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一天你們在一起,請別忘記,我愛過你。——玉纖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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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玉纖塵。
因我與生俱來的預言能力,而令我的生命無法自我操控。
我可以預知生死,但我冷漠淡寡的性格,卻從未想過,幫誰改變什麼。
命中注定的事情,我懶得插手。
預言同時會引起反噬,為此,我更是一句話都不再說了。
在我很小的時候,師傅就告訴過我。
我的一生被水晶棺所牽制,擁有與生俱來的預知能力。未來,會出現一隻金色的鳥兒,那隻鳥兒眼角有一顆紅痣,我的性命將繫在它的手中。我注定為它而亡。
想要逃過這宿命,必定要尋到一名叫鄭晴天的異世之人,她是我的晴天,她是唯一能制約那隻金鳥的人。只要她殺了那隻鳥兒,我就能活。
但如果,她選擇了那隻鳥兒,我,便得死。
為了尋她,我來到了晶川國。
閃電和追風都不能理解,為何我要留在這一個君王都很荒淫的國家。
沒錯,晶川國的國君是很荒淫,當年的東方痕,為著叫我開口不知用了多少伎倆。
那日在皇宮,晴天陷入危難。我出手,殺了東方痕。
其實,即便我不出手,他也活不過那晚,但是我還是出手了,因為,我無法忍受有人傷害我的救贖——我的晴天。
那時她中了幻藥,神志不清,然,我竟還看到她眼底那份清澈……
那時,我真的有些動容了。
沒想到,東方夙湮登基,情況更加不妙了。他每每將我裝扮成女人,嫁給無數個不同的男人,又總在我新婚當天殺害他們,將我傳成天生的煞星。
當然,他要傳的,其實是我戴著棺材出生的事,他替我引來了無數追兵。因為,他想要我乖乖去皇宮,接受他的『庇佑』,成為他一個人的預言師。
那天,轎中一瞥驚鴻,我看透了晴天的眉眼,卻看不透她的心事……
那是我千年的等待,終於有了結果?
那個來自於異世的救贖,終於來臨。
這也說明,屬於我的劫,也要來了……
皇宮,我又一次見到了晴天,那是,她因折了皇后娘娘的花兒而被太監宮女糾纏,她要我救她,可是,我從來不喜歡管閒事,所以,我走了。但是,我卻發現,我果然看不穿她……
所以,我又倒回來了。
她扯著我的衣衫,跟在我身後走了一路……
她是利用我做擋箭牌,任由誰也不敢攔著她吧。
那天,我毫不意外的被東方夙湮貶去了青樓跳舞奏樂,其實,我是無所謂去哪裡,擁有什麼地位的,我在乎的是,我要找的人,已經找到了……
萬寶樓,一直冷箭射向了我,其實,這樣類似的情節每天都在上演,我早習以為常,也絕對不會因此受傷,但不明情況的晴天卻突然衝了過來,替我擋開了冷箭……
分明只是萍水相逢,我怎受得起她不顧一切地相救?
至此,我終於相信,她便是我要找的人……
我告訴她,提防那隻鳥兒。我承認我私心想要她替我截斷我的危險。
然而,我卻沒有想到,她的反應那般激烈……
不過一隻鳥兒,她至於嗎?
我沒有多說,因為,她終究是我的救贖,若我與她反目,只會對我不利。
再見面,是在她逃出三王府十幾天之後……
她為他泡茶,唱了我從未聽過的曲子。然後,是聽見東方墨言要在城門自刎的事情……她發了瘋一樣衝了出去……
我有片刻沉默,選擇了趕往魔魘洞……
姬魅夜咄咄相逼,她選擇了東方墨言,那一刻,不知怎麼,我的心宛若有些失落……那是我以往從不曾有過的情緒……低落。
我一向不喜歡管閒事,也不爽閒事找上我,但為什麼,我對她的事總是特別上心?難道只因為,她將是我的救贖嗎?
那天,我彷彿發了瘋,居然開口問她,「如果我無法自保,你會不會捨我?」
從她閃爍的眼神裡我早已看出了答案,我聲音淡淡,掩飾內心波瀾,「你會,對不對?」
我終究沒有聽到她答案,其實,我也不想聽到那答案。明明知道很傷人,為什麼非要聽她親口說出來不可呢?對吧?
離開的時候,我對她說。我生氣了。但是,我不怪你。
她許久都沒有動。
其實,我是知道的。
我是真的生氣了,她憑什麼覺得我可以自保,就可以不理會我的感受?她可知道,她那般冷靜地將我推開,會讓我多麼難過?可是我卻永遠都只能帶著淡漠的假面,淡淡的表示我一切都不放在心上……
我寧願自己是姬魅夜,至少,他可以大聲地告訴她,他在愛她或恨她。
而我,永遠只能淡淡地說一句,沒什麼,不在乎。隨便吧,我可以……
是不是,看似堅強的人,總是注定被傷害呢?
是吧……因為我看起來無堅不摧,所以,她不怕我被捅幾刀……
然後是那天的皇宮。
冷宮……
深井……
我跳下深井,餵她吃下藥丸,讓她不至於死在裡面,但我卻不能帶她離開。因為這是皇宮,可以救她的人,並不是我。我輕輕呢喃著她的名字,直到東方墨言發現她的下落,才絕塵而去……
那時我一直在想,為什麼呢晴天,為什麼我不可以明目張膽去救你?和東方墨言一樣,勇闖皇宮,翻遍整座花園也要將你找出來。
我明明知道你在哪裡,可我卻不能親手救你……
那時候,如果你睜開眼睛,看到我的樣子的話,會不會……我就告訴你了呢……
我和一隻鳥兒,你會選擇要誰活下來?
我在你的心中,該不會連一隻鳥兒都不如吧。
可是,我太天真了……
我怎麼能和你的『他』相比呢……他是你的弟弟……而我是誰呢?
這一生,多少人為了得到我一句預言,傾盡自己所有。而偏偏,我在你心中,卻是這樣沒有份量。
你可以盡情要我做你需要我做的事情,我不會拒絕,因為你是我的選擇,我不告訴你我會怎樣,是想要你可以猜到我會付出怎樣的代價,但很明顯,我從不在你的心裡,你也從不在意我究竟會有怎樣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