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良似乎早料到她會問,「你方才吃胃藥的時候,我看到了,你的胃藥是霍雲專門請人配的,配藥的那個人正好也是我朋友。我只是詐你一下,沒想到,我猜對了。」
「他現在怎樣?」週末終於沒忍住,問了出來。
陳家良看她,「還能怎樣,發了海內外搜捕令,正鋪天蓋地找你呢!」
週末淺笑,「世界太大,我太小,他不好找!」
陳家良意味深長地看著她,「霍家四少爺的獨寵,道裡的大人物多少都有所耳聞,只可惜他將你藏的滴水不漏,要不然,你哪有如今的太平日子,不過我還是很好奇,你就不怕我將你供出去?」
週末直勾勾地看著他,「你不會,你如果是他的人,你方才就不敢親我。」言外之意就是,你如果敢洩露我的行蹤,我就告訴他,你強要過我。
陳家良開懷笑,突然俯身過來,「有意思,你居然敢威脅我,可是,我是真的看上你了,該怎麼辦?」
週末勾著唇角似笑非笑,「陳先生一定要想好了,到目前為止,看上我的男人,沒有一個是善終的。」
陳家良不以為意,「不就是一個唐季平?」
週末呼吸一頓,「陳先生知道的可真多!」
陳家良笑的意味深長,「我知道的,遠遠比你想像的要多!不過,你躲在程皓野懷裡,你就不怕他找過來,殺程家一個片甲不留?」
週末苦笑,「我從來不懷疑那天的到來,但是有些事情,我不得不做!我只是希望,事情會還有轉機,至於陳先生你,永遠沒機會!」
陳家良幫她解開安全帶,「也不一定,有句話叫,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週末想了想,強裝鎮定,「不要告訴程皓野!」
陳家良摩挲著方向盤悠然開口,「不請我上去喝杯水嗎?」
「太晚了,也不合適。」
陳家良抬手腕看表,原來8點半就是「太晚了」,無所謂,反正他還有正經事沒做呢。
……
週末驚魂難定地關上臥室的門,大口地吸著氧氣。
腦子裡回放著陳家良那勢在必得的笑,陳家良外表儒雅純良,給人親和感,然而她似乎嗅到了他洶湧的掠奪氣息。
前有狼,後有虎,中間又殺出一個程咬金,她感覺自己掉進了一個幽深的陷阱,如無頭蒼蠅一般亂闖,偏偏沒有出路。
週末抱著軟枕翻來覆去睡不著,赤著腳丫搗出兩片安眠藥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