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該把我的東西還給我?」
他挑了下眉頭:「你要什麼,錢嗎?多少?」
安安伸出手掌拍掉他掌心裡的一沓現金:「我要的是身份證等有效證件。」
沈相城冷冷笑了笑:「騙了錢就想走,你當我是傻瓜嗎?還需不需要我給你買張車票開車送你到車站?」
「你是不是吃錯藥了,還是你夫人沒有好好扶持你?怎麼全家淨是些神經病一樣的人!」
沈相城看著她,直聲道:「罵,繼續罵!你的命也就是肚子裡的孩子還值點錢,否則有什麼資格見到我!」
「可惜了」安安大聲說話:「可惜你老婆恨死這個值錢的東西!你想殺了我,她想殺了我肚子裡的人,不如這樣好了,你拿著槍帶著你老婆組拿上刀組個幫派在我住宿樓下,你蹦了我的腦袋,她刺到我肚子裡,這樣天下就太平了!」
沈相城雙目陰冷,盯著她一動不動。
抿著薄唇開口:「柳安安,我現在可以明確的告訴你,離開我你想都別想!我看你巴不得去死,我現在就要告訴你,就算我沒了命你也得陪我下地獄,,誰也不想安生!」
安安哈哈笑起來,轉過身向前走了兩步,突然回過頭看著沈相城,眼眶紅潤:「那不如我們一起死好了,你捨得嗎?你捨得放棄掉現在的一切嗎?在你眼裡錢永遠比命更重要!你可不是想讓我死,慢慢凌遲,讓我痛不欲生是不是!」
「你倒是明白,知道就好!你要死要活是自己事,我過的可是快活的很!」
「你就是一個變態的神經病!我這輩子都不想見過你!」
其實每次說這些像是摞掉他的心,一片一片的割下去,難忍悲慼,什麼時候她說話這樣尖酸刻薄了。
他終於放下口氣不願再爭吵,舒了一口氣:「我跟你說過,只要你願意天下什麼東西都可以拱手放在你面前,什麼都可以!何必再自己折磨自己。」
她看著他近在咫尺的俊美臉龐自嘲的笑道:「所以呢,條件就是讓我我做你的地下情人,然後你時不時的搞一下婚外情?沈相城,我從前真是瞎了眼死活跟你在一起那麼長時間!你愛過我嗎?你風風光光結婚的時候有想過我的感受嗎?你跟我上床的時候有沒有一絲一毫考慮今後我的未來?從一開始到現在我得到過什麼,無盡的羞辱和耳光,還有你隨時隨來要你的東西……」
淚水已經流盡,一身紅色束腰女孩穿越人行道的人群,從未有過的絕望與悲涼。
是的,這世上的人為什麼要考慮一個陌生人的將來?
每一次的見面總是無休止的爭吵刺痛然後難過傷心,就算相互折磨相互刺傷也不願意放手,他不想,她也不想。
結果只能更加遍體鱗傷痛苦的無法自拔。
退學申請書因為沈相城的阻攔變成休學一年。
去學校理論辨別到默微無聲,心情差極了。
安安準備回一趟老家。
是之前成長的老家,那個墨水柔軟的家鄉,總是安安靜靜的小城。
車票是從黃牛那裡買的,比原價高了百分之三十。現在是暑假很多大學都已經放假,算是一個小小的高峰。並非是買不住票,而是安安沒有身份證更不想讓他知道自己的離開。
火車上人並不多,除了來這座城市以外沒有單獨去過其他地方,平時出國和旅遊都是由沈相城陪著。
不聲不響的離開,以為無人只想。
不過他還是知道了,但僅僅知道她消失。
沈相城簡直快要瘋了,正在跟朋友聚會立馬起身!一路飆車到家。車門彭的一聲關上!長腿邁進客廳,手裡的鑰匙狠狠摔在茶几上震的杯子滾落地毯上。
直接抓住她的衣領,早就喪失理智:「誰讓你見她的!以為仗著你爹的面子我就不敢把你怎麼樣?!跟蹤我是吧,好,明天就去民政局離婚!」
徐菁奮力掙脫開來:「相城,你從來沒有跟我發過脾氣,就是為了那個女人嗎?你告訴我,她哪裡好!長的那麼醜,脾氣也不好,你爸爸都是被他害死的,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這樣待她對得起他嗎!你良心上過得去嗎!你以為外公和失去的爸爸願意看到那孩子嗎,他願意讓一個捉手害他身亡的女人生的後代嗎!你不要再傻了!他對她好她明白嗎?」
沈相城手拳緊握:「你少他媽管我的事,我想讓誰生我的孩子誰生,你沒有資格過問!」說完轉身就走。
她背後抱住他的腰:「相城,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真正能幫到你給你安慰的是我,是我!只有我才是真心對你。」
沈相城抓住她的胳膊扔到一旁手指著她:「用不著你假惺惺的愛,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公司做了些什麼,我沈相城有的是錢可也不會白白被人挪走騙的!」
女人絕望至極,追出房外:「她根本就不愛你,恨不得你馬上去死。你還這樣對她,實話告訴你,那孩子也不是你的,你死了那條心吧。」
他開車門,轉過頭冷聲說道:「我不打別的女人,可你不要把我逼急了!」
豪車飛嘯而去,留作女人坐在地上痛哭流涕。
正是梅雨季節,天淅瀝瀝下個不停,油紙扇比五年前貴了七塊錢,現在二十九。
老家的房子本來是在母親的名下,後來因為搬走就賣掉了。
房子遠看著很漂亮,特別是在雨中,朦朦朧朧尤為柔美。
在門口探了探腦袋,門口擺著幾盆青竹,像是古裝江南的大戶人家馬上就要出來一位美麗的柔然女子一樣。
這邊為了最後一面回憶著景色,沈相城卻快要破了腦袋。
從未有過的慌張和空虛,全部的交通系統調出來,攝像記錄一個一個觀看,就這樣整整看了一夜眼皮都沒有閉一下。
她所有認識的人可能認識的人的記錄全部調出,一天一夜沒有任何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