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第二次,她抱著他不肯放手了,抱的那麼緊,再一次讓閻紹鈞無從拒絕。
他拍著西米露的背,安撫著她。
西米露吐出不少水來,一邊吐還一邊說了句:「池子裡面有小魚,好像不小心吞了一條……」
閻紹鈞本還擔心她有沒有嗆到水,聽她這麼一說,頓時忍不住笑了起來。
兩人濕嗒嗒的,衣服濕的緊貼在身上。閻紹鈞穿著襯衫,大不了襯衫變透明,也不大緊,關鍵是西米露,她穿的緊身淺黃色小禮服,此刻沾濕了水,變的透明。不僅她的內衣被一覽無餘,短裙下的大腿,更是出奇的雪白惹眼……尤其還在滴著水。
「玩出浴濕身遊戲嗎?」寧斯遠的聲音不溫不火的傳來。
西米露才發覺自己跟閻紹鈞貼的那麼近,急忙縮了縮身子,有些不好意思的離開他的懷抱。
閻紹鈞只是笑笑。
夜風,吹在濕漉漉的身上,有些涼。西米露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寧斯遠拽過她,將自己的西裝外套脫下,為她披上,又見她額頭似是撞到了石頭,已經紅腫一塊,還滲出血絲了。
也不管她是否站的穩,直接將人拖走了。
「沒見過你這麼笨的,噴泉池你也能掉下去,你是暈水還是怎麼?」一邊怒斥,一邊拖著人快步離開了。
閻紹鈞眉頭微皺了一下。
噴泉地處比較偏僻,離晚宴場地甚遠,剛剛應該除了他爺爺,沒有旁人看見。
晚宴不受影響,照樣杯盞交錯,光影絢爛。
閻紹鈞看向顧曼寧,她臉上的表情極其複雜。
過了好一會,她才莫名其妙的說了句:「他就這樣帶走她了?」
然後言語間,似有哭腔。
「曼寧,你怎麼了?」寧斯遠上前,撫上她的肩膀。
她的樣子,好像受到了莫大的打擊。
「紹鈞!我好難過,抱著我!」顧曼寧埋首閻紹鈞沾濕的肩膀上,她怎麼也不願意相信自己看到的,寧斯遠竟然緊張那個女人!剛剛他的眼裡只有那個女人!
她從未看見過他對哪個女人有過那樣的神情,雖然他動作粗魯,看似只是帶走了西米露而已,而是他臉上分明寫著擔心、焦急!
剛剛,她還跟他邊走邊說,一會想跟他在晚宴上共舞一曲,他點頭說好,可是這一刻,他居然就這麼走了!
寧斯遠,你一定要這樣嗎?讓我感到不安的東西,一旦被證實,我會做出什麼事來,我自己都不知道!握緊手中的包,那本破舊的日記本安靜的躺在裡面。
顧曼寧傷痛的眼眸很快被一抹憎惡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