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迷氣憤得要死,更多的是為容兒不值。
容兒為了袁慕容要死要活,最後呢?袁慕容竟然一點解釋的機會都不給容兒,拉著袁嘉怡就走。
這要容兒情何以堪?!
「你們有錢人,就是蠻不講理,也不想想,袁嘉怡那身手,容兒能夠欺負得了?還在袁少面前裝柔弱博取同情,怎麼會有這麼不要臉的女人?」
米迷回想起剛才的情形,真是越說越堵心。
袁少是眼睛脫窗,還是腦袋被門夾了?容兒明明傷得比袁嘉怡嚴重,他怎麼沒有看見?
真是火大!
「大哥在醫院?」
駱司傑這下是徹底傻了,他還以為袁慕容去公司上班,所以容兒才會遭到袁嘉怡的刁難,到頭來,大哥根本就在醫院?!
而且,聽米迷的意思,似乎,大哥又錯怪了容兒!
「你們為什麼不給大哥解釋呢?」
「解釋?!他有給我們解釋的機會嗎?當時斜睨著容兒的樣子,根本就是恨不得上前抽容兒幾個耳光,好給袁嘉怡出氣!」
「你們怎麼在這裡,容兒呢,為什麼沒有在病房?」
袁慕容看著哭成一團兒的米迷,奇怪地問道。
他是送完袁嘉怡去學校,然後才回來的。
「大哥……」
駱司傑抬頭,看著面前的袁慕容,不知該如何說起。
「容兒在急救室!」
最後,駱司傑只是說了這麼一句。
在他看來,這件事情的確是袁慕容做得太過分了。容兒為了他自殺,差一點丟掉性命。縱然袁慕容在寵愛袁嘉怡,也該搞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吧,怎麼能武斷地認為是容兒的錯呢?
「急救室?」
袁慕容愣住?!
容兒怎麼會盡急救室,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他不過就離開一兩個小時,怎麼容兒就近急救室了?
難道……
「到底怎麼回事?」
袁慕容也想到了事情的不對勁,但是,他不想打心裡不想承認,嘉怡竟然會欺騙他!
「袁嘉怡受傷了,你不是擔心得不得了嗎?現在假惺惺地關心容兒幹什麼,哼,容兒才不需要你虛偽的關心!」
米迷起身,一把推在袁慕容的胸膛。只是……
沒有推動!
「司傑,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袁慕容沒有理會米迷的推攘,而是轉頭冷聲對著駱司傑說道。
如果不是看在米迷真正擔心容兒的份兒上,就這麼一個動作,他可以讓米迷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要胡鬧!」駱司傑連忙拉過米迷,一手緊緊扣著米迷的腰,不讓其亂動。
該死的女人,真是越來越不要命了!
「嘉怡對容兒動的手,然後導致手腕傷口裂開大出血,目前還在急救之中。」
駱司傑言簡意賅地解釋,心情也有些凝重。
看來他得回去管束司語一番,真是越來越胡鬧了,竟然蠱惑袁嘉怡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如果鬧出人命,到時候該如何收場?
聞言,袁慕容的眉,擰成一個大大的「W」,嘉怡竟然對他撒謊,難怪,剛才容兒的神情,很是不對勁。只是,當時他當時的注意力都在袁嘉怡的身上,根本就沒有多想。
「容兒進去多久了?」
「一個多小時,目前還沒有脫離危險。」
他出來的時候,容兒的情況似乎很危急,向來從容的霍京,額頭上密密麻麻的都是汗珠。
袁慕容拿出一支煙,打算點燃,然後又想起醫院裡不能抽煙,便放回了煙盒之中。
寂靜的走廊裡,頓時變得安靜一片,甚至安靜得有些壓抑。
「嗒嗒嗒」
一陣腳步聲打斷了走廊過分的安靜。
「總裁,今天的會議?……」
周密是詢問了護士才知道容兒由進了急救室,所以才找尋過來的。看三人的臉色,似乎容小姐的情況不樂觀啊!
那麼今天的會議?……
「推遲到下個禮拜。」
他現在整個心思都在容兒身上,哪裡有心思想公司的事情?
「是,總裁。」
周密並未多說,而是轉身離開。
袁慕容臨時推遲會議,他需要及時去安排很多的事情,否則公司的日程,沒辦法正常運行。
之後,走廊裡又陷入了死寂的沉默之中。
等待,是最折磨人的,像是貓爪子一般,撓在心上,不痛,卻是奇癢難耐!
終於——
「啪」的一聲,急救室的門由內拉開。
「容兒怎麼樣?」
袁慕容上前,焦急地問道。
如果他知道容兒的傷口裂開,他說什麼也不會離開的!
「我已經盡力了,容兒的手,以後想要提起重物,是不可能的了,最壞的情況是連基本的生活都會受到障礙。」
她失血太嚴重了,左手的造血細胞幾乎都已經壞死。想要恢復正常,左手運用自如,完全沒有可能性。即便再好的復建,也是沒有用的。
「慕容,我必須告訴你,如果容兒的手,再受到任何的創傷,一定會殘廢的。」
霍京的語氣很是嚴肅,如果認真聽的話,似乎還透著一絲生氣。
是的,他確確實實為容兒不平!
但是,他沒有立場不是?
袁慕容沒有說話,表情有點高深莫測,讓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駱司傑眼神流轉在霍京與袁慕容身上,先前的猜測重新閃現在腦海:恐怕霍京是真的喜歡上容兒了!
容兒很快被推了出來,袁慕容看著容兒蒼白的臉,有心疼,有自責,然而更多的,是害怕。
方纔,他真的有一種感覺,他要失去她了。不知為什麼,心沒來由的慌亂!
容兒醒來的時候,是下午的一點多鐘,刺目的陽光,讓容兒頓感眩暈。
「容兒……」
袁慕容輕喚一聲,然而卻不知道後面要說什麼。
「容兒,痛不痛?」
米迷拉起容兒的手,心疼不已。
「這裡是哪裡?」
容兒睜著大大的眼睛,迷惑地問道。
額?(☉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