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一直都愛著他的嗎?當年,不是寧死也要嫁給他嗎?現在竟然鬧著要跟他離婚,是她的計謀,還是……
「慕容熙,你不要耍你當年的小手段,入不了我的眼。明知道我不可能跟你離婚,還故意跟我胡鬧!」
「我胡鬧?是嗎?」
慕容熙苦笑,她真是悲哀啊,跟這個男人生活了幾乎一輩子,他竟然都還看不透她說的話是任性,還是——當真。
多麼可笑!
「袁肅,我是認真的。」
慕容熙說完這句話,轉身,離開書房。
「彭!」
寂靜的書房,袁肅愣在原地久久沒有回神。
她是認真的?!
怎麼會?
算了,興許過兩天,這個女人就忘了!
「Seven,到書房來一趟。」
這個女人,今天怎麼如此反常?從前她頂多就是小吵小鬧,今天怎會突然變得堅決?
「老爺,有什麼吩咐?」
「夫人最近都在幹什麼?」
Seven轉動眼珠,「似乎前兩天,夫人在調查什麼東西,好像是……容小姐的母親。如果老爺想知道,我可以去查!」
夫人的事情,他一般很少關注,從來,老爺都不曾問起夫人,自然的,他關注得就少了。
「有時間的時候在查吧,現在你多注意一下少爺的情況,還有那個女人,暫時不要動她。」
「是,老爺。」
Seven退出書房,輕輕地關上書房的門。
「喂?」
「亞納,我是袁肅。」
袁肅走到窗台邊兒,如豹子一般犀利的眼,盯著遠方。
「袁上將?」
亞納奇怪,怎麼袁上這麼快就有給他打電話?
從前,不都是一年半載兩人才通話一次嗎?
「那個毒販,想辦法把他弄出來,我會派人過來接應。你做得乾淨點,最好是找一個替身,不要給人留下把柄!」
亞納的辦事能力,袁肅還是相信的。只是,這件事情關係重大,他不得不防。
「啊?」
亞納奇怪,袁上將不是跟哪個囚犯有仇嗎?怎麼又要求將他放了呢?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時間就定在明天下午吧,我會派人過來,地點還是在老地方。」
再一次的,袁肅果斷掛斷了電話。
亞納:(☉o☉)…
為什麼,他一個小小的願望,就是不能實現呢?
為什麼?
為什麼?
京都北郊,秦宅
「督察,手下的人竊聽到這段電話。」
西裝男人將手中的優盤遞給秦淮,而後恭敬地站在一旁。
「父親,是我。」
「上次的條件,現在還作數嗎?」
「父親,我沒……有時間跟你瞎扯,上次的條件,我可以接受。但是,以後我怎麼對待駱家小姐,我希望你不要過問……我不希望前幾次的事情再發生。否則,我可不管自己會不會食言!」
……
「為什麼沒有袁肅的聲音?」
明顯的,裡面只有袁慕容一個人的聲音啊。
「督察,我們的人已經盡力了,不知道袁肅的手機安裝了什麼設備,無論我們的人怎麼入侵,最後都被擋回來。」
聞言,袁肅蹙眉。
為什麼袁肅的電話,他的人無法入侵?
這個老狐狸,看來還真是深不可測呢!
「袁少的手機,似乎也很奇怪。」西裝男人回憶著自己遇到的奇怪現象,很是不解。「裡面有一個系統,只要我們的人侵入,馬上電腦就會出現死機。而且,再次恢復系統之後,之前的所有記錄,都會消失不見。」
「有這種情況?」
秦嶺深邃的瞇眼。
半響
「袁少你派人跟著,看看他有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是,督察。」
秦嶺的食指,輕輕敲擊在檀木書桌上,發出「叩叩」之聲。在寂靜的黑夜裡,顯得尤為突兀。
良久,淡淡開口:「如今看來袁肅是打算動手了,立刻派人盯著袁肅的動作,這一次,一定要救出袁肅那個老狐狸的尾巴!」
「是,督察。」
「下去吧,有事情我在叫你。」
秦嶺轉動椅子,背對著西裝男人。
黑暗的夜晚,一切都顯得很是寧靜,不過——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寧靜!
翌日,懶散的太陽公公還沒有起床,東方,只有淺淺的白,在調皮地嬉鬧。
袁公館,臥室
「嘀嘀嘀……嘀嘀嘀……」
袁慕容瞬間睜眼,伸手,拿過床頭櫃上不斷震動的手機。
父親?
偏頭,袁慕容發現容兒的呼吸輕輕淺淺的,並未有醒來的跡象。伸手,將容兒摟在自己腰上的手放入被窩之中,起身,朝著陽台走去。
「喂,父親?」
「慕容,你不會忘記今天應該陪駱家大小姐,去試穿訂婚宴的禮服吧?」
聞言,袁慕容心中閃過一絲不耐煩。「父親,公司還有許多事情需要我去處理,禮服的事情,你們定就好了。」
如果不是容兒苦苦哀求,想他答應訂婚,根本就不可能。如今,還想讓他陪著駱思語那個女人去試禮服,真是可笑!
「混賬,忙公司的事情,我看你是忙著那個女人的事情吧!別以為我對你做的事情,能夠逃過我的眼。」
袁肅氣極,忍不住大吼。
媽的,這個兒子真是越來越長見識了啊,竟然跟他睜著眼睛說瞎話。以為他是智商有問題,還是智商有問題啊?!
「父親,我只答應過跟駱家小姐訂婚,可沒有答應要陪著她浪費時間。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先掛電話了。」
袁慕容收起手機,轉身,朝著臥室走去。
「醒了?」
看著床上睜大睜著眼睛的容兒,袁慕容臉上閃過一絲擔憂:她什麼時候醒來的?方纔的電話,她聽去了多少?
「嗯。」容兒點頭,稍微抬起自己的小身板,將頭枕在袁慕容的腿上。「袁慕容,我想吃赤灣的粥,待會兒我們過去好不好?」
容兒的漂亮的眼睛,忽閃忽閃的,看上去很靈動,像是沉浸在清水中的水晶,很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