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啊?」
米迷嘀咕,然後起身去接電話。
「喂?」
「請問是容兒小姐家嗎?」
「是」
米迷冷聲,暗想不會是哪個報社的記者,將電話打到家裡來了吧?
「是這樣的,我是快遞的,這裡有一張容小姐的快遞,可以麻煩你待會兒出來取一下嗎?因為人實在是太多了,我進不去。」
他送快遞十幾年了,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
「好的。」
米迷點頭,然後掛上了電話。
「容兒,外面有一份你的快遞,我出去取一下,馬上就回來。」
米迷說道,然後轉身朝著門外走去。
她可不怕外面的記者,誰要是敢動她,她絕對是要立馬換衣顏色的。她米家雖算不上頂級豪門,那也不少隨便什麼人都能夠欺負的!
幾分鐘之後,米迷拉著一份快遞,返回了客廳。
興許娛記還真是有點欺軟怕硬,米迷出門,還真沒有幾人敢上前攔路。就算那一兩個蠢蠢欲動的,在米迷一個厲眸過去之後,也識趣地打下退堂鼓。
「什麼東西啊,神神秘秘的?」
米迷說著,將快遞遞給我容兒。
容兒接過,撕開,在看清楚裡面的文件時,一瞬間,全身冰涼!
如果說剛才她認為一切事情都是袁慕容操縱的,只是一個猜測的話,那麼這份快遞,就完完全全肯定了容兒心中的猜測。
果然,是袁慕容不假!
「法院傳票?!」
米迷看著上面的幾個大字,驚呼出聲。
「米迷,你現在相信,所有的一切都是袁慕容做的了吧!」
這句話,容兒說得是多麼的苦澀,只有她自己知道。
一切都是袁慕容操縱的,這是她最不願意承認的事實!
「容兒,你打算怎麼辦?」
傳票上,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容兒必須在三天內付清一百萬的汽車修理費,否則就直接去法院。
一百萬?
容兒現在是一百都拿不出來,更何況是一百萬?
「沒什麼大不了的,我說過就算是死,我也不會在回到他的身邊。他想要上法庭,就上好了,最多不過就是坐幾年的牢!」
一席話,容兒說得很坦然,然而,容兒越是如此,米迷就越是擔心。她怎麼覺得容兒好像……厭倦生活,看透了生活一般?!
「容兒,你不要這樣,我幫你想辦法,一定會有辦法解決的。我們可是說好了的,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如果你在做傻事,我不會原諒你的!」
米迷是真的被容兒嚇到,容兒給她的感覺,很遙遠,遙不可及!
「放心吧,我不會做傻事的。你也不用幫我想辦法了,我自己想辦法吧。」
容兒知道,米迷口中的辦法,無非是想駱司傑開口罷了。她就是因為二十萬,在袁慕容面前永遠都抬不起頭,她不想米迷跟她一樣,走上同樣的道路。
「容兒,你自己想辦法,你能想到什麼辦法?是不是等著坐牢啊?!」
米迷有點生氣,因為容兒的倔強。
「米迷,你先聽我說,不是我不想你幫我,而是我不想你因為我而落的像我一樣的下場!女人,一旦在金錢上依賴於男人,那麼永遠都會是忍氣吞聲的一方!我已經不能幸福了,所以我希望你能夠幸福,帶著我那一份,幸福的,快樂的!」
容兒說得很坦然,彷彿一個年邁的老者,看透了紅塵。
「可是……要我眼睜睜地看著你去坐牢,我辦不到!容兒,如果你不幸福,我怎麼可能獨自幸福呢?」
如果說愛情是世界上最難以捉摸的,那麼友情就是這個世界上最純粹的。朋友,沒有戀人親密,卻可以在我們最需要的時候,給我們一個依靠的肩膀!
「謝謝你,米迷!」
容兒伸出手臂,緊緊地抱著米迷。如果不是米迷,她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有勇氣活下去。
謝謝你,米迷!
也對不起!
這一次,我可能不會聽你的話了。
米迷走後,容兒並沒有去上班,因為心實在是太累了,就讓她逃避幾天吧!
然而……
「鈴鈴鈴……」
刺耳的電話鈴聲,打破了別墅中的安靜,容兒轉頭,看著不停震動的手機,有片刻的恍惚。
「喂」
「容兒嗎?我這裡是京大校長室,你下午可以來一趟學校嗎?」
這一次,容兒很淡然,並沒有上一次的慌張。坐牢都不怕了,她還怕被退學嗎?
「好的,我知道了。」
容兒放下電話,呆滯地看著窗外刺目的陽光。
老天爺,如果還有什麼災難,就一起來吧,我容兒不怕,不怕!
下午的時候,容兒獨自去了京大,暑期放假,學校裡的人並不算多,熙熙攘攘的偶爾有幾人經過。
「哎,那個好像是校花唉,你看看,是不是?」
容兒今天沒有將辮子紮起來,看上去有點兒媚,跟平時的清爽有些不同。
「對啊,真的是哎!她怎麼還有臉來學校啊?不覺得丟人嗎?她這樣的女人,早就該逐出學校了!」
「不過你說她怎麼放下袁少那樣的優質男不要,偏偏看上萬氏的老總裁啊?是不是腦袋進水了?」
一個長得十分可愛的女孩子,小聲的說道,如果單看長相,沒有人會相信,如此惡毒的話,居然出自這個女孩兒的口。
「你知道什麼,我聽說她家裡好像很窮,可能是因為錢吧!你想想,她如此嫵媚的樣子,只要稍微使一點兒手段,男人還不得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只是……好髒!」
女子故意厭惡地擺了擺頭,事實上,比起容兒,她不知髒上多少倍!
……
不堪的話,容兒並非沒有聽見,但是,她已經不想去在乎了!在異樣的眼光中,容兒來到了校長室。
「叩叩叩……」
「進來!」
容兒推門而進,慶幸的是,辦公室裡除了校長並沒有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