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嘴角嚼的那塊應該不錯。」正巧趕到紅燈,男人低頭掘開她的嘴唇,還真把那塊給咬了出來。
這下安安真的無語哽咽,嘴裡沒了話語,也沒有咀嚼聲。
這次算不得兩個人的接吻,只是男人挑出她口中的食物,絕對沒有抨擊其他地方。
第一次初吻在什麼時候,三年後的安安恐怕早就記不起來了。她習慣性把可以自動過濾掉的事情全部刪除。
真正意義上的身體接觸接吻應該在訂婚很長時間臨近春節的時間。當時生病安安請假一天回到家裡。
發燒很嚴重,睡了一一上午,實在是難受的不行就穿戴好衣服上街透透氣。而在街上正巧看見沈相城摟著一個女人,那樣的簇擁像是很習慣一樣。
這個時候看到這種情形,宛如結婚後當場捉姦在床,真正難受的不是在床的人,而是捉姦的眼睛。
她的腿好像釘在土地上一般,扒不開邁不動,她從來就沒有想過這樣的事情,每次看到男人那張臉,他怎麼可能會出軌,怎麼可能會背叛?怎麼可能會挽著其他女人。
晚上安安像審犯人一般拉住沈相城,淚眼婆娑的質問,你為什麼要這樣作,為什麼?
活這麼大,他第一次被一個人拉扯成這個樣子,鐵臂甩開她的身子。
「你鬧夠了沒有?」
她脾氣極大,也根本就沒有去瞭解過這個男人的過去,伸手便錘他的胸膛:「結婚不是不能再碰別的女人嗎?你為什麼要這樣?你幹什麼騙我?」
吃醋的人沈相城見得太多,哭的比她傷心的更多,還沒見一個敢這樣對著他撒潑。
他對這個女人與其說有好感不如說沒有厭煩感,可是這般爭風吃醋惹得他心煩意亂,習性大發,錯亂開她的雙手整了整衣服:「那好,今天我就把話說清楚。你是要嫁給我,可沒有資格管我的任何事情,包括哪個女人跟我在一起!」
沈相城扔出一張卡:「我可清楚你嫁給我什麼原因,這些錢足夠配送禮錢了。」
轉身大步離開。
她止住淚水,哭累了坐在旁邊的石凳上。混亂了一小時,開始恢復智商考慮這件事情。
現在面前有兩種選擇,第一徹底分開,第二,接續做下去,結婚生子。
分開的話,父親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消失,訂婚儀式這樣大,所有人都認識,結果就是他和父親回到無親無故的老家。
這樣做,好像很不應該。
第二,結婚。
這件事表面看來對她似乎沒有一點好處。她卻只能轉過腦子這樣想,他發脾氣時禽獸,可平時確實待她很好很禮貌。
自己喜歡他嗎?
喜歡。那嫁給喜歡的人不是很好嗎?
不喜歡,以後也不知道會不會遇見喜歡的人,既然不喜歡,他以後是否有外遇就不重要了。至少他還能給安定有錢的生活。
她語文成績向來不好,這次的阿q精神卻發揮的淋漓盡致。
後來大約大半個多月的時間兩個人沒有任何聯繫和溝通。
再次見到他的時候是春節放假,她穿的厚厚的遊逛在街上。
換了一個女人走在對面。女人長的很白皙漂亮,穿著高跟鞋跟她差不多,圍著一個白白的圍巾。
安安抬頭看見沈相城,這次尷尬的不是她,換成了沈相城。她很簡單的微笑對他點點頭。
沈相城微微一愣,不過並無對她說話。在背後她聽見他的聲音,「那女孩是我未婚妻。」
或許當時那個女人在心裡會罵他傻x。
回到家的時候沈相城已經停下車等著她。說實話,安安是發自內心想他。特別想。可越想心裡就越難受。
「我還要看書,不能出去玩了。」
沈相城皮鞋踩滅煙頭隨她一起去了老式胡同家裡。
房間和第一次來的時候差不多,很乾淨整潔也很簡單,連暖氣都沒有。
安安脫掉衣帽,「爸爸說了很多次,可我不想搬出去。感覺在這裡挺好的」他輕笑:「我們結婚了你總不能還賴在這裡。」
她沒有接話,接了一杯熱水遞給已經脫掉皮手套的沈相城。
「你隨便坐吧,我還有一章卷子沒有做。」
她披散著頭髮,帶著露手指的學生手套,拿起筆坐在窗邊低頭寫東西。
氣氛安靜的誰也不願打破。
「你想沒有想我?」他低頭附在她的耳邊輕聲問。
安安回過頭,看著近在咫尺的臉龐認真的說:「沒有。」
沈相城很自然低頭觸碰到她的嘴唇,只是滑過的觸碰。
他的唇很涼,第一次跟男人接觸的感覺竟然像是手碰的豬肉。好吧,這個比喻很可恥,可是碰到豬肉不會心動,吻他心卻跳動的劇烈。
沈相城沒有做過分的動作,眼睛看著她微微的說:「那你還記得我叫什麼嗎?」
「記得。」
他手壓制她的卷子支撐著身體,壓低相互的距離繼續問:「我叫什麼?」
安安腦子裡連忙過濾這個洗腦計,扭過頭不去看他,修長的手指輕捏住她的下巴強迫著對視。
沈相城嘴角挑起:「你忘了我是誰了?」
「沒有。」
「那我叫什麼?」
安安豐潤的嘴唇啟開,聲音異常的輕微:「沈相城。」
名字剛落空,對面的嘴唇立馬捕捉住她的唇片,手臂瞬間箍住她的腰身站起來,抵住她的身子在桌沿邊。
瘋一樣的吸允過去。
狂風暴雨般的蹂躪嘴唇好似已經不能滿足此刻的情慾,本來她一直處於混沌狀態,哪裡懂得技巧。牙關馬上撬開,舌尖伸進開始瘋狂的佔領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