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地推開他,甩手就要走,霍雲卻是一把將她禁錮在懷裡,高大與嬌小的懸殊,無法掙脫掉,她只能口頭上宣洩:
「四哥,你再不鬆手我就要咬你了!」
「四哥,你現在像什麼樣子,跟個粗莽的強盜一樣,你……」
「四哥,你不要再招惹我了,我累了,我不想恨你了!」
「四哥……」
霍雲一直靜靜地看著她,直到她終於折騰累了,他才抬手幫她整理碎發,表情是溺斃的溫柔,「鬧夠了沒?否則我叫導演加一場床戲,我有的是時間,有的是興致,你知道的。」
週末狠狠地瞪他,他卻是笑:「你是不是覺得112天沒見,我怎麼變得這麼不可理喻了,你不知道沒有你的這112天,我是怎麼熬過來的,我早被你逼瘋了!」
週末看他眼底的瘋魔,有些心酸,他再吻下來,她沒有躲開,也沒有力氣掙扎了,他溫情脈脈地吻著她,從哪個角度看都是白馬王子深情地吻著自己的小公主的樣子。
舌頭探進來,像往常那樣,帶著些涼意,從前覺得清爽,現在覺得冷,終究是不一樣了,心都不一樣了,感覺怎麼會不變呢。
他吻得她都喘不上氣來了,鼻子因為之前哭的緣故還堵著,要窒息了,霍雲渡過來一口氧氣,週末本能地吸上去,他卻以為是她的回應,吻得更投入……
直到他饜足了他才放開她,額頭親暱地抵住她的額頭,輕歌軟語地呢喃道:「如果這是做夢的話,我願意從此不醒過來,你要你在我身邊,哪怕你恨我,哪怕你想殺了我,哪怕讓我毀天滅地般地疼痛,也好過看不見你。」
週末的心裡酸楚的要氾濫了,他們怎麼會走到這樣的境地,愛不能,恨不成,得不到,忘不了……靈魂都得不到救贖!從前唐叔平總是問她,為什麼要逼自己,為什麼不讓自己得到救贖,因為她陷在裡面出不去了啊……
攝像機的聲音有些喧囂的,因為四周太靜了,霍雲抱著她不願意鬆手,週末有些心灰意冷的絕望著,「四哥……」
她該拿他怎麼辦才好啊!
沒有人知道,她在電影院鑿著程皓野的胸膛說的那句「我該拿你怎麼辦」是說給霍雲聽的,愛的刻骨,恨的銘心!
「嗯?」霍雲依舊保持著親暱的姿態,似乎早忘了他們還在「被拍攝」,他懶洋洋地問她:「曉末,怎麼了?」
手機響了,在SUV的後座上,她如遇大赦般的推開他,接起來是周明珠,聲音有些急切的,「曉末,你在哪兒呢?這種關鍵時刻怎麼能出差錯,這邊這麼多記者媒體都來了,連程老爺子跟顧老太君都會特意趕過來,程皓野準備了好久,場地都是他親自佈置的,忙活了一早上呢,他要向你求婚,女主角卻遲遲不出現,你究竟是在哪裡啊?你可千萬別給我出什麼ど蛾子啊!」
週末大腦「嗡」的一聲……
求婚?
整天就知道板著臉教訓人的程叔叔,最不屑的就是不切實際的瞎浪漫,可他為了滿足她的心思,居然像個初嘗情愛的少年一般,搞什麼宴會求婚,她以為昨天晚上在街心公園已經算是求過婚了。
他一定是覺得又丟臉又刺激又惶恐不安,所以他從昨天晚上就莫名興奮得睡不著,一遍一遍折騰她,還精力過剩地大半夜起來做了一桌子好吃的,所以他大早晨就走了,還一遍一遍地打電話來試探。
「曉末!你有沒有聽到我說話,去哪兒了?」
「姐……」喉嚨哽住了,只剩下嗚咽的聲音。
周明珠更焦急了:「曉末,你先別哭,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我去救場,你是在路上遇到什麼麻煩了嗎?」
「……姐……」
不行,哭的太洶湧,說不出話來,心裡太著急,程皓野……該怎麼辦……她受不了,蹲在地上掩面痛哭。
周明珠急壞了,「曉末,究竟怎麼了,你不要嚇唬姐姐呀!」
週末握著手機哭的撕心裂肺,她回不去了啊,程皓野精心準備的求婚宴會,她好想去,好想去說一聲「我願意」,可是她去不了了!她要麼辜負他,要麼拖累他……她果然從小到大都是別人的拖累,她不想拖累程叔叔啊……
霍雲臉色有些陰霾的,修長的手指將她的手機勾過去,「周明珠嗎?曉末她要跟我回家了,你不用掛念她!」
周明珠聽著電話裡的忙音,心一下子就亂了,她怎麼會跟霍雲在一起,還要跟他回A市,是私奔,還是被逼迫的?再看看這佈置的溫馨浪漫的禮堂,英氣的眉骨擰成一條繩。
程皓野盯著她,目光有些惴惴不安的,「怎麼樣?她還有多久到?」
周明珠摩挲著手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她大概不會來了……要回A市……」
程皓野卻是瞭然的樣子,嘴角勾去幾抹冷笑,扭頭吩咐道:「把B市的海陸空都給我封了,今天誰都別想走!」
周明珠有些吃驚,總覺得程皓野早就有所準備似的,又聽見誰說:「三少爺,少奶奶現在在影視城附近的小機場。」
那個小機場是影視城專門為一些有私家飛機的超級貴賓準備的,看來小東西的靠山很硬,勢力很強大。程皓野冷笑,打電話給顧北銘,「你是不是離影視城很近?派人把那邊的小機場封鎖了,我馬上趕過去。」
周明珠似乎明白了什麼,打電話給週末,卻是打不通了,只希望事情不要太糟糕了!
程皓野問她:「事到如今,你還是不想告訴我她被A市哪一家收養了嗎?」
【還有一更,可憐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