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告天下之後她用不著太壓著脾氣,徐菁知道他是個愛面子的人,定然不會出口太重做不出什麼不妥的事情來。
沈相城第一次感受到女人嘮叨碎念及更年期,他坐在沙發上耳朵充斥著哭聲還有女人對他綿綿無絕期的愛戀。
徐菁哭的像個淚人,他此刻無法表達的煩躁與無言。不過現在還不想跟一個要共度餘生的人發生爭吵,從前不會現在依然不會。
「我是一個女人,是你的妻子。你從別的女人身上給我一個小時的時間,就一個小時的時間都不夠嗎?我是你的妻子,想得到你有錯嗎?」
兩句的妻子叫的他頭皮發麻,這個詞很久沒在腦子你盤旋了。
沈相城平生還沒有被女人這樣質問過,奇怪的是他心裡起不來任何漣漪,這種撕心裂肺哭聲讓他不安。
紫琪走過來的時候他沒有抬頭,徐菁幾乎神經質,上前就重重扇了兩掌。那聲音整個房間都聽的清清楚楚。
女孩俏麗的臉龐上頓時紅腫,淚如珠線。
「第一掌是教訓你不知廉恥的勾引別人老公,一股子狐媚騷樣讓人噁心!第二掌是你這種婊子沒有資格戴這種戒指,你沒有資格!」
聲音歇斯底里。
紫琪漂亮的手上一模一樣的戒指,她沒想到,她亦沒想到。
不怒反笑:「徐小姐父親是高官,我們這種小民自然比不上,您可以一把槍架在腦袋上讓我撇下幾百工作人員過來。可沈先生心裡愛誰我能左右,我管的著嗎?」
徐菁被醋意沖昏頭腦,反倒將她一軍。想她從小被人寵成什麼樣子了,哪裡受得了她教訓?
「方紫琪,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跟我搶男人,你有資格嗎?也不照照鏡子看看你窮酸樣,不要脫了衣服穿上別人不知道什麼樣!」
紫琪不知道怎麼去對罵,腦袋氣的發狂:「是,你有個叫李剛的好爸爸,隨意欺辱百姓沒關係!你可以對付我,你能對付連菲祝靈君柳安安嗎?」
沈相城本來腦袋越來越沉,混雜不堪,彷彿身邊在出演小丑劇,荒誕可笑。只是聽到一個人的名字立馬起身。是的,她被寵過頭了。
男人一把摟住徐菁雷聲震動對著紫琪:「給我滾!你有什麼資格對我的妻子說話?」
只用兩句話,女人的鬥爭宣佈結束。
他做的很好,總是能在適當的時候出面解決所有問題。
床上,第一這樣接觸,她反應很大,沈相城只吻她裸背就嬌喘不已。
其實在腦袋充斥全是女人吵架聲音後做這樣的事情實在難為情,他對不熟悉的女性身體還沒有習慣。
前戲做的很足,雖然只是簡單的親吻,她已經熱情開放到無法自已的地步。她很有經驗,沈相城看得出來,只是女人是不是處子說實話影響並不大。
手機鈴聲響起,他幾乎抓住救命稻草起身離開。
曉知以理動之以情講述原因,總歸還是答應她出去,徐菁很識大體,他是知道的。
一筆十七億的生意,談判小組已經來到國內,如果是簡單的生意還好,稍稍有點複雜。
因為最近比較忙,加上訂婚結婚時間趕的緊,他把這件事全部交給了尚方。他做事沈相城一百個放心。
本來是不需要出面的,可及時解決了他的處境出身也不多餘。
天已晚,寒暄幾句就各自散開。
尚方特別懂他,開車回去直接停到路邊公園。
很鬧,老人家在跳舞。
沈相城嚼著口香糖坐在她身邊:「看報紙沒?訂婚了。」
安安沒有理他沉默看著前方。
「四十一天後結婚。」
她依然沒有說話。
他們晚年這麼開心,不知道她能不能走到這一步,能不能享受這一切。
沒有人再說話,餘光照在安安臉上,淚流滿面,泣不成聲。
他掏出手絹遞到她手裡。
安安擰繞在指尖,並未去擦拭。淚光瑩溢雙眼,沒有說一句話,像決堤一般往下落。
兩個人第一次這麼安靜,靜的什麼話語都沒有。
一個小時。
「我餓了,你要不要請我吃飯?」
安安臉上還是淚痕扭頭看著他,依舊沒有開口。
「要不要?」
「我不愛你,我上一次是騙你的。」
沈相城眼睛直盯盯的看著她的側臉,嘴唇動了動沒有開口。
因為那三個字安安徹底淪落到被動地位,從前在一起也是被動,他生氣她就不開心,他難過她就不好受。可至少她還能有氣息說出一些刺痛的話,如今連最起碼的護身符都沒有了,什麼底線都沒有了。
沈相城有些苦笑的說:「我知道,不過我也不多你那一份愛。」
安安看著他又流下淚。
她不經常哭,這次幾乎是絕望了。
安安靜靜又坐了半個小時,起身。
「別人哭還有人哄,你這個樣子沒人在意?做給誰看?」
她一直向前走,沒有去聽任他的任何話語。
她的背影在眼限裡越來越小,黑夜裡孤寂而茫然。
他走的很慢,遠在十幾米的距離跟著她。
事情怎麼突如變成如此,現在連站在一起的資格都沒有了。
他不知道她是否感受出來後邊有個人跟著,一直到家裡。
還好,新住宿不算太壞,至少可以生活。
換作之前沈相城定然會追逐過去,在現在的情緒下再狠狠要她一番,感受她的存在之後才可以安下心。
如今此刻,他已然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分手是遲早的,離開的她最終的選擇,早死心早脫身,這樣未嘗不是好事。
沈相城去了趟新加坡,說是談生意,實則是躲避徐菁的追逐,他不敢保證在例行任務下不分黑白的吃了她,至少現在他還沒有產生慾望。沈相城從來不會對沒有興趣的女人施加情慾,那種感覺是他平生最厭惡的。
事情太過巧合,紫琪的電影剛剛在新加坡上映,在做宣傳。
這次紫琪很意外,沈相城主動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