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為公司慶典的事忙吧,楚子鳴接下來的日子早出晚歸。每次見到楊如絮,突然變成陰沉著臉,也不曾和她說一句話,倒是和石雅筠有說有笑的。
見楚子鳴不理她,楊如絮再怎樣也不會先主動和他說話了。
從那晚開始,雖然沒有楚子鳴的交代,但無形中已由石雅筠代替楊如絮給他端咖啡。
楊如絮雖然預想著會有這個結果,但還是忍不住暗自垂淚,睡眠也變得淺得不能再淺。
剛能閉上眼,很久未呈現的惡夢又開始攪著她驚醒一身汗。
「留下你會相信男人的,跟我走!」的聲音又在夢中響起。
「媽媽!」楊如絮突然思念起媽媽來。此時,小時候媽媽傷害她的夢顯得那麼微乎其微。心,從沒有過的灼痛!她時不時會不由自主地身陷到媽媽的往事、爺爺顧忌的憂慮中。
楊如絮一再咬咬牙,從未有過地痛下決心,要盡快調整心情,恢復往日的情愫。
於是盡量不表露在乎,盡量蹋上走回原來的日子。
而楚子鳴見她這樣子面對她時更是臉越來越陰,在別人眼中,他厭極了她!
就這樣,兩人冷戰著,也都在相互傷害著。
離慶典越來越近,楊如絮的心情卻越來越平靜,越投入到製作陶藝中。無論在理論知識或技術上,都有了更大的進步。
袁銘賢驚訝於她的投入,對她的執著的因素,他無從也不想追問,只要他能正常見到她就足矣。
時間飛逝,慶典的時刻終於到了。楊如絮再怎麼冷靜,還是忍不住一緊張。面對楚子鳴一早就不見蹤影,但按時送到她面前的禮服,她還是一陣心慌、手忙腳亂!
當然楚子鳴的品味永遠是高層次的。就只摸著柔軟滑潤的衣料,從來都是粗布的她雖不知什麼品牌,但也知道價值不菲!套穿在身上,好像量身定制似的,把她一直隱藏起來的凹凸玲瓏的身材襯托得淋漓盡致。露肩幾乎露出半背,還好前胸褶兒把胸口遮得較嚴實。
穿了脫,脫了穿。怎麼也不想穿出去,不過腦裡閃過楚子鳴凌厲的目光和林姨「不要給我楚家丟臉」的冷笑冷語,她心一橫割出去地穿了。想到司機也許等得不耐煩了,才有些慌亂地套上昂貴的皮草大衣與禮服配套的鞋子,急急忙忙地下樓。還好鞋跟不是細高,對從不穿過高跟鞋又有腳傷的她還是舒適的。
想到這,楊如絮內心流過一股暖流,看來楚子鳴還是細心的!忍不住眼前有些迷濛。也為在這初冬時分,讓她出門時沒那麼感到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