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能夠這般殘忍呢?竹心縱然是打了她,罵了她,可是,不至於讓她家破人亡啊!
今天,他能夠如此狠心的對待一個女人,明天,如果他厭倦自己了,會不會同樣的,如此對待自己呢?
瞬間,容兒面色蒼白,沒有一點兒血色。
「容兒,我永遠不會那麼對你的,永遠不會!」
看出容兒的擔憂,袁慕容出聲說道。
雖然他生性冷情,可是,對於容兒,他卻是做不到冷心冷情。這一點,袁慕容心中清楚。
「袁慕容,如果你有一天厭倦我了,請放我離開,好嗎?」
容兒說道,語氣有些悲涼。
她不求他能夠愛上她,她只希望他能夠有一點點的喜歡她,憐惜她。在厭倦她的時候,放她自由,放她走!
容兒的話,明顯犯了袁慕容的忌諱。
她才做他的女人幾天,就想著離開?怎麼,她就這麼的心不甘情不願,迫不及待地想要逃離他的身邊?
「記住,在我沒有提出讓你離開的時候,不要在我面前提離開兩個字。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我不會給你第二次的機會!」
袁慕容的聲音,冰冰冷冷的,沒有一絲起伏。
陰晴不定,才是袁慕容最可怕的地方。他可以上一秒對你和顏悅色,也可以下一秒對你橫眉冷對。一切,不過是在他的一念之間。
這也是為什麼,他會成為京都三少之首的原因,不僅由於他高高在上的地位,更是因為他捉摸不透的性格。令人猜不透,想不明!
袁慕容的嚴肅,顯然又嚇到了容兒。她還是一個稚嫩的學生啊,就算是馳騁商場多年的老江湖,都畏懼袁慕容的氣場,何況是她呢?
「聽到沒有?!」
袁慕容加重了聲音,質問著容兒。
說到底,袁慕容是專制的,就算容兒讓他的心稍微動了一下,可是卻不足以讓她為容兒打破自己的原則。
他是喜歡掌控世界的,當然,也包括掌控人,尤其是他的女人!
「知…知…知道了……」
容兒嚇得渾身一顫,話,更是說得結結巴巴,不成樣子。
她本就害怕袁慕容,即便是他溫言軟語的時候,何況,袁慕容現在是對她威言厲色,她當然是害怕得直哆嗦了。
「呵呵,瞧把你嚇得,我有這麼可怕嗎?」
一秒鐘,袁慕容一概剛才的嚴厲,輕輕地笑出了聲。
他發現,有時候容兒膽怯地,怕怕地閃躲著他的樣子,也是別有一番風味兒!
袁慕容的笑聲,讓容兒更加驚悚了。
他還不叫可怕?
在容兒看來,袁慕容簡直比最兇猛的野獸還要可怕,野獸至少沒有思想。
但是——
袁慕容絕對可以稱得上一隻運籌帷幄的最致命的野獸!
「不…不怕!」
容兒搖頭,蒼白著唇瓣顫抖地說道。
無疑,她是怕他的,然而,此時此刻,她卻不得不違心地說不怕他。因為她知道,另一個答案,會讓袁慕容又瞬間晴轉狂風暴雨!
容兒啊,你是多麼的可悲,竟然會為了迎合一個男人而撒謊!
太可悲了!
「寶貝,怕就是怕,不怕就是不怕,以後沒必要對我說謊,知道嗎?」
奇跡般的,在看出容兒的撒謊之後,袁慕容並沒有生氣。相反的,他心情大好,一種征服了容兒的滿足感,盈滿了他是胸膛。
男人,是喜歡征服女人的,容兒的話,正好迎合了袁慕容大男子主義的心。
容兒點點頭,卻是膽戰心驚。
她從來沒有覺得一個人,居然可以可怕到這種程度,跟袁慕容在一起,她覺得自己好像坐過山車一樣。
上一秒天堂,下一秒地獄,冰火兩重天,不過一瞬間!
「睡吧,明天還要上學呢!」
袁慕容收起笑容,輕拍了兩下容兒的後背,說道。
現在都已經是十點多了,明天容兒還要去學校,還是要早點睡的好。
「嗯。」
容兒嗯了一聲,然後閉上了眼睛。她是真的有些累了,折騰了一天,身體倦了,心也倦了!
可是,大約過了一刻鐘,容兒怎麼也睡不著。
她來月經的時候,習慣朝著右邊才能夠睡著,可是,現在袁慕容榮一直摟著她朝著左邊,她不敢翻身,害怕如上次一樣,袁慕容會誤會!
「為什麼不睡?」
容兒的不安,袁慕容豈能不知?
可是,他卻不明白,容兒遲遲不睡的原因是什麼。
難道——
她還在痛經?
袁慕容的突然出聲,嚇得容兒一驚。
怎麼辦,怎麼辦?
如果她告訴袁慕容,她想翻身,卻又擔心他會生氣,而不敢有所動作。他知道之後,一定會生氣的。
怎麼辦?
容兒急得都快哭了,突然,她腦海中閃現過一個念頭——
「袁慕容,我肚子痛,你把手放到我小腹上,好不好?」
說這話的時候,容兒是不好意思的。
她竟然說出如此不知羞的話,多難為情啊?
可是,除了這個理由,她想不出其它理由來搪塞袁慕容。
聽到容兒的話,袁慕容也是一愣:她居然會跟他提出這樣的要求?!
有趣!
不過,容兒的話,卻是讓袁慕容高興的,至少,容兒對他說出這樣的話,證明她還不是很怕他!
當然,如果袁慕容知道真相的話,不曉得會不會氣得吐血三升而亡?!
容兒不敢去看袁慕容的臉,也沒有理會袁慕容的反應,下一刻,自作主張地翻過自己的身子,背對著袁慕容。
「這樣會舒服一些嗎?」
袁慕容依言將手放在容兒的小腹上,然後挪了挪自己的身體,胸膛緊緊地貼著容兒的後背,將容兒的整個身子,包裹在他的懷中。
「嗯。」
容兒硬著頭皮說道。
事實上,容兒也不是完全的瞎掰,男人的身體相對與女人來說要偏高一些。更何況,袁慕容的大掌,像個小暖爐似的,放在她的小腹處,真的舒服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