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扭到哪裡了,讓姐姐看看。」容兒蹲在容夏的身邊,滿心緊張,纖細的小手輕柔地抬起容夏的腳,仔細端看。「夏夏,是扭到這隻腳了嗎?」
容兒問,抬起容夏的左腳,認真的問道。
似乎沒有扭到啊?!難道……是傷了筋骨?
容兒猜想,完全沒有料到,容夏是假裝扭傷,目的就是要面前的男人送她去醫院。
容夏看著突然出現,打斷她與凌尉遲對視的目光,心中煩亂不已:礙眼的蠢女人,就知道破壞她的好事。有了一個袁少還不夠嗎,還想要勾引這個優質的男人?
幾不可見的,容夏在凌尉遲看不見的地方,輕輕地退了容兒一下,口中還附和地說道:「姐……姐姐,你……弄疼我了!」
由於容兒沒有注意,容夏如此一推,下一刻,容兒跌坐在地上。硬硬的大理石地板,摔得容兒有些痛。
可是……
容兒卻沒有吭聲!
雙手撐在地上,然後起身,跪坐在容夏的身旁,低頭看著容夏的腳踝,自責地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是姐姐不小心,弄疼你了,對不起……」
容兒心疼地盯著容夏的腳踝,暗想,一定是傷到筋骨了吧,否則,她不過就輕輕一碰,容夏怎麼會疼到「不由自主」地推開她呢?
容兒何其單純,壓根兒就不會想到,容夏是假裝的。容夏是不聽話了一些,可是,還不至於欺騙她。容兒如是認為!
眼前的一切,沒有逃過凌尉遲的眼睛。容夏的心機厚重,容兒的單純簡單,他看得一清二楚。
凌尉遲的目光,落在容兒的身上:不錯,是一個可愛的人兒,京都什麼時候還有如此傻氣的妞兒呢?如果不是他現在需要逃命,他一定要不折手段地將容兒弄到手!
凌尉遲瞇了瞇眼,鎖定容兒幾秒,然後抬腿,一腳踢開容夏死死抓著自己的褲腿的手,提步,瀟灑地走開。
妞兒,我們還會在見面的!
「啊!……」
容夏一聲尖叫,然後團身滾在地上,左手緊緊抓著被凌尉遲踢到的右手。
好痛!
一滴眼淚,溢出容夏的眼角,疼的!
天啊,他的腳,是鋼鐵做的嗎?
「夏夏,你怎麼樣?要不要緊?」
容兒擔憂極了,看著在地上翻滾的容夏,焦急的詢問,根本顧不上攔著瀟灑邁步的凌尉遲。
「不要你假惺惺的,狐狸精兒!……」
容夏大力的,一把將容兒推倒在地,惡狠狠地說道。
剛才,凌尉遲仔細打量容兒的那一眼,她可沒有錯過。狐狸精兒,明明已經有了袁少,幹嘛還要到處勾引男人啊?!
賤人!
「夏夏,你……你……你怎麼能這麼說姐姐?」
容兒震驚,她從沒有想過,狐狸精兒幾個字,有一天會從容夏的口中說出,而且,對像還是她。
容夏可是她的親妹妹啊,世界上,有一個人,會說自己的姐姐是狐狸精兒?
「怎麼,難道我冤枉你了嗎?你不是狐狸精兒能夠爬上袁少的床,你不是狐狸精兒會處處勾引男人?容兒,不要一副你很可憐的樣子,我看著就心煩。你肯定就是用這幅模樣,四處勾引男人的吧!也難怪,你天生就是狐媚的樣子,若是想要勾引男人,只怕沒有幾個不上鉤的吧!」
容夏緩緩地站起身子,手已經不像剛才,疼到鑽心,只是隱隱有些刺痛,卻並不礙事。
「夏夏,你……你……」
容兒的眼中盈滿了淚水,然而,她強忍著,並沒有掉下來。
原來,容夏一直是這樣看她的,難怪,容夏從來都不會叫她姐姐,剛才那一聲,應該只是她想要博取男人同情的手段吧!
容兒看著容夏站直的身子,才明白容夏剛才的所作所為,不過都是在演戲。
夏夏什麼時候變得如此不堪了?!
容兒的心,有些酸痛,但是,更多的,卻是自責。
容夏是跟她一起出來的,當年,她答應媽媽,一定會照顧好容夏的,可是如今……
她要怎麼跟媽媽交代?!
「夏夏,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但是,姐姐從來都沒有想要去勾引什麼人。這點,你相信姐姐!還有,萬總不是什麼好人,都已經是五十歲的人了,如果爸爸還在的話,她比我們的爸爸還要老,你怎麼能如此作踐自己呢?」
容兒慢慢地站起身子,苦口婆心地說道。
這個妹妹,她沒有管好。然而,該講的道理,她還是要說。容夏畢竟還小,有些事情還想不懂。十五歲啊,就被一個五十歲的男人糟蹋,她以後要怎麼嫁人?
可是……
「呵呵……容兒,你不會以為自己比我高尚多少吧?」容夏一陣輕笑,話語中,滿是嘲諷。
如果可以,她願意做萬貫那個殘酷的老男人的情人嗎?只是,她沒有選擇,除了萬貫那樣的男人,其他的,根本就看不上她!
「容兒,你不要忘了,你也不過是袁慕容的一個情人而已,說白了,你和我一樣,不過就是供男人消遣的玩兒物,唯一的作用就是張開雙腿躺在床上,任由男人為所欲為!」
容夏一針見血,如一把尖刀,插/進容兒的心臟。
是啊,她也就是袁慕容的情人而已,她有什麼資格指責容夏呢?說到底,她們都是見不得光的女人。只不過,她幸運一些,遇到的是袁慕容,而不是萬貫那樣,可以做她父親的老男人!
「容兒,看到我今天被袁少羞辱,你一定很開心吧。從小我就一直為難於你,今天,袁少終於為你出了一口氣,是不是心中已經樂翻了?」
「沒有,夏夏,我沒有……」
容兒搖頭,矢口否認。
容夏是她的妹妹啊,她怎麼會因為她的難堪而開心呢?相反的,她很為容夏委屈。
「閉嘴!」
容夏打斷容兒的話,聲音有些急促,看得出來,容夏心中對於容兒的恨,不是一點兒半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