說,把她定位為別有心機,早就失身於太子的的女人,完全破壞了文雅一貫樹立的優雅聖潔的形象。
黃昏,尚蘭學院。
童櫻搬了一把籐椅,懶洋洋地坐在屋簷下看書。
小菊院子的角落裡熬藥,發出輕微的「咕咕」聲。
夕陽將世界萬物都染成了瑰紅色,童櫻的心情沉靜而愉悅。
突然,從大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不是屬於花非羽或者他身邊的人的,他們的腳步聲她都熟悉。
童櫻眼中閃過一抹疑惑,抬眸,看向大門口。
「童小姐,小的有事稟報。」一個穿著黑衣侍衛大踏步進了大門,對童櫻抱拳道。
「你是……?」童櫻合起書本,疑惑地皺眉。
「回童小姐的話,小的是靜王府的侍衛,靜王邀您到王府一趟,特遣小的來接您。」黑衣侍衛恭敬道,邊說還邊從腰間解下腰牌據給童櫻看。
童櫻遠遠看了看腰牌,確實是靜王府的腰牌。
可是,靜王找她什麼事呢?最近,他們各自忙著自己的事,都沒什麼交集,突然找她是為了什麼呢?
「好,請稍等。」心中雖然疑惑,但是童櫻還是站起身,點頭道。
「小姐,我準備一下,隨您去。」角落的小菊連忙站起身,急匆匆就往屋裡走。
「好了,你不用跟著了,你看著藥,熬好了自己喝掉。」童櫻伸手阻止小菊,然後對黑衣侍衛點了點頭,轉身進屋而去。
那些藥,是童櫻配來為小菊改變體質的。
很快地,童櫻就出來了,對黑衣侍衛露出一個微笑:「我們可以走了。」
……
坐上馬車,童櫻扯開側邊的簾子,看著外面移動的街景……
確實是往靜王府而去。
小半個時辰後……
「童小姐,到了,請下車吧。」黑衣侍衛敲了敲車廂壁,恭敬道。
童櫻鑽出車廂,跳下馬車,掃了一眼眼前的環境,是靜王府沒錯,但是,卻不是正門外,而是西側門。
「對不住了,童小姐,因為王爺要求小的要秘密帶童小姐來,所以要帶童小姐從側門進去。」黑衣侍衛頗為難為情地童櫻躬了躬身。
他這麼一說,童櫻心中疑雲更盛,可是,依然笑得眉眼彎彎道:「沒關係。」
這時,夕陽已經完全沉了下去,天地間灰濛濛的,夜幕正在降臨。
童櫻隨著侍衛從側門進去,一路穿過曲曲折折的小路,一直往西南方向走,路上,童櫻沒有看見一個人。
隨後,二人進入一片濃密的樹林,走了大約十分鐘,童櫻看到一個小木屋。
說是小木屋,那是相對於王府的其他建築而言,其實也不小,據她目測,足足有六十多平米。
「好了,靜王在那個木屋裡,您不必敲門,直接進去就行,小的就先退下了。」黑衣侍衛對童櫻躬了躬身,就飛速離開了。
童櫻現在完全一頭霧水,然後緩步往小木屋走去。
按照黑衣侍衛的叮囑,童櫻直接推開小木屋,然後就看到一身白衣的靜王背對著她坐在窗前。
天色本就昏暗,再加木屋周圍樹木茂盛,所以,木屋裡的光線很暗。好在,作為習武之人,童櫻目力還是不錯的。
合上門,童櫻緩步走了進去。
「月哥哥,你找我?」童櫻開口問道。
「嗯,坐吧,桌子上有茶,你自己倒了喝,我先整理一下思緒,然後有事跟你說。」靜王並不回頭,只是背對著童櫻淡淡道。
「哦……」童櫻雖然疑惑,但還是依言走到桌旁坐下,伸手提起茶壺,為自己斟茶。
驀然,童櫻眸中精光一閃……這個味道……
春-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