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抓著她的胳膊,一手去撥開她左手的菩提子佛珠,露出手腕處那條猙獰的傷疤,他震驚地看向她,「你……」
「自殺過!」週末把他吞下去的話補充完整,「我是個死過一次的人了,所以你大可以放心,我這輩子不會再輕生,我是真心累了。」
自殺……
程皓野雖然知道她在A市過的不如意,可是也不會被逼到自殺的地步吧,有些後怕地一把將她拉到懷裡,「以後不會了,我不會讓你再回去過那樣的日子。」
「我們……離婚吧。」週末任由他緊緊地抱著,沒有掙扎也沒有生氣,平心靜氣地就說出了句誅人心的話。
「可我們才剛剛結婚啊。」程皓野看她心灰意冷的樣子,心中也是痛極,「我們好不容易修成正果,只要再忍一忍,我們終究會在一起。」
「怎麼忍?看林妙音替你生下孩子,然後你把她扶正,還是收了外室?」她突然間有些咄咄逼人,趁他呆愣的瞬間狠狠推開他,抬頭攔下一輛緩緩駛過來的出租車離開了。
原以為會好幾天不見他,結果第二天打著呵欠下樓的時候就看到客廳裡那抹挺拔的身影。她冷言冷語的,程皓野也不介意,每天熱情不衰地往這裡跑。
今天也不例外,她拐過樓梯角就看到他正慇勤地跟周父攀談著,看見她趕忙含笑前去扶住她,她看了一眼周父,倒也沒有為難程皓野,什麼也沒有說,被他牽著在餐廳坐下。
「老婆,豆漿可是我親自磨的。」程皓野慇勤地將溫熱的豆漿端過來,她視若無睹,隨手夾著桌子上的油條咬了一口,可能是油條涼了的緣故,油味特別重,她捂著嘴巴向旁邊的垃圾筐衝過去。
竟然孕吐了!
「老婆,是不是很辛苦?」程皓野心疼地輕撫著她的後背,遞給她一杯溫開水漱口,陳媽走進來驚詫,「二丫頭,你這是……懷孕了?」
週末搖頭,「沒事,就是胃受涼了。」側頭看到程皓野受傷的眼神,她避開他的視線,默不作聲,專心吃早餐。
「爺爺讓我今天帶你回老宅看看。」程皓野將此行的目的告訴她,她只是含糊地「嗯」了一聲,連個眼神都沒賞他。
「陳媽,我今天會去公司找姐姐,早點接手公司的事情,所以中午就不回來了,你自己一個人也要好好吃飯。」她塞了一片洋姜,嚼了幾口酥軟的窩頭,匆匆喝了幾口豆漿,摩挲著餐巾紙慢悠悠地對陳媽說著。
「公司的事情可以交給我做,你在家好好養身體就好。」她既然不提自己懷有身孕的事情,他也就不說了,但是他一想到她這麼做的目的,心裡面悶的發疼。
「你又不是周家人,操哪門子心,有時間還是想想怎麼怎麼討好你的妙妙吧!」週末將手中的筷子重重地放在桌子上,轉身出去了。
程皓野被她搶白,臉上不自在地沖陳媽媽笑了笑,心中也有些怏怏不快。
「她最近心情不好,姑爺就多擔待她點。」陳媽媽有些尷尬,努力想讓小兩口和解,可是好幾天了,也不見她有好臉色。
直到坐上車,程皓野才開口,「末末,這個孩子你當真不要嗎?」
「不是我要不要的問題,我現在不想談這個。」她何嘗不想要這個孩子,那天去醫院做了全面的檢測,不知道腹中的孩子有沒有受到嚴重的影響,今天結果大概就能出來了,不相信神佛的她,也禁不住禱告,希望上天能保佑腹中的孩子無恙。
她看著車窗外一閃而過的街景,眼中不由得露出一絲愉悅,程家的老宅鬧中取靜,道路兩旁載滿了銀杏樹,這個時節樹葉發黃,層層看過去,煞是好看。
程皓野看她不自覺撫著小腹的樣子,又禁不住安慰她,「你放心,孩子一定會沒事的。」
「有事沒事,跟你有什麼關係嗎?你當時聽說我有身孕的時候不是懷疑不是你的孩子嗎?」女人永遠能把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都翻出來曬一遍。
「你什麼時候能把氣生完?」
「看到你就生不完的氣!」
「你!」程皓野氣的臉色煞白,突然一個急剎車,她猝不及防撞到前面的擋風玻璃上,重重的倒抽了一口涼氣,額頭上起了個大包。
「程皓野,你個混蛋!」她推門下車,頭也不回地往前走,反正離程家老宅很近了,又不是沒有來過,稀罕坐他的車!
程皓野用力地關上車門,「你究竟要鬧到什麼時候?」
週末在前面走也不理他,掏出手機跟夏子初打電話,「子初,我今天沒時間,我的孕檢報告你幫我去拿一下。」
那邊夏子初正被顧北銘纏的走不開身,只好讓助理幫忙去取,「我讓助理去取,晚上給你送過去,你忙什麼?」
「在程家老宅。」
「你跟他和好了?」夏子初不由得驚詫。
「沒有!剛剛又生氣了,他就是頭蠢豬,提起他就生氣。」程皓野在一旁聽著就知道是說他,只是罵蠢豬的話,說明她心底還是很喜歡他的,但是聽她的語氣,怒中帶著嬌嗔,而且肯跟他來老宅見爺爺,知道她大氣已經消了。
他吃她冷言冷語這麼多天,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了,看她鬧彆扭的小模樣,箭步上前一把抱起她,「老婆,等下在爺爺面前還要給點薄面。」
程爺爺是個精神矍鑠的老爺子,眉目有神,聲如洪鐘,見了週末心情很好,笑聲朗朗的,談了些程皓野小時候的事情,掀著相冊一一指給她看。
【我真心想說,這兩日同門師兄師妹們聚會,玩的有點晚,我明天努力碼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