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乖順的他見過不少,還真沒一個敢對他大小聲的,容兒的小任性,恰巧吸引了凌尉遲的探究。
「無賴,誰稀罕你的喜歡啊!」
容兒嫌棄地推開凌尉遲,甚至還誇張的退後了一步,彷彿凌尉遲是傳染性病菌。
「都說女人是口是心非,妞兒,你不會是對我一見鍾情吧?」
凌尉遲故意調侃。
他突然發現,容兒嗔怪的模樣,尤為動人,像是含羞草,羞澀中透著淡淡的媚惑!
「你……」
容兒語塞。
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凌尉遲,絕對是名副其實的博士後超級大流氓!
容兒閉嘴,秉持著沉默是金的原則。對付凌尉遲此等無恥之徒,最好的就是漠視,漠視到徹底!
簡來得很快,不過半個小時的時間,要知道,他可是飛車從城北過來的啊,一個半小時的車程,他居然只用了半個小時的時間。
所以,世界上沒有極限,只有不斷超越極限!
「對不起,少爺,我們來晚了。」
簡走到凌尉遲的面前,然後單膝跪下。
如果凌尉遲有事,他真是萬萬死難辭其咎!
「先離開。」
凌尉遲冷聲。
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必須馬上離開才是正事兒。
「是。」
簡恭敬地回道,然後起身,扶起地上的凌尉遲。
容兒看著整整齊齊站立的兩排黑衣人,嚇得不輕——
他們是幹什麼的?
面無表情的樣子,真跟黑無常有得一拼!
「少爺,她?……」
簡有些不確定地問。
如此絕色的一個女人,殺了是不是有些可惜?只是,少爺的行蹤不能洩露,再美也是徒勞。
唉,可惜!
「帶走!」
凌尉遲冷聲。
如果此刻不是容兒,而是其他任何一個女人,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命人殺掉。
人命,在他的認知裡,低賤如草芥!
「嗯?」
簡一愣,帶走?!是不是他聽錯了?不應該是殺掉嗎?
「帶她上車!」
凌尉遲冷聲重複。
「我……我不要跟你走,你是壞人!」
容兒反抗。
他身邊這麼多黑衣人,一看就是不是什麼好人,而且他身上還攜帶著槍支,搞不好他大爺的一個不高興,她的小命兒,就沒了!
她還年輕,還有大把的青春,而且現在又一身自由,她可不能才出狼窩又進虎穴。
壞人?!
簡:(☉o☉)…
眾屬下:(☉o☉)…
多麼新鮮的一個詞?
從來他們的世界裡,只有活人和死人,壞人,是什麼東西?
不過,少爺好不容易仁慈一次,竟然被人明目張膽的拒絕,小姑娘真是膽兒大,他們表示無限崇拜中!
凌尉遲只是涼涼地看了容兒一眼,一個字都懶得施捨給容兒,就邁步直直地朝著一旁的勞斯萊斯-銀魅走去。
「哎,你們幹什麼,我要告你們,這是綁架,是犯法的!……」
容兒掙扎,離地的雙腳,不斷地踢蹬。然而……
徒勞無益!
她一個一米六多的小不點兒,對抗兩個一米八幾的大塊頭,就像是小螞蟻給大象撓癢一般,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哎,我的箱子,我的箱子!」
不得不說,容兒真不是一般的腦袋脫線,這個時候,不擔心自己的小命兒,竟然還記掛著自己的箱子,真是……
佩服!
五體投地!
然而……
架著容兒的兩人,彷彿沒有聽見容兒的話一般,擰著容兒跟上凌尉遲的步伐。
「喂,我的箱子!」
容兒一個衝動,一腳踢在凌尉遲的大腿上。
沒辦法,她雙手被人束縛著,能夠自由活動的,也就只剩下腳了,他們裝聾作啞,她當然只能「善意」地提醒一下啊!
「呵」
所有人,瞬間呆滯,如遭雷擊!
天啊,這個女人是不要命了吧,竟然敢對少爺動手動腳,會不會……直接被少爺一槍打得腦袋開花?!
空氣凝固了,一切彷彿定格一般,容兒看著慢慢轉過頭,面無表情的凌尉遲,悔得腸子都青了。
媽呀,他不會……
真的殺了她吧?!
「把箱子拿上車!」
凌尉遲的出人意料的話,令眾人大跌眼鏡。
什麼?
把箱子拿上車?!
他們沒有聽錯吧?
凌尉遲轉身,沒有理會呆若木雞的一眾屬下,繼續朝著車子走去。
簡回頭看了一眼容兒,心中驚詫不已:他跟了少爺近二十年,從來沒有見過,那個對少爺無禮的人,還能夠存活在這個世界上。這個小姑娘,真是一個奇跡!
容兒的心,跳得那叫一個快,「彭彭彭」的,好像都要爆裂了一般。
媽呀,這個男人怎麼這麼可怕?
如果說袁慕容是惡魔,那麼凌尉遲就是撒旦,是一個更可怕的存在!
之後容兒沒敢再掙扎,而是乖乖地被扔進了後車座。
她怕啊!
「給我包紮!」
車子剛剛啟動,凌尉遲冷酷的聲音傳來。
「嗯?」
容兒完全還沉浸在方纔的驚心動魄之中,根本就反應不過來凌尉遲是說了什麼。
「什……什麼?」
容兒結結巴巴。
「給我包紮!」
凌尉遲有些不耐煩。
她怎麼笨得總是讓他一句話說兩遍?沒有帶耳朵過來嗎?
其實,凌尉遲是有些鬱悶,因為容兒從一開始到現在的反應,明明白白地透露出一個信息——她壓根兒就沒有認出他!
他們曾經是見過面的,在薄之錫舉行的酒會當天。
「哦!」
容兒唯唯諾諾。
「醫藥箱在哪裡?」
容兒看了周圍一圈兒,然後並沒有發現醫藥箱,於是開口問道。
沒有醫藥箱,她要怎麼給他包紮啊?
凌尉遲蹙眉,掃了一眼容兒纏著紗布的手腕,然後忍著劇烈地疼痛,側身取過醫藥箱。
「我先用酒精給你消毒,可能會有一點痛,你忍著點兒。」
容兒取出一根棉簽,蘸上酒精,打算給凌尉遲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