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語間就要暈厥過去,玉纖塵不知何時已趕來,修長而有力的手指按住了她的脈搏,撕下自己的白色長衫,利落地替她包紮傷口。
鄭晴天深情款款,「還是你最夠意思。」
東方墨言和謝無憂臉色一沉:這個人怎麼回事啊,怎麼能橫刀奪愛呢!太過分了!
國師大人一臉淡定:人死了你們爭什麼。
兩人點頭:說的也是。
不過,話說回來——
「天兒,把手給我,我立刻帶你進去。」
東方墨言臉色一沉,「鄭琴天,你敢跟他進去試試。」
「天兒,你放心,只要你說一句話,我立刻秒了你這不識相的前夫。」
「鄭琴天,只要你一句話,本王立刻幫你拿下整個無憂國!」
「笑話,憑你?」
「同笑,憑我!!」
「天兒,你快告訴他你究竟是為了什麼才來這裡的,難道不是為了求我原諒嫁給我為妃完成我們執子之手的約定!」
「鄭琴天,快告訴這個膨脹狂,你永遠都是本王的王妃,此生此世來生來世永生永世都不會與他有任何糾葛……」
天吶!
鄭晴天快要吐血身亡了,墨墨你的理智呢!國主你的風度呢!!
「你們兩個都給我閉嘴!我是為了要救小涯才來的!!」
東方墨言頓時驚了,對啊,他到底跟這神經病吵什麼!?
謝無憂頓住了,誰?誰誰誰?難道除了他們之外還有其他競爭者!
「你,說什麼?你不是為了向我道歉才來的?」
鄭晴天聳了聳肩,原則上來講,我不知道自己做過什麼需要向你道歉的事情……
「你三跪九拜,不惜身受重傷,難道不是為了見我一面,求我原諒你嗎?」
鄭晴天囧了:啥?你想的好遠啊,我們似乎不認識吧。不過見你一面是真的。
「你難道不是為了要成為我的妃,不是為了要完成我們的約定,才來找我的嗎?」
「謝無憂,我只是想要問你借一樣東西……」
「不要說了!」謝無憂憤憤地後悔了一步,狠狠盯著鄭晴天,聲音變得冷冷的,「我恨你。」
「什麼?」鄭晴天頓時被雷的焦頭爛額,什麼什麼什麼?這之間發生了什麼?她的大腦怎麼轉不過彎來了,「不是,謝無憂,我想你可能誤會什麼來吧?!」
傷了他的心居然還說他誤會了!
謝無憂憤怒甩手而去,「你,死了這條心吧……想要為了別人從我這裡得到東西,就算只是一根頭髮,我也不會給你!」
「……」鄭晴天震驚了。「喂,喂喂喂!喂,你別這樣啊,我們萬事好商量!」
「算了,我們還是用偷的吧,本王真不喜歡那小子。」
誰知,鄭晴天的臉色蒼白如蠟,身體搖搖欲墜,彷彿立刻就會碎掉。他不肯給她,但玉纖塵說了,這東西,必須要他心甘情願給她才成……
他不肯給,小涯怎麼辦!?
「混到,東方墨言,你沒事幹和他爭什麼爭!!!」鄭晴天胡亂捶打著東方墨言,「居然還用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說這種話,那小涯要怎麼辦!他要怎麼辦!!」
他抓住她的手腕,聲音冷冷,「本王不喜歡你與他糾纏!」
「你知道什麼!死的人又不是你,你當然說得輕巧!!」
「我去爭我去搶我去偷都沒問題,但我就是不想看自己的女人在別的男人面前柔弱,我錯了嗎?與他比才情憑智慧鬥拳腳都可以,為你上刀上下火海我也能做,但我就是不喜歡看你這樣!」東方墨言的聲音居然變得出奇溫柔。「本王有法子,讓他乖乖送出神器。」
「真的?」
他淺淺笑了,「這麼久了,你依舊不信我,不過沒有關係,我希望從今天開始,你能信我。」
*
「國主,該用晚膳了。」
「國主,該沐浴更衣了。」
「國主,該就寢了……」
謝無憂拿著望遠鏡偷偷尋找鄭晴天,他想,事到如今,為什麼她連說謊都不能!
那樣東西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為什麼他們還沒有走?
辟里啪啦,好吵……
「外面怎麼那麼吵!」
「國主,下雨了。」
「下雨了?」
雨下得好大。
他們又沒有打傘……
她濕透了……
加上她雙腿受了傷,萬一又染了病……
拜託,他為什麼要擔心她!
她一點也不喜歡他,還對他那麼壞!傷透了他的心,還想他拿東西送她,開什麼玩笑,他又不是神經病!哪有這種好事!
但是,從望遠鏡裡看得出來,她的臉色很蒼白,蒼白的很難看,難看的很嚇人,嚇人的如同鬼……
如同鬼?那不就是要死了的意思!?
謝無憂猛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國主……」
謝無憂立刻看向老太監,對他揮了揮手,「過來!」
老太監還以為謝無憂要發飆了,嚇得雙腿發軟。
謝無憂猛地拍了拍桌子,嚇得他連滾帶爬地過來。
只聽謝無憂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
*
「這樣傻等真的有效嗎?」鄭晴天越來越沒耐心了。
「不是說好要信我。」東方墨言將自己外套解下來,替她擋雨。
別以為他不知道謝無憂在暗地裡看著他們,他越是對鄭晴天好,謝無憂就各種氣憤,最終一定會忍不住出來的!
鄭晴天看了看還在淋雨的玉纖塵,「塵,你也進來避雨吧,墨墨的衣服好像防雨耶。」
開什麼玩笑,我的衣服就是專門給你避雨用的!他怎麼能用!東方墨言眼裡各種嫌棄。
玉纖塵捕捉到了東方墨言眼底的一絲嫌棄,於是很不客氣地走過來,躲進去,挨著鄭晴天坐,「那我就不客氣了。」
鄭晴天一點也沒介意,但東方墨言各種介意,給玉纖塵一個又一個眼神,示意他這裡沒他的份兒,於是玉纖塵就跟他開始了一輪『眼神交流會』。
東方墨言:你還真是一點都不客氣!!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