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斯遠裸著身子,直接將同樣未著寸縷的西米露抱出浴缸,拿過浴巾將她裹了起來。
她那樣嬌滴滴的樣子出現在自己的面前,還真是……讓他沒有抵抗力!
「你安心睡會。」寧斯遠穿好衣服後,又湊近了她的身前,在她的額頭落下一吻,便轉身出門了。
西米露木頭人一樣挪動著腳步,躺倒了床上,立刻拿杯子摀住了自己的臉。
「啊啊啊!他是禽獸!說過對他要築起一層堡壘,不能被他迷惑的,西米露,你去死吧!寧斯遠,你也去死死死啦!」放聲大喊了一聲之後,西米露趴在床上,做死屍狀……
三樓,寧老爺子的書房裡。
寧斯遠翻找著記憶中的那個小匣子,終於,在櫃門的最裡側,看見了。
與此同時,他打了一個噴嚏,哼,一定是在浴缸裡的時候太激情,有些著涼了?不知道她有沒有怎麼樣?寧斯遠將找到的小匣子放在桌上,沒有急著打開,而是撥通了樓下的電話。
「燉點驅寒補身的湯,送到客廳。」
掛斷電話後,他的目光才停留在那個小匣子上。
看它擺放的位置,爺爺肯定許久都不曾翻動過了。
打開紅木匣子,裡面赫然躺著那本日記,翻到記載著那一行古怪文字的頁面。寧斯遠準備拿出那本泛舊的日記本來對照,卻忽然發現,早已經不在口袋裡,被他弄丟了嗎?
不過憑著記憶,那本日記本中記錄的內容,和爺爺日記中的寫的這行字,果然是一種風格,出自同一種形體的文字。
如果這行文字是個可怕的詛咒,那本日記本中記載的又是什麼呢?
將紅木匣子放回原位,寧斯遠隱隱有些不安,日記本已經丟失,裡面的內容無從考證,但是西家擁有這樣東西,便不再尋常。
西父當日那麼強烈的反應,之後,西母就帶著日記本來找西米露。這之間一定有著什麼聯繫。看來得找機會從西重風身上得到答案了……
不過書被他弄丟了,怎麼應付西母,還真是個頭疼的問題……
寧斯遠回到樓下,路過客廳的時候,端起那碗湯,走進西米露的房間,卻見她已經趴在床上,悶在輕薄的被子裡,呼呼大睡。
輕輕的放下碗,撥開被子,只見她長髮散落,凌亂卻讓人捨不得移開目光,她臉朝下,已經被枕頭擠壓的變形了,實在是談不上美,
可是為什麼怎麼看她微微撅著的小嘴,都透著一抹可愛呢。
寧斯遠想到將她帶到寧宅後,因為她說的那句「相比顧曼寧的,如何?」而惱怒,強佔了她的情景。
當時的她,眼底對他是冷漠,絕望的。
當她不堪重負,心有怨恨的慢慢睡著的時候,他將她摟在了懷裡。
那是他第一次那麼珍視的抱著一個女人。
看著她眼角的淚,他第一次覺得心裡不好過,只不過當做是給了她一個懲罰,她卻哭著想要推開自己。
那副樣子,讓他心疼呢。
寧斯遠躺上床,抬起她的頭,讓她躺在自己的肩膀上,她一如上次,像隻貓兒一樣,蜷縮著依偎在他的懷裡,尋找了一個最舒適的姿勢,安穩的睡去。
她睡著後,看起來是那麼溫馴,也許她自己並不知道,她睡覺的時候,喜歡伸手纏上他的脖子,而他一手就可以將她完全圈在懷中。居高往下看的話,這副畫面一定溫馨、有愛極了。
寧斯遠下巴頂在她的頭上,湊近了聞著她發間的馨香,滿足的輕呼出聲,閉上眼睛,唇邊染著一抹笑,
西米露,我竟然想要你愛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