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沒有什麼大礙,只不過是頭上破了一個小口子,抹了點藥,過幾天就會好了。
谷川因為那件事後,還特地向若羽保證了,以後她絕對不會那麼魯莽了。若羽笑著說道,「以後你再這樣,我也就不再管你了。」
處於身體的本能去保護身邊的人,不知道是千代若羽的本能還是安若羽的本能。
昏迷一天一夜,醫生也解釋不出什麼所以然來,只能用一些他們也聽不懂的術語來搪塞。千代雄澤聽後沉思了很久,才慢慢的吐出一句話來,「若羽,必須要轉學了。」
自從上一次醒來後,若羽在冰帝大傷沒有但是小傷不斷。千代雄澤每一次看到若羽小腿上的疤痕時,總是忍不住歎氣,這孩子性子倔,就是不肯說出這是怎麼弄傷的。
回到家後,千代雄澤一臉的嚴肅,「明天去辦轉學手續。」
若羽凝眉,「爺爺,什麼意思?」
「冰帝不適合你。」說完,千代雄澤頓了頓,「西子不是在立海大嗎?聽說那個學校不錯,我一個老朋友的孫子也在那裡上學,你以後去了那裡不用擔心沒有朋友。」
「可是……」若羽開口。
「不用擔心學費,我已經準備好了,以後你再立海大安心學習就可以了。」不容若羽反駁,千代雄澤就上了樓。
若羽抿了抿唇,寬大袖子裡手漸漸的握拳。
真的要轉學了嗎?
……
……
「千代,你真的要走了嗎?」谷川看著若羽在收拾著自己的書包,一副傷心的樣子。
柳川也在一旁看著若羽緩緩將書裝進她的書包,「千代學姐……」
「沒關係,我們以後還可以聯絡啊?」若羽笑著,將眼底劃過的一絲不捨淺藏。
「千代……」谷川的眼睛裡蒙了一層水霧,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就是不肯落下來。
「谷川,我不在這裡的時候別那麼莽撞,有事就去找柳川商量一下。」若羽拍了拍谷川的肩膀,轉而對柳川說,「你以後就要多擔待著點谷川了。」
「學姐放心。」柳川點了點頭。
告別儀式很簡單,就只有和谷川柳川簡簡單單的說了幾句話。
網球部那邊似乎都還不知道。
校長雖然不捨若羽這棵苗子離開,但也最終還是忍痛發給了若羽的轉學申請。
若羽離開學校的時候,似乎才是上午十點,現在的他們還在上著課。背著書包,若羽還想最後看一眼這所學校,有著太多回憶的學校。或傷或喜,但總會有些念想。
「呼……呼……」一棵大樹下,若羽看到了正在呼呼大睡的慈郎。
第一次與他相見也是在一棵大樹下吧,那時候他竟然以為自己和他一樣貪睡而錯過了考試。想想還真是奇妙,在相見的地方離別,總能勾起人太多的回憶。
若羽走上前去,蹲下來細細的觀察慈郎。
他睡得很安穩,看著他蜷縮著的身子,若羽撿起他腳邊的校服外套,輕輕的蓋在了他的身上。
再見了,慈郎學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