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以後,我便再也沒有記起什麼了,一切都回到了從前,彷彿我進院只是一場夢境。但是,最令我不解的是,為什麼當初在酒吧我會跑出去。有時候,偶爾的,我會莫名其妙地對著一棵梧桐樹發呆,很多時候,我也會無緣無故地感到失落,似乎我在不經意間,丟失了什麼很重要很重要的東西。
頭部有時候會忽然發痛,尤其是在我努力回想什麼的時候。哥哥說,我之所以會頭痛,是因為我在街上被他們找到時,發現我的頭部受了傷,可是,奇怪的是,為什麼我一點感覺也沒有呢?
因為實在不喜歡醫院,而老媽又撓不過我的堅持,所以在我醒來後的第二天便出院了。
聽芊雅講,「聖璇」的校慶到現在只是過了一個星期而已,還有一個星期才到謝幕儀式,而我,本來就不喜歡人多的地方,再加上睡了幾天醫院,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趣了,因此就報名請假,反正我只要在最後那天出場和當選校草跳個舞就OK了。
出院後的第一天,我就二話不說的向學校起了個小假,然後施用我失傳多年嗲死人不償命的娃娃音在我老媽的耳邊足足廢話了9個小時又31分鐘零8秒,從白天說要晚上,只差沒有用「內力」(實質是喇叭 — — + )在我老媽半夜睡覺的時候從遠處傳魔音,才能使我老媽答應明天一早就飛回法國陪我老爸。
本來這是一個足夠讓我興奮到廢寢忘食的好消息,可就在我還未來得及舉辦慶祝會歡呼我送走了一個「大麻煩」時,就被一枚原子彈轟炸得屍骨全無,簡直是從天堂跌下了十八層地獄!那是第二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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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即使是帶著一雙一夜未眠的熊貓眼出現在老媽面前,我內心的興奮因子一點也沒有被磨去,因為,我終於可以再次遠離管教,重踏自由之路了!吼吼!
「嗚嗚嗚~~老媽,去到那裡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噢。」我狠狠地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拚命的擠出幾滴眼淚出來,以表示自己有多麼的「不捨」。
「妃妃,媽咪走了你可不要胡鬧,不然,小心媽咪帶著你老爸火速回來。」老媽轉過身,一臉不捨地看著我。
看著老媽眼中的心疼、擔心與不捨,我真的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完全有一種想一巴掌抽死自己的衝動。我是不是太過分了?畢竟老媽這是在關心我啊,一個女人,單身來到另一個國度,還未跟自己的女兒說上幾句話,就被我給趕走了。正當我想伸手告訴老媽,不要急著走,多呆幾天時,我的好哥哥就閃亮登場了。
「媽,有我們在還用擔心嘛。」臭老哥滿臉笑意地看著我,那種笑,很奸!沒錯!讓我有一種以為他是狐狸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