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放手!」溫潤的唇舌帶著絲絲涼意抽走她的呼吸,有些蠻橫的,攪亂她的心緒,她拚命掙扎著,攥起拳頭憤怒地打他的肩膀,霍雲按住她張牙舞爪的雙臂,加深那個吻,直到她無力掙扎他才冷聲問她,「曉末,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麼事情?」
「不,是我親耳聽到你說的!你對大哥說你當初救下我是不想讓我那麼痛快的死,你想讓我愛上你再讓我活在絕望裡,你還說這世界上沒有什麼比踐踏一顆真心更殘忍,你是魔鬼,我當時覺得我還不如在那個夜裡被雷劈死,也好過聽到你那一番話,我那時候幡然醒悟,怪不得你把我當寵物養,原來你是有陰謀的……」
「我後面還有話的,你當初為什麼不聽完?」雖然他一開始是有些卑鄙的,但是七年的朝夕相對,早把自己的真心輸進去了。
週末聽不進他的話,按著自己的邏輯說道:「離了主人的寵物會過的很淒慘,那是你替我安排的下場吧,我注定要被你被拋棄,從那時候起我收了心,雖然心裡面很痛,但是我在那時候遇見了唐叔平,努力把放在你身上的心思轉移了一部分,我就要成功了,就要嫁給唐叔平了,你為什麼要找人把孫柔毀了?你故意的,你害不死阿平,你就傷害他身邊的人,讓他內疚,讓他放開我,然後我就只能乖乖待在你身邊,對吧?」
他的身體死死壓著她,迫使她冷靜下來,「曉末,你這些話都是錯的,你看看我的眼睛,眼睛不會騙你,我實實在在地愛你,你看不出來嗎?」
她聞言看他的眼睛,真是好看,就像冬天裡的寒星,亮亮的,惹人注目,她笑得有些恍惚,一點都不信他的樣子,「可是四哥,你的感情總是隱藏的那麼深,我怎麼能分得清真與假?不論你說什麼,我都不會再信了……我們兩個都錯了,一開始就是錯的,你早該放手,讓我一個人自生自滅,自我墮落,我不管淪為誰的情婦,你都應該冷眼看著嘲笑我才對,是不是因為程皓野要娶我,我不是誰的無恥情婦,你才故意來破壞我的生活?」
「你!我們先不談論這個話題……」霍雲壓下心中的怒,輕輕柔柔地安撫她的後背,眸子裡都是痛楚,原來他在她心裡如此不堪!
「你當初不該那麼對孫柔……」她每次看到孫柔,不管她多麼歹毒,多麼不可理喻,她總覺得欠她的,是她害她成那樣,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孫柔她該死!」週末聽他毫無悔改之意,心頭惱怒,「你是惡魔,你根本想不出一個女孩子被那樣對待是多麼慘的事情,她恨我也是因為你,我討厭那樣的你,你放開我!」
她討厭他……
一個晴天霹靂!
霍雲冷笑,「你倒是善良呢,如果當初孫柔得逞了,她會不會可憐你呢?」
「什麼……意思?」週末本能地覺得或許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但是霍雲從來不是善類,她認識的那個小男生到底是消失了,唐叔平當初也差點被整死,那些都可以歸結為他吃醋,但是孫柔呢,那樣做太過卑鄙……
「那三個男人本來是她雇來害你的,機緣巧合被他們的頭頭報告給我知道了,你覺得我會怎麼處理這件事?」他語氣有些涼薄,似乎是失望,似乎是嘲弄。
「難道?」她沒有問出口,霍雲已經說的很明白了,原來孫柔是第二次要害她,怪不得輕車熟路的,霍雲那麼護短的性子,沒有要了孫柔的命,已經是很慈悲了。
「四哥……」她有些歉意地看他,錯怪他了,可能真的是因為她把他想的太過殘忍了,無意間聽到的那番話變成了一根刺,刺在心頭拔不出來。
「曉末,我是世界上最不會害你的人,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你自己也不行。」他的眼神那麼真摯,那麼灼燙,讓週末心底不斷地顫抖,七年來呵護她的點滴都湧上心頭,明明只是普通的一句話,卻砸進了她的心裡面。
她勾住他的脖子主動湊上,霍雲呆愣片刻,溫柔地回應她,不同於剛才的蠻橫,他柔柔地含住她的唇,深情地吮著甜蜜的舌,索取並給予,細水長流地纏綿,然後得寸進尺地把手伸進去,揉著喜歡的地方。
自從有過一次以後,在之後的無數個夜裡都想著,似乎是罌粟一樣,讓人上癮,只有她才行,只能是她,誰都不行。
週末忽然睜開眼,看他長長的睫毛抖動著,看他誘人的臉色,看他眼底的意亂情迷,她突兀地勾唇笑了,「四哥,你知道狼來了的故事吧,我那麼傷害過你,你也那麼傷害過我,你真的還相信我們還若無其事地在一起嗎?」
「曉末,我傷害過你嗎?」霍雲有些難以置信,原來剛才淪陷的只有他一個人,她眼底的清明讓他心裡發寒,發慌,她變了,以前那個迷戀他的小丫頭不見了。
姿勢太詭異,太不和諧,週末想推開他,他卻堅持不動,週末偏過頭不看他,「你如果想讓我像一隻金絲雀一樣,被你養在籠子裡,想做什麼都要經過你的允許,以愛之名把我禁錮,沒有自由,我不要!」
「那你想怎樣?」他心裡禁不住好笑,原來跟他鬧了一晚上是想談條件,只要不超出他的底線,他不介意滿足她的條件。
週末如果知道霍雲已經看穿她的心思估計就不會如此的理直氣壯,她一本正經地談判:「我要自由,我想做什麼只要不是殺人放火危害社會的事情,你都不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