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完藥的若羽正要回去時,卻被一個小孩子拉住了。
「姐姐,我認識你。」那名小孩子穿著醫院的病號服,有些蒼白的小臉仰著,看著若羽。
若羽恍然想起,這個男孩子好像是在幸村的病房裡曾經見到過。
「有什麼事嗎?」若羽蹲下來,微笑地說道。
「姐姐,幫我把這幅畫給天台上的哥哥好嗎?」
「這幅嗎?」若羽看著小男孩手裡的水彩畫,指了指,問道。
「嗯。」小男孩點了點頭。
「這是你畫的嗎?很好看。」若羽看著上面的花,說道,「矢車菊嗎?」
「這是哥哥畫的,裡面是矢車菊。麻煩姐姐了。我等一下要去護士姐姐那裡。」
若羽揉了揉小男孩的頭髮,笑道,「我會幫你送到的。」
「謝謝姐姐!」說完,小男孩就在若羽的左臉頰上輕輕的一吻。
若羽微微驚訝了一下,摸了摸自己被親的地方,許久緩不過神來。
「姐姐,不喜歡嗎?」小男孩有些傷心的拽著若羽的衣擺。
若羽搖了搖頭,「沒有,是姐姐太高興了。」
「姐姐,我先走了。」說完,小男孩便跑開了。
「喂……」若羽回過神來,準備叫住小男孩的時候,卻早已經見不到小男孩的身影。歎了一口氣,繼續說道,「竟然忘記了問那個哥哥長的是什麼樣子了。」
其實,若羽答應完就有些後悔了,自己的腳又不是很方便,還要上下樓梯,真是有些費勁。
好不容易來到了天台,推開門口,自己的裙擺被微風吹起,髮梢擦過自己的臉頰,有一些癢癢的。環視了四周,並沒有發現小男孩說的哥哥。
走了幾步,發現地上滾過來一隻鉛筆。
若羽彎腰撿起,發現自己的面前多了一雙白色的拖鞋。抬起頭竟然發現幸村站在自己的面前。
幸村鳶紫色的頭髮有些微卷,一雙眼眸總是帶著些迷離,嘴角總是掛著一絲似有若無的微笑,但總是笑意未達眼底。明明是那麼親和的一個人,若羽卻覺得這個少年渾身散發的華光帶著些疏離。
「給。」若羽將自己手裡的鉛筆遞到幸村的手裡,然後舉了舉手裡的水粉畫,說道,「這是你的嗎?」
幸村看著自己的作品,點了點頭。
「很漂亮。」若羽毫不吝嗇的誇獎道。
「謝謝。」幸村禮貌的一謝,度拿三分,他很懂得在親和與疏離之間徘徊。總是微笑著和你接觸,就算是在親密,總覺得與他還隔著一堵牆的距離。
「你也喜歡畫畫?」難得碰上一個興趣一樣的人,若羽第一次如此的話多。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