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末,我愛你……」
男人的聲音華麗如同大提琴拉出的詠歎調,容易讓人沉迷,然而聽在週末耳中,只覺得徹骨生寒。
她第一百零五次從夢中驚醒,猛地坐起。
偌大的歐式臥室只有她一人,顯得有些空蕩蕩的。
週末望向落地窗外翠綠的山坡,夏日早晨的曦光透過玻璃滲進來,她自嘲般地勾起唇角,愛情,已經離她太遠了。
浴室傳來嘩嘩的水聲,不久,浴室門被打開,從燈光中走出一個男人,一個極好看的男人,五官精緻如同藝術家雕塑出來的完美作品,臉部線條凌厲卻又淡漠,讓人有一種透不過氣的強勢與霸道。
他此刻裹著白色的浴巾,露出健碩的胸膛,細密的水珠襯出他張揚的野性,看到坐在床頭發呆的週末,冷聲問道,「吵醒你了?
週末微怔,他這算是關懷?
程皓野從背後抱住她,大手伸進她的睡衣,求歡的信號不言而明。
週末絕望地閉起眼睛,才經歷一場惡夢,醒來卻又是另一場浩劫,「程先生,林妙音昨晚沒有滿足您嗎?」
她昨晚等他到深夜,電話打過去是林妙音接的,說他在洗澡,既然有佳人相伴,良宵沒有虛度,他的需求怎麼還能這麼旺盛!
「你在吃醋?」程皓野在她耳邊哈著熱氣,聲音清冷,讓人沁骨生寒。
「不敢,我在擔心您的身體。」
她知曉自己的身份,說得好聽一些是他的未婚妻,其實不過是他諸多情婦之一,安分守己,不希冀,不奢求,不逾矩,比起剛開始的百般折辱,現在的她已是萬幸。
程皓野沒有說話,直接將她壓倒在床上,睡衣瞬間剝落。
灼熱的大手在她光潔細滑的肌膚上一路馳騁,溫熱的唇在她優美的頸間流連,經過無數次的情事,他太瞭解她的身體了,頃刻間就將她的熱情點燃,他的每一次親吻都能激起她最本能的慾望。
然而,週末才經歷一場惡夢,心中微微有些抗拒,並沒有像往常一般揚起脖頸迎合他。
程皓野不悅地蹙起眉,覆在她柔軟上的大手懲罰性地用力,「我要你天經地義,難道你到現在還搞不清楚嗎?」
程皓野的話淡漠到冷情,寒凜的眸子帶著薄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