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想看他此刻的表情。
她睜開眼睛,看到他陰沉緊繃的側臉,她黯然,原來她並不能給他帶來快樂,她別過頭去看洗手間慘白的燈光。
燈光漸漸朦朧,眼中再次充盈著淚花。
她對自己說,週末,路是你自己選的,有淚也沒人幫你擦,不如倒流回心裡吧。
度秒如年……
也不知過了多久,程皓野終於停下來,開始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自己光鮮亮麗的手工裁製西裝,甩給她一把鑰匙,「明天晚上,景山別墅,別讓我等!」
他說完話抬腿便走,沒瞥她一眼,反手將洗手間的門摔得震天響。
週末不禁抖了抖,這一抖,全身跟著痛,尤其是腿中間的柔軟,讓她懷疑,是不是依然還長在她身上。
她想,她居然還活著,這算不算奇跡?
她艱難地挪步,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血痕密佈,淤痕滿身,一看就知道剛剛遭受了暴風雨般的凌辱。
她忍著疼痛穿上那件鵝黃色的禮裙,怎麼扯也遮不住那些恥辱的印記,胳膊上、脖頸間……週末擰開水龍頭,使勁揉搓,涼水帶著絲絲涼意,一直漫進她心裡。
只是,這些痕跡,洗不掉,怎麼洗也洗不掉。
「吆喂,妹妹,終於找到買家啦?」
週末回頭,洗手間門口斜倚著一個男人,手工裁製的西裝將他的身形襯得格外挺拔,皮膚白皙,說話間挑著狹長的桃花眼,魅惑,風情,妖孽。
週末面無表情地轉移視線,這個男人不是她能惹得起的,她打算躲著走。
然而對方卻不想放過她,「嘖嘖,瞧瞧,你找到那個金主真不懂憐香惜玉,在男洗手間就辦了你,真是不解溫柔的傢伙啊,小妹妹,你不如來顧哥哥懷裡,顧哥哥會疼你的。」
週末狠狠攥拳,卻咧開嘴笑,笑容璀璨,「顧少爺,我週末有今天,還不都是拜你所賜!我就算去大街上拉客掙錢,也不敢高攀!」
對方渾不在意她話裡的諷刺與憎恨,「喲!這功勞我可不敢要,你要感謝也該去謝你老爸,要不是他四處求著我們買你,你能傍上程皓野這個大金主?」
週末血肉模糊的指甲再次陷進肉裡,她努力笑笑,沒有接話,縮著身子從尚未被顧北銘堵嚴的縫隙中擠出洗手間。
惹不起,躲著走!
B市的霓虹燈太亮,她抱著身子縮在夜風裡,抬頭,看不見星空。
PS:顧北銘這廝,是不是很毒舌,想不想看週末報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