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櫻屏住呼吸,慢慢地靠近她。然後,在他身後一步遠的地方停住。
她怕再近,就會被發現。
雖然她現在沒有實體,但是,聽說任何東西都是有磁場的,難保她不會被發現。
這時候,好像連風都靜止了,遠處隱隱有蟲鳴聲傳來,湖邊卻安靜得好像世外桃源。
童櫻雙眸一眨不眨,只是癡癡地看著那個前世、這世都愛得無怨無悔的男人。
每每只是想起他的名字,就讓她心痛得像是要死去。
兩個人就這樣呆著,好像很近,近到她只要一伸手,她就可以觸摸到他。
又好像很遠,遠到她就站在他身後,心裡洶湧著對他的愛意,對他吶喊著「我愛你」,他卻不知道。
時間靜靜地在二人之間流逝……
「出來吧,你要在我後面站到什麼時候啊?」突然,風琉月對著湖面淡淡開口。
咦?!童櫻訝異地瞪大雙眸,是在說她嗎?
難道月哥哥有什麼特異功能或者陰陽眼?連靈魂狀態的她都可以感覺到。
「……不出來嗎?我要離開了。」風琉月說完,就自己推著輪椅,準備離開。
啊?!離開?!童櫻一驚,就準備站到他面前,卻聽到身後傳來一個吊兒郎當的聲音。
「你真的對那個不感興趣?」
童櫻轉頭,傻傻地看著一個搖著折扇向他們走來、風-流倜儻的白衣男子。
「嗯。」風琉月調轉輪椅,看向走近的白衣男子。
「唉,真是可惜啊,我還在想要不要投靠你,將來封侯拜相呢。」白衣男子歎了一口氣,然後仰面在旁邊的草地上躺了下來,望著星空感歎道。
「說吧,你來這裡幹什麼?」風琉月似笑非笑地看著地上隨性不羈的白衣男子,輕聲問道。
「來找你喝酒啊。」說話的同時,白衣男子扔給風琉月一個葫蘆做的酒壺,然後自己扒開手中另一個酒壺的塞子,瞇起眼睛非常享受的喝了一口。
風琉月搖頭笑了笑,然後也拿起酒壺淺淺飲了一口。
童櫻在風琉月面前蹲了下來,托著下巴,仰頭看著飲酒的風琉月。
能這麼近地看著他,真好。以前,她就經常這樣看少爺。
童櫻感覺天地間靜得像是真空世界,她好像可以聽到自己「砰砰」的心跳聲,一下一下,撞擊著自己的鼓膜。
就這樣,童櫻無聲地陪著風琉月坐了半個時辰,然後,在他離去休息後,才依依不捨地離開。
她有一個疑問急需要解決,那就是……
文雅到底讓月哥哥爭奪什麼呢?讓他那麼為難。
童櫻決定親自去弄明白。
要不然的話,她很想跟著風琉月一起,他去哪裡她就去哪裡。
文府,書房。
童櫻趴在窗外,靜靜地聽著裡面的對話。
剛剛,她轉遍了大半個文府,才找到文雅的所在。
「……這麼說,靜王確實對皇位不感興趣?」是文仲良的聲音。
前世,童櫻被人稱為天才,對任何東西幾乎都是過目不忘、過耳不忘。所以,文仲良的聲音她當然聽得出來。
「嗯……」文雅的聲音聽起來很沉重。
「那沒辦法了,你必須捨棄靜王,想辦法嫁給太子。這輩子,你一定要是皇后才行。」文仲良斬釘截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