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羽也沒有想到,昨天的那一件小事,不過是兩個人的無心之舉,竟被刊登在了學校的雜誌上面。照片上是兩個人放大的圖片,從拍攝角度好像是在接吻。只見下面的幾個紅色大字寫道:不良少女假裝摔到索吻。
不良少女……有必要說的那麼清楚嗎?
索吻……明明都沒有吻上。
若羽頭痛的將雜誌扔到一邊,真是有夠煩人的。平復了一下心情,自己一個人慢慢的在天台上吃著午餐,這件事她不急著去澄清,因為跡部肯定會擺平的,因為這關係到他的聲譽。
不過——
若羽用手遮住了眼睛,看著刺眼的太陽。
幾天似乎有些開始熱了呢。
已經四月多了,日本的春天比想像中的要溫暖許多啊。
「千……千代。」若羽回頭,發現慈郎正站在自己的身後,揉著眼睛,似乎有些睡意朦朧。
「芥川學長。」若羽站起來,不是禮節的說道,「抱歉,之前一直沒有說我就是千代若羽。學長不會生氣吧。」
慈郎吧唧了一下小嘴,指了指若羽手上的飯盒,「裡面是什麼?我能吃嗎?」
「當然。」若羽輕笑,打了開來,很簡單的日式料理。
「啊……那我開動了!」慈郎高興的一笑,雙手合十,一副幸福的模樣。
你的幸福來的很簡單啊。
其實,若羽很清楚也很明白,慈郎雖然是網球部裡面最迷糊的一個,其實他的心比誰的都清晰,都明白。有時候,裝作什麼都不懂其實更輕鬆。
或許,表面一副天真的模樣,只是為了更好的交朋友吧。
恰恰與其相反的是,千代若羽卻要裝作一副強勢的樣子,拒絕與人靠近三分,就像是刺蝟一樣,除了自己,誰都不可以靠近。
都是一種偽裝,何必要選擇後者?
若羽看著慈郎的側臉有些出神,他的天真倒像是骨子裡散發出來的。總讓人覺得不應該降臨在這凡世之中,太多髒穢的這個世界。
「千代,我以後可以叫你若羽嗎?」慈郎滿嘴塞著東西,含糊不清地說道。
若羽啊,其實她知道,在日本,幾乎是除了家人以及比較親熱的朋友,叫名字的其實很少。
「好啊。」若羽點頭一笑,是不是這樣說,自己就又交到了一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