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危機已過去,林姨清醒地躺在病床上,雖然臉色還顯病容,但精神也回到了昔日。但如今任何人都對她怠慢不得,只能小心翼翼地侍候著她。
說起當時的病情,大家還心有餘悸,林姨算是從鬼門關上撿回了一條命。
搶救林姨過來之後,醫生也一再叮囑,以後要注意穩定她的情緒,不然再高超的醫術也挽回不了她的生命了。
可能丈夫及兒女的細心照料,使從鬼門關回來的林姨樂觀了許多,好像還甚好過前段時間的。
等到媽媽病情緩穩以後,楚子鳴去找楊如絮,卻碰上了閉門羹。
楚子鳴理解甚至心痛:楊如絮是怎麼回到楊莊的?她可是正常身上沒一分錢的,況且那天發生的事又那麼突然!
楊爺爺堅決了楚子鳴和楊如絮見面的拒絕態度,讓楚子鳴再度感受到了楊家祖孫倆性格的倔強。
不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嗎?楚子鳴在心裡輕笑:水都能穿石,我就不信你們不會為我的真誠打動!
楚子鳴確實不瞭解楊家祖孫倆的倔強,他不知道他的確以後的日子再也見不到楊如絮了。
漫漫長日。茫茫人海,楚子鳴是否能和楊如絮相遇?那就不得而知了。
在林姨養病期間,石雅筠一家也來看望過幾次,見林姨病著精神還不夠好,石默幾次欲言又止,最終沒問出心中的疑問。
袁銘賢當然是經常來探望林姨了,而每次現楚子鳴的相碰,也只是點點頭算是打招呼,兩個昔日的朋友沒了以前的友好,甚至變陌生了。他也曾找過楊如絮幾次,但最終也是見不上面。
林姨出院了,楚家在家裡舉行了個簡潔的為她洗塵的儀式。他們也把石雅筠一家人請來。
「請問,怎麼不見那個慶典會上的女孩呢?」談話間見林姨已恢復了昔日的談笑風生,石默終於可以能提出了早就想問的疑問了。
大家頓時陷入了沉默,自林姨生病後,就沒人再敢在她面前提楊如絮一個字,只怕再度刺激到她,但石默不明就理。
「我怎麼總得她好熟悉?像一個朋友,但又怎麼也想不起來像誰。」石默依然沉浸在自己的疑問裡,絲毫沒有感覺到慢慢變得詭秘的空氣。他甚至在責怪自己:「真是的,我這幾十年來的頭痛病讓我健忘了好多!」
「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林姨突然笑盈盈地說,此刻的她溫和無比:「再想就又范頭痛了。我來告訴你吧,她確實像我們以前的一個朋友。因為那個女孩就是她的女兒,那個朋友叫楊思思,已去世了。」
「哦,楊思思?我怎麼沒一點印象?」石默皺眉思索。
「不要想了,她年紀輕輕的就去世了,況且你和她又不來往多少,怎會有印象?」林姨繼續笑著說,好像她一點都不在乎楊如絮這個名字了,在旁的大家懸到嗓口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原來是這樣!」石默舒展眉頭。面對商戰,他可以日夜思慮著應戰,但對於往事,只要他稍一用腦去回憶,就會范頭痛。滿世界就醫都沒有辦法醫好,他就乾脆放棄了思想往事:「這女孩可憐啊,小小年紀就沒母親了,怎麼這段時間不見她?」
「回去了,她也有她的事忙啊!」林姨輕鬆答道:「年輕人嘛,總都有自己的事業!」
然後就轉而別的話題了,而石默因為得到自己的答案也釋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