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亡文佐忽然聽到她報出秘技絕招,心底驚愕住。
靈絲刃魔舞?這個秘技名為什麼好似有點映像?好似曾經在哪裡聽過。
「等等。這個招數難道是……」
來不及驚訝,她身姿已經逼近,流光在她手指之間徐徐舞動,好似絲帶一般飄逸翩躚,她騰空離地的瞬間,蛛絲般的華線已經以肉眼無法企及的速度,劃過他的四肢脖頸,最後貫穿他的心臟。這一切完全是一氣呵成,端是好似空中旋舞一般,美麗飄逸清雅絕塵,卻也肅殺嗜血。
眾人此刻徹底被這奇異絕美的招式做震懾,完全都沒有人反應過來,此刻的亡文佐已經被她的玄力凝結的絲線切成數塊,死的極為慘絕。
劍影!希望劍影沒事就好!以刃王的實力,應該可以制服他吧!
半空中,她拂了拂髮絲,心底劃過一絲擔憂,隨即身姿一閃便出了大殿。
此時的刃王府,刃王嘴角掛這血絲,坐在客房中。屏風後,風千竹正在為昏迷的亡文劍影治療傷勢。
等到他從屏風後出來,紫魅忽然蹙眉問道:「怎麼樣?」
風千竹驀然也蹙起眉頭,頗為不解:「他沒事。只是,明明傷了心臟和頭,卻依然還活著,很令人不解。」他當即轉看向蒼刃,問道,「王爺,在帶回他之前,他似乎已經成了這個樣子,絕對不是這幾天才如此。」
刃王冷眸微瞇:「你的意思是,在我設計打暈他之前,他似乎就已經和某個強大的人戰鬥過?所以才會……」他驚愕,也很是疑惑。
「看情形,恐怕是的。」風千竹淡淡的掃了屏風後躺著的人一眼,才擦了擦手,坐下來。
「你剛才說沒事了。那些傷治癒了?」紫魅問道,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不。我只是為他驅除了蠱毒。至於那些傷,他自己的身體在恢復。而且,他似乎有一種能量正在覺醒。若是我猜測的沒錯。他根本不是人類。而是,神秘而冷酷的魔族。」
眾人當即震驚。
魔族?亡文劍影是魔族?
「那麼,他其實根本不是亡文佐之子?」一直沒有說話的蒼嵐此刻詫異的問道,心思當即轉了幾轉。
「恐怕是的。」風千竹淡笑,隨後才問道,「我們等著她回來,看她覺得該如何做。這私自收容魔族之罪,恐怕神族……」
「那又如何?在人類地界,則由人類處理。」刃王眉頭一鎖,語氣冷然而霸道,「何時,人類必須由他族管制了?」
「說的好!」猝然,軒轅邪兒的聲音劃過眾人耳畔,接著她藍色的身姿出現在眾人眼前,她掃了屏風裡面一眼,看向風千竹,「傷勢如何?」
「蠱毒已經除去。至於傷勢,他自己覺醒的血脈正在自動修復。」風千竹如實說道,心底也很是奇異。
這亡文劍影若不是亡文佐之子,那他到底是怎麼從魔境來到人間的呢?
「那就好。」軒轅邪兒放下半顆心,也坐了下來倒了杯茶。
「報——」正在此時,房外傳來急報聲。
「說!」刃王心頭一緊。
那士兵為怕擾了房裡的人,大膽進入房間裡,單膝跪拜在刃王身前:「稟告王爺,亡文佐被神秘高手所殺。丞相府已經盤點好。一切官員在偏殿等待著王爺。」
「嗯。」刃王蒼刃掃了軒轅邪兒一眼,才起身來離去。
此時,軒轅邪兒也才繞過屏風,坐在床沿上望著昏迷不醒的亡文劍影。
當她把脈之後,她才算是放心下來。而這種血脈她也十分熟悉。是黑色的魔血正在和他身為人類的血作鬥爭。所以是否能夠醒來,只能看他自己的意志,和人類血脈力量是否強悍了。
「如何?」蒼嵐此刻走到她身側,掃了一眼昏迷的人。
「嗯。正在覺醒當中。」她淡淡的說,但眼底的擔憂卻非常的明顯。
「放心,他一定會好的。」他驀然溫柔的摸了摸她的頭,隨後又道,「最近幾天我有點事,就不回來了。」
「知道了。你去做你的事情吧!」她笑說,繼續的為亡文劍影把脈,心思已經徹底集中起來。
她現在所要做的就是看緊劍影的魔血。若是這些血敢吞噬他身為人類的血,她必定得採取必要的措施。否則,等到他醒來,他就不再是他,而是身為魔血的那個意識。雖然說對那個意識有點不公平,但是……
四日後,亡文劍影甦醒了過來。
軒轅邪兒心底這才徹底放心擔憂。將他扶了起來,讓他背靠著軟枕:「怎麼樣?還有哪裡不舒服的?」
他呆呆的望著周圍,再見到面前絕美的人兒,終於明白怎麼回事了。
他蒼白的臉龐上,這才鍍上了一層流華,勾唇一笑:「是你救了我?謝謝你。」
「……」見到這冰美人居然笑得如此嬌羞,軒轅邪兒突然有種受寵若驚,「應該的。你和我還客氣什麼?對不?」
他瞇起眼,劃過一絲別樣意味的笑意:「是麼?那麼,我嫁給你。」
「啊!」軒轅邪兒驚愕,睜大了眼睛看著他,最後什麼話也沒有說。
亡文劍影失望的垂眸,臉色一瞬顯得那麼蒼白無力,好似經受著無窮折磨一般:「你到底喜歡過我沒有?不過,不管你是否喜歡我。」他驀然璀璨星眸直直注視著她的眼睛,「我不會放棄你。我想要做你的劍。永遠的劍。那你願意成為我的鞘麼?即便,這鞘我得不到完整的……」
「你這又是何苦?」她心湖漣漪陣陣,可是想到自己今後要走的路,所以她不允許有人死,所以他……
「你忘記了。你的命只有我能取。所以,你也是我的。」他冷酷的說,冰寒的眼神卻又流溢出一絲對她的癡迷。
風千竹和紫魅的腳步忽然停滯,驚愕的聽到了他們的話。瞬間,兩人踏入門內的腳縮了回去,同時掃了對方一眼,各自離開了王府。