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地,人群分開一條寬敞的通道,一台寬大的轎子還有近百人的官兵闖了進來。
「爹!」文嬌眼中淚花一閃,迎向從轎子裡下來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一身蟒袍,身體頗為健壯,一張臉稜角分明,是個英武的中年美男子。
想必就是當朝右相大人——文仲良了。
「女兒,發生什麼事了?爹聽人來報,說你們碰到了麻煩?」文仲良慈愛地拍了拍文嬌的肩膀,不緊不慢問道。
「是的,爹爹。」文嬌一邊說一邊掉下淚來,聲音哽咽不已。
「……岳父。」鄭邦傑憋了半天,才磨磨蹭蹭地轉頭去喊文仲良,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
可見,他心裡的掙扎有多激烈。
「邦傑,你說,是怎麼回事?」
文仲良掃了一眼提著木棒站在鄭邦傑面前的童櫻,還有一臉看戲表情的花非羽,目光微閃,然後,威嚴的目光落在鄭邦傑臉上。
「岳父,我對不起您……」鄭邦傑撲通一聲跪到地上,開始聲淚俱下地講述事情的前因後果。
他說的事實基本屬實,畢竟這麼多人看著呢,他也不好太歪曲事實。
可是,他依然適當美化並粗略帶過了自己拋妻棄子的事實,隱瞞了自己和文嬌剛才對元英母子的粗暴,以及後來對童櫻的仗勢欺人。
「師兄,你說,我們要不要把事情繼續鬧大?」與此同時,童櫻轉頭,笑盈盈地看著花非羽問道。
「隨你。」花非羽依然是一副風淡雲輕的樣子。
童櫻嘴角勾了勾,眸中有光明明滅滅。
「荒唐!荒唐!」聽完鄭邦傑的敘述,文仲良氣得吹鬍子瞪眼。
他原以為是什麼小事,為了顯示自己的公正嚴明不偏私,他選擇在大庭廣眾之下問明事情原由。
可是,沒想到竟然是這等醜事。他現在有點後悔這麼做了。
這不是最讓他頭疼的,最讓他頭疼的是,這個管閒事的路人他認識,是鼎鼎有名沒人敢惹的花王。
「岳父大人,是小婿的錯。小婿願意安頓他們母女。請岳父大人原諒小婿吧。」
「……」文仲良狠狠瞪了鄭邦傑一眼,然後轉向花非羽,恭敬地抱了抱拳,「花王殿下,讓您見笑了。」
花王?!
人群裡發出一陣騷動和驚呼,特別是文嬌和鄭邦傑,更是驚得目瞪口呆。
文嬌停止抹淚,鄭邦傑僵在原地。
「文大人準備怎麼處理這件事?」花非羽雙手抱胸,淡淡看著文仲良,直接問道。
「依花王殿下看,這件事應該怎麼處理?」文仲良臉上的表情八風不動,沉著問道。
花非羽看向童櫻,「師妹覺得呢?」
「依我看,凡事有個先來後到,鄭大人應該恢復元英大姐的正妻之位,至於文大小姐,只好委屈做妾了。」童櫻看著文仲良,笑得好不天真無辜。
聽童櫻如此說,不說文嬌,就連文仲良都氣得額頭上的青筋直跳,覺得這個小姑娘真是欺人太甚。
「這位姑娘是……?」文仲良壓著氣問道。
「我啊,我爹爹是左相童大人。」童櫻避重就輕,一副狐假虎威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