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那暗器被東方墨言生生截住!
他的眼底一片黑暗。
歐洋站在東方墨言面前。一身紅衣,一根軟鞭,一臉傲然,然而緊握鞭子的力度卻洩露了她的慌張。
東方墨言看向歐洋郡主,手中暗器越捏越緊,啪地一聲碎了。歐洋郡主下意識地抖了抖。
「當日,你趁著本王不在,去見了王妃?」
「是。」
「帶著軟鞭?」
「姐姐落得如此下場,本郡主不過只是給那賤人幾鞭子罷了,算便宜她了!」
「你……說什麼?你,給了她鞭子?!」東方墨言從沒想到,她居然還傷了鄭晴天。
「笑話,本郡主帶著鞭子進去,難道還有不打人的道理!只是她未免也太弱了,這種女人你也喜歡,簡直讓人貽笑大方,她到底哪一點點比我姐好?!」
東方墨言突然想起,自己親手餵她吃了軟筋碎骨丸。「她,沒有躲?」
「躲?誰躲得過本郡主的鞭子!?再說,瞧她那弱不禁風的德行,能躲到哪兒去!若不是有人突然出現,攪亂我計劃,我怎可能只挑斷她腳筋!」
一根冷劍刺穿了歐洋郡主的腳筋,她一個不穩,狠狠撲到了地上。
劇痛的痛感侵襲她的全身。
東方墨言冷然道:「本王本應該一手擰斷你的脖子,但王妃向來有仇必報,本王若做主殺了她要報仇的對象,她會不開心的。」說完拿出帕子擦手,一臉嫌惡地丟到一邊,「方纔是本王想打你,接下來,全憑王妃一句。」
鄭晴天看向歐洋郡主,心裡掠過一抹痛感,東方墨言,你是想要救她,才故意在我面前挑斷她的腳筋,對嗎!?但我不是什麼善良的女子,我給過她生的機會,可她還是招招置我死地。
想到這裡,鄭晴天低下頭,握緊了手中的長劍。
歐洋郡主最後一發暗器衝著鄭晴天的心臟而來,一把長劍沒入她的心口,歐洋郡主當場身亡。
刺中歐洋心臟的劍,是繪影的。
原來,他知道,她不願意有人死在她的手上,儘管,她不想聽見歐洋還活著的消息。
「我知道,王妃對爺還有芥蒂,但橘子的事,我不得不說……」繪影開口。
「住口——」東方墨言冷冷打斷!
「是那丫頭誣陷王妃你與其他男人有染,爺信你,又不願叫你知道你錯信了別人,所以才沒告訴你……」
「住口——」
「王妃,爺若是真的不在意你,會一人孤身前往驃騎將軍府嗎!?」
橘子?!她把那天晚上在迎春樓的事情告訴了東方墨言!?他選擇相信她嗎!?原來,他一直都信她,只是她還不夠信他而已!
可,可如果橘子說的是真的呢?如果他知道,其實橘子說的是真的,她真的跟一個男人在青樓裡過過夜的話……還會這樣選擇嗎!?
但不管怎樣,這個真相,讓她的心有些疼,又有些暖。他居然為了讓她心安,而寧願委屈自己嗎!?他是不願意解釋吧,因為他更願意,他什麼都不說,她便無條件選擇信任他。
就像他對她一樣,給她一百分的信任。她是第一次認真去看這個男人,也是第一次認真去想這個男人,她對他有所虧欠,而且還真不少呢,可他竟然……
鄭晴天和東方墨言目光交織的一刻,她向他邁了一步……
然而就是這細微的小動作,讓姬魅夜莫名的不快,他一手攔住了她的腰,帶她飛離了人群!
當然,後面跟來的人還不少……
騰空,飛翔,掠過深夜的天,在寂寞的屋簷,飛快地前進……
姬魅夜抱得鄭晴天覺得痛了,連呼吸都很難。
「放下本王的王妃——」東方墨言追了上去!
小涯連忙撲扇翅膀追上去!這浮雲美人兒不是未來姐夫人選之一嗎?怎麼突然間倒戈相向??!!管不了許多,他只能先追去了……!
飛沙。
走石!
迷亂了她的眼。
狂風。
驟雨。
紛亂了她的心。
城門在瘋狂後退,風景一派煥然。那山連綿,那雲萬變……
小橋、流水、掠萬人頭頂……
遠離人群。
眨眼便進了幽蓮宮內!
轟然一聲,大門緊閉,東方墨言只差一點就被大門給夾死了。幸好他動作算快,居然先一步闖了進來。
但他並沒有去過幽蓮宮,不知這並不是真正入宮的宮門,而是為掩人耳目的……地獄~!
再進一步,萬丈深淵。
還沒反應過來,大石已經狂壓了過來。劈開,便有更多大石朝著他紛紛滾來……
「琴天————」東方墨言大聲叫喚著她的名字……
石子突然停止了滾動。
姬魅夜千里傳音,「凡人不可過幽蓮宮的魔魘洞,想必三王爺早有耳聞。」
「魔魘洞?」東方墨言看著那斷裂的萬丈深淵,握緊了手中長劍。
「本宮劫走的小女娃,已不慎掉下魔魘洞,此刻,怕是早已變成了一灘血水。你若想要再見到她,便跳下去陪她一起死吧。」
東方墨言臉色蒼白,突然想起什麼,轉瞬一笑,「素問幽蓮宮主想要什麼,便會憑著自己的力量去得什麼。怎麼今天居然也玩起了平日不屑玩的遊戲。你要本王王妃與你兌換什麼?只管開口,本王允你便是。」
如果他要殺了她,絕對不會引自己來這裡!
「真是只難纏的狐狸。三王爺好膽識,本宮原只想取了解藥便罷,誰知三王爺苦苦糾纏至此。這魔魘洞,向來有去無回。只是,你所謂的『前』王妃,已與本宮雙修神功,看她半分薄面,本宮饒你不死。從魔魘洞跪出去,便保三王爺一條性命。本宮很忙,恕不遠送。」
姬魅夜就是想要讓敵人敗北,享受君臨天下的感覺。讓他吃味,是要付出代價的。
「今日本王定要和王妃一同回去!」
嘩嘩嘩——
天空突然掉落一大堆花瓣,那味道香氣四溢,然,東方墨言伸手劈開那些花瓣,以免自己被這花瓣所傷的時候,卻也劈開了花瓣裡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