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我,你媽媽不會有事!」
「袁慕容,我們明天就會京都好不好,我想要回去,看看我媽媽。」
容兒苦求著,梨花帶雨的臉,看著可憐得讓人揪心。然而……
「不行,明天你需要做手腕的手術,你的手腕,不能耽擱!」
容母與容兒比起來,袁慕容自然是以容兒為重了,哪怕,是容母的一條命與容兒的一隻手相比。
「可是,如果我媽媽出事怎麼辦?袁慕容,我求你了,明天我們回去好不好?要是我媽媽就這樣離開了,我……我會一輩子不安的!」
袁慕容糾結。
容兒的手術,是不能拖的,否則情況肯定惡化。但是,容兒現在哭得,肝腸寸斷的樣兒,他又有些不忍心。
煩!
明明容母就不喜歡容兒,甚至有些虐待容兒,為什麼這個小女人,還是如此執迷不悟呢!
「容兒,我讓湯普生教授將手術時間安排在早上,明天,我們已做完手術,就離開好不好!」
其他的,他都可以讓步,但是在手術的問題上,不可能!
「袁慕容,我媽媽都快要沒命了,你還執著於我的手幹什麼?難道,我的手腕,會比我媽媽的命更重要嗎?」
如果她的一隻手,能夠換回媽媽的一條命,那麼,她寧願不要這隻手!
可是——
「容兒,在我看來,你的手,的確比你媽媽的命更重要!手術的事情,沒得商量,你乖乖做完手術,然後我們就回去。」
如果不是看在那個老女人不是容兒的母親,她的生死,跟他有半毛錢的關係?
「袁慕容,你……」
容兒氣結,袁慕容的倔脾氣她再清楚不過,就算她今天磨破嘴皮子,袁慕容都不可能答應她,馬上離開。
「睡覺!」
袁慕容拉低容兒是身子,摟抱在自己懷中。
容兒:……
他怎麼能這麼霸道,那是她的母親啊?如果,母親有個萬一,她卻不在身邊。那麼以後,她要怎麼過得去心中這道坎兒?
「袁慕容,如果我媽媽沒了,這輩子,我都不會原諒我自己,也不會……原諒你!」
容兒說著,悲涼地閉上眼睛。
黑暗中,袁慕容深邃的眼眸睜開,低頭看著懷中的女人,眼中滿是複雜。
看來,容夏那個女人,他得讓人給弄出來,否則容母要是被氣死了,這個小女人只怕真會跟他鬧上一陣子!
袁慕容起身,拿起一旁的手機,赤腳踩在地上,朝著陽台走去。
「洛二,是我。想辦法將容夏那個女人弄出來,至於之後,你就不要管了!」
哼,容夏那個女人,就算他不收拾她,外面多的是人想要收拾她。在牢裡,興許能留下一條命,在外面,那就看她的造化了。
「是,袁少。還有,夫人最近好像在調查容小姐的身份,但我又覺得不是。似乎……」洛二蹙眉停頓一下,「似乎,夫人是在調查容小姐的母親。」
洛二奇怪的是,夫人調查容兒,是不滿意容兒的身份,覺得容兒配不上袁少。可是,夫人調查容兒的母親幹什麼?
不是很奇怪嗎?
聞言,袁慕容的鷹眸瞇成一條線。
媽咪怎麼會突然想起調查容母呢?
「你讓人跟著,看看夫人的目的是什麼?」
「是。」電話裡,是洛二恭恭敬敬的聲音。「袁少,前兩天駱夫人帶著駱家千金去袁宅拜訪,似乎是商談有關訂婚的事情。」
提及駱思語的時候,洛二的聲音,明顯透著不滿。
哼,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刁蠻大小姐,拚死拚活地想要嫁給袁少,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她啊,跟容兒小姐比起來,真是相差十萬八千里啊!
「我知道了!」袁慕容的眉,不由自主的蹙起。
更容兒相處得越久,他心中對那段安排好的婚姻,就越是排斥。尤其容兒現在可謂是遍體鱗傷,他怎麼放得下?
唉,真不知道為什麼,父親一定要他去駱思語那個虛偽的女人!
袁慕容放下收起手機,頎長的身子,矗立在晚風之中,良久。
翌日,容兒的手術早早地進行,才九點多的時候,容兒就被推出了手術室。
「情況怎麼樣?」
見到容兒出來,袁慕容「噌」一下從椅子上站起,走到湯普生的面前,急切地問。
「情況還算順利,跟預想的結果差不多,回國之後,繼續做復健就成。定期做檢查,將報告傳送給我這邊兒,我再根據具體的情況,進行復健調整。」
「好,我會的。我現在可以帶她走嗎?」袁慕容上前,握住容兒的手。「麻藥過了嗎?現在會不會痛?」
容兒反手,握住袁慕容的大掌,「不會,只是有點麻麻的。」
「袁少,容兒你可以帶著,機場人來人往的,你注意不要讓人碰到她的手。美麗的容兒小姐,我可是很捨不得你呢!能夠每天能夠見到如此美麗的女子,真是心情舒暢呢!當然,還是希望你能夠早日康健!」
湯普生誇張地眨眼盯著容兒容兒,那模樣,真是一個老頑童!
「謝謝您,我會時常想念您的!」
容兒起身,給湯普生一個禮節性的擁抱。
這位老人,很親切,很幽默,她很是喜歡!
「走吧,飛機一個半小時之後起飛,晚了怕錯過航班。」
袁慕容拍了拍容兒的肩膀,伸手隔開兩人之間的距離:哼,他的女人,怎麼能隨隨便便就讓人佔去便宜呢?湯普生就算是老人,但無可否認,也是男人啊!
容兒放開湯普生,微笑著點頭,而後挽起袁慕容的手。
「再見,美麗的容兒小姐!」
湯普生揚起手,大幅度地揮動兩下,引起旁邊一群人的注意,然而,他自己卻仿若未見。
容兒轉頭,回眸一笑的瞬間,當真是百媚生啊!
「再見,湯普生教授!」
她真是很喜歡這位老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