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慕容冷眼看著自言自語的女人,眼中的厭惡更甚。轉頭,有些擔憂地瞥了容兒一眼,冷然道:「我問你方才在幹什麼?」
這個女人,還真是會演戲,真不知道父親看上了她什麼,非要讓他娶她。難道,就因為她是駱家大小姐嗎?
「我……我不過是在教訓一個不會說話的女職員而已。」駱思語臉上的假笑,有點掛不住了。
慕容哥哥怎麼能這麼過分呢?今天不陪她去試穿禮服,還跟這個狐狸精兒公然出現在大庭廣眾之下。現在,更是一點面子都不留的,冷聲質問著她。
她……她的面子要往哪裡擱?
「慕容哥哥,是她說錯話,我才出口說了她兩句,真的。錯的不是我,是她!」
駱思語委屈,如果不是眾人親眼目睹了之前的一切,還真不敢相信,此刻滿臉委屈的女人,是剛才那個張揚跋扈的大小姐!
「駱思語,你給我搞清楚,這裡是慕容集團,不是你撒野的地方。要耍大小姐脾氣,給我滾去駱氏,不要在這裡撒潑!」
袁慕容的話,絲毫沒有給駱思語留面子。
他從來不是一個憐香惜玉的人,如果不是他喜歡的女人,他可不會同情心氾濫。何況,駱思語這個女人,如今讓他覺得很是不討喜!
「慕容哥哥?」駱思語眼眸中瞬間蓄滿眼淚,很是委屈地看著袁慕容。「慕容哥哥,你怎麼能夠如此詆毀我?明明……」駱思語抽噎地頓聲,彷彿是太委屈,所以一時之間,竟說不出話。
「明明就是她先欺負我的,我不過就是說了她兩句。難道……難道我都要跟你訂婚了,還沒有權利教訓一個小小的職員嗎?」
看似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內裡的算計,可是藏得深呢!她這是明著在跟容兒宣誓,她才是袁慕容要訂婚的人,她才是慕容集團未來的女主人啊!
容兒的手,不自禁地握成拳頭,年輕的臉龐,是掩飾不住的傷痛。
她還是太單純了,不懂得掩藏自己的心思,哪裡知道駱思語的一番話,根本就是故意說給她聽的啊!
聞言,袁慕容的臉上,掛起一絲殘忍的笑容。「別說你還沒有跟我訂婚,就算將來你跟我結了婚,慕容集團,也永遠沒有你撒野的位置!」
這女人,不會是瘋了吧?
以為跟他定了婚,她就真是慕容集團的女主人了?簡直是癡心妄想!
容兒的心,沒來由的雀躍了一下。男人的意思,是不是——他根本就不愛駱思語呢?
抬頭,容兒複雜地瞧了男人一眼,握緊的拳頭,慢慢鬆開。
「走吧,我們上去。」
袁慕容低頭,柔聲對著容兒說道,低眸那一瞬間的溫柔,幾乎刺瞎了駱思語的眼。
容賤人,敢跟我搶男人,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的!我駱思語,可不是心慈手軟的人!
駱思語雙目仇視地盯著容兒離開的背影,恨不得在容兒身上,射出千萬個窟窿。
大廳裡的人,紛紛做鳥獸狀散開,心中卻暗自腹誹:看來,以後他們的眼睛可得擦亮了啊,似乎那個容小姐,才是總裁心尖兒上的人呢!不過也對,總裁看上的要是駱家大小姐,他們真得悲催了!
那個女人,完全就是一個精於演戲的潑婦啊!
咦,好可怕!
「看什麼看?以後我做了總裁夫人,你們就等著被辭吧!以為那個女人真的能夠坐上袁家少奶奶的位置,做夢!你們這群不長眼睛的下人,最好給我看清楚,到底誰才是你們的主人!」
大廳裡的眾人:(☉o☉)…
都道是中國文化,博大精深,可是這一刻,所有人心中有著一個相同的想法:果然,再深奧的文化,也有無力的時候啊!比如此刻,他們真不知道應該用一個什麼詞語,來形容此刻的駱思語。
白癡?
似乎不夠!
腦殘?
貌似還是差一點!
神經病?
彷彿仍舊稍顯不足!
唉,果然,語言無極限,人品無下限,如駱思語一般的女人,更是無下限地挑戰極限啊!
「登登登……」
駱思語踩著高跟鞋,仰著如長頸鹿一般的脖子,鼻孔朝天,走出了慕容大廈。
眾人:……
佩服啊…
他們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寶馬X5車內
「狐狸精兒,賤女人,我讓你勾引慕容哥哥,讓你搶我的男人。你算什麼東西啊,不過是一個窮光蛋,一條搖尾乞憐的狗!居然還敢在我面前耀武揚威,真是賤人,賤人!……」
前排,駕駛座上,黑衣男人看著發瘋的駱思語,眼中有心痛,有無奈。
什麼時候,他心中最美麗的小姐,變成了如今這副模樣?似乎,是從那個女人出現的時候開始的吧?
「賤人,低賤的窮光蛋,你怎麼不去死,不去死?以為有慕容哥哥的喜歡,就可以在我面前得意洋洋?你簡直做夢,做夢!哼,想要跟我鬥,你還嫩著呢!」
……
半響,駱思語消停下來,黑漆漆的眼眸,咕嚕嚕地轉個不停。
哼,那個賤女人不是還有一個快要死的媽嗎?似乎那個傻女人還挺在乎的呢!要不要她……
「你,過幾天去一趟那個賤女人的老家,給我把她的母親給……」
駱思語陰森一笑,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呵呵呵,她真是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那個傻女人痛不欲生的樣子呢!
京都北郊,秦宅
「督察,我們派去東南亞的回報,那個女人的弟弟,已經被放出了。不過,對方很狡猾,並沒有直接放出他,而是找了一個替死鬼。手段很乾淨,我們查不到任何線索。」
西裝男人恭敬地站在書桌旁,語氣冰冷。
「飯桶!我不是實現叮囑過,一定要跟緊一點嗎?如今,為什麼會一點線索都沒有,啊?」
秦嶺猛然一拍桌子,蒼老的聲音,到顯得中氣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